【仙牧】阳关三叠之轻别离 By：丁当

starry

因为年代久远联系不到作者就先搬过来了，保留作者的一切权利。谢谢！

starry

正是九月初三的夜，那弯月比钩子还尖，钩的人心疼。
“牧先生，王上的兵符已经得了，下一步，仙道当如何做呢？”
月光照在身穿着月白袍服的人面上，那浓黑的眉，也似新月一般弯蹙着，却是说不出的洒淡之气。这面如冠玉的富贵公子，正是陵南的兴陵君仙道。
仙道对面的人，却是冷静的声音说道：“虽然有晴姬为公子窃符，但是以公子一人前去边关鱼住将军处调兵，只怕他是不肯交出兵权的。”
这是一个稳健的男子，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年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胜过天上的星子。
他的名字是牧绅一，本来是陵南首府大梁的西城门监，三年前被仙道请为上宾，招揽才干，却一直只是做他的小小门监，不曾为仙道作出任何事情来。
“有兵符为证，他如何不信？”
“但是公子身上，并没有王上的亲笔手谕啊。”
“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子有兵符出示，倘若鱼住将军不交兵权，反而询问于王上，晴姬冒生命危险为公子窃符，便成徒劳。公子当不念手足相交之情，令人击杀鱼住将军为上策。”
“……”
仙道沉吟不语：陵南国和湘北国向来交好，然而湘北被山王国围攻之时，湘北的平阳君三井，也是自己亲姊彩子的夫君，几次下书求救，自己也几次请王上发兵，无奈田岗固执不肯出兵。三天前平阳君三井使人到自己家中送信道：“寿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高义，急人之困耳！今湘北降将山王，而陵南救却不前，岂寿平生所以相托之意乎？彩子忧城破，日夜悲泣，公子纵不念寿，独不念令姊乎？”仙道看罢，长叹一声：“我不可负平阳君，独自赴湘北罢了！”自己率领门下食客百人出发前往。却在城门被牧绅一拦住笑道：“公子不过千余人众，山王数万精兵，简直是一块肥肉送进虎口，公子纵使为了大义，如此作为，又有何益处？”仙道顿时面红耳赤，连忙问道：“先生有何见教？”
牧不慌不忙，将仙道让到自己家中，道：“素来听说晴姬是王上最宠的妃子，是也不是？”
仙道点头：“正是。”
牧又道：“晴姬之父，昔年遭人暗杀，还是公子使门客追杀，以刺客头颅献于晴姬，晴姬感念公子德行，誓言愿为公子高义而死，可是有过的事？”
仙道道：“果有此事。”
牧微然一笑：“就请晴姬窃取王上兵符，送与公子，公子还怕不能发大兵前往湘北？”
仙道恍然大悟，速速派人求报与晴姬，为自己盗来兵符。但是本来此次行动，已经是大大的违上不道，顶着杀头的罪名，如今，难道自己要杀害从小一起长大的鱼住么？
“公子，事已致此，何必做小儿女态？”牧沉静的眼睛看着仙道。“你是陵南的兴陵君，你是湘北全国上下的希望。山王兵强国壮，早对神奈川诸国虎视耽耽。此次湘北若降山王，神奈川地区被山王攻陷一角，其他各国势必逐个成为山王囊中之物。唇亡齿寒，公子顾念一时个人情义，辜负了王上和鱼住将军，却拯救天下万众苍生，孰重孰轻呢？”
仙道抬起眼来，细长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异样的水雾：“先生，为了救人，就要先杀人么？彰本来想以一人之力，赴战场厮杀，便是死了，也不足惜。”
牧黑亮的眼神在黑夜里隐去了：“公子，要成霸业，便要舍弃儿女情义；要救人于水火，必先斩杀拦路之人。这是公子的运命，公子难道竟是不知的么？”
仙道喉间一窒，便个无言以对。
“倘若公子不知道这个道理，那么臣也错看公子了。”
仙道半晌才道：“鱼住是陵南第一勇士，我门下并无可以与他抗衡的人，如何击杀得了？”
牧笑一笑，道：“臣有一位朋友，名森重宽，身高过丈，力大无比，善使一柄铁锤，中者必死。公子带他前去，扮做护从，跟在公子左右。公子拿兵符给鱼住将军看时，他必推脱不肯，即时令森重宽击杀，夺下鱼住兵马。然后挑选精兵：父子从军的，父归子留，兄弟从军的，兄归弟留，独子有病的，全部留下。余下的精兵，三天之内突发进击山王兵营。山王全力进攻湘北，必然想不到我军突袭，仓促迎战，而湘北见山王阵脚大乱，也就知道公子前来相救，两面夹击，山王必败！公子有此倾国奇功，贤名天下，湘北王安西和三井公子必然重谢公子，其他诸侯，也必然仰慕公子大名。但公子不妨一身淹留湘北，令越野带兵回国即可。”
“这是为何？”仙道有些诧异。
“王上丢失兵符，鱼住将军被杀，难道会善待公子么？纵使公子回来求罪，王仍恼怒，恐怕不能赦免公子。若是王上治罪于公子，其他诸侯前来求情，王上岂不是更加妒恨公子？公子不妨滞留外国，待到陵南有难之时，携他国之兵前来相救，才方便和王上重修于好。”
仙道终于点一点头：“先生说的是。请带我去请见森先生罢。”
牧和仙道一同到森家，引见了森重宽，森重宽得知来意，哈哈笑道：“臣不过市井小人，蒙牧先生和公子抬看。公子既然有事，臣当是效命之时了。”说着，提起墙角的铁锤便跟在仙道后面出门而去。
一行人走出城门，牧深深一揖，道：“公子，臣送到此处，便不能行了。”
仙道连忙道：“先生理应和彰一同前往湘北啊。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先生指教的呀。”
牧退后三步，笑容浅淡：“公子，臣于情于理，当是跟随公子，效力左右。但是，牧不过一介门监，抱关小吏而已。数年来蒙公子不弃，屡次折节相交，尊臣于诸多贵族之上。每每臣妄言横行，过分折辱公子，公子仍是和颜悦色，不失礼义。臣心感不安，五内俱焚，但求一报公子高义。如今得偿心愿，可以为公子赢得天下美名，生平足矣！死不有憾，公子，臣就此话别罢！”
说着，从袖子里抄出一把匕首，回腕一刺，正中心口，仙道愕然之下，抢奔过去，抱住牧倒下去的身体：“牧先生！”
牧看看仙道痛苦的眼睛，脸上浮出一个从没有过的微笑，照亮了仙道背后的天空：“仙道，你好。”

hanlu6677998

仙牧的同人文感觉好多啊不过感觉2个人很强势做朋友可能会更好点，做情人感觉少了点感觉，我认为配个比较弱点的好比藤真可能会更有感觉，只是愚见而已

xiandao

觉得两人可以互换角色：仙道比较适合担任足智多谋的谋士，牧比较适合当陵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