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福】夏日冰藍的與赤騷的小事，又名植草智之的覺悟 (番外完結)

augustheking

警告：全員犯傻，不犯傻的只能胃痛，所以還是犯傻的好。
以下正文








那天，仙道在宿舍門口撿到一手啤酒。


更正確的說法，那並不是他平常的房間。暑假期間多數學生返家返鄉度過美好的假期，但是也有他們這些苦命的運動社團成員必須參加暑訓。校方為了減少水電支出，把這些小鬼通通塞在一起，於是這個暑假仙道和福田第一次成為室友。


一天的艱苦訓練結束，少年們拖著沉重的身體爬上樓梯。福田走在前面，籃球員的大手一揮推開房門，碰的一聲面朝下陷入床墊。仙道打著哈欠一步一踢的走向房門，乓的一聲，一陣鋁罐撞擊聲，他張開瞇瞇眼，看到腳邊一手鋁箔裝啤酒東倒西歪的，其中一罐已經被他踢歪，發出嘶嘶的漏氣聲。


"哎呀？"


他蹲下身，這手啤酒並不是擺在他的房門，而是在兩間房間的中間，隔壁棒球社的暑訓在前兩天已經結束，房間已經清空，現在整層剩下籃球社的自己、福田還有植草等。


大量運動後低血糖大腦轉速奇慢，仙道愣了幾秒，後頭傳來植草的聲音。


"仙道，看甚麼呢？"


"植草阿，有趣的東西。"


他轉身讓出空間，植草跟著蹲下來。


"怎麼會有啤酒？被發現會有麻煩的阿。"


植草皺眉頭，伸手戳了戳那罐已經被踢歪的啤酒。


"阿，好像是這樣呢。"


仙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宿舍和啤酒的關係，大概就是球場和香菸的關係，違禁品是也。


"怎麼辦呢？"


仙道向植草投以困擾的眼神。





啤酒這種東西，說嚴重也不是特別嚴重，然而被舍監發現很難免去一番麻煩，如果傳入田崗教練的耳中那就更困擾了，教練說不定會認為意志訓練不足產生紀律問題，隨之而來的可能是更可怕的魔鬼訓練。少年們想到田崗教練的反應就一陣惡寒。


然而現在整層樓只有他們在，留在外面也是會引起不少困擾，如果舍監看到了，整層樓僅剩的幾位住戶盤問是少不掉的。最後，他們還是把這手啤酒拿進最近的仙道福田的房間。


兩位少年席地而坐，棘手的啤酒放在正中間，少年們腦中想的差不多但是同樣不可言說的事情。啤酒嘛，誰沒有在國中畢業旅行時偷偷溜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順個幾罐，躲在旅館附近的巷弄在嘻笑之中喝個幾口，誰又沒有在同儕互相譏諷之中硬是吞幾大口，內心抱怨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好喝表面上又要裝得萬分享受。


"該怎麼辦呢？"


"剛剛問過了。"


"你沒回答阿。"


"你也沒辦法啊。"


"哀。"


仙道一腦袋砸在床墊上，其實解法就在嘴邊，但是身為少年，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沒有尊嚴了。


不過嘛，他本來也就是不在乎這些雜事的人。


"其實可以直接倒馬桶，罐子壓扁包一包拎出宿舍不會有人發現--欸福田你起來了啊？阿阿別--"


福田睡眼矇矓從床上坐起來，他伸手拿起一罐拉環一開就灌了一大口。


"阿......"


仙道有點惋惜剛剛逝去可能的平靜，看到福田的眉頭不出意外地皺了起來。


"怎麼是酒？"


福田看起來清醒多了，他盯著自己手中已經喝了一大半的啤酒。


"池上學長拿來的？"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池上學長拿來的啊！"


植草對著福田吼，福田又喝了一口，植草嘴巴張著說不出話，腦內轉著舍監田崗教練還有魚住隊長的臉，田崗教練的嗓門在耳邊繞阿繞，植草覺得自己就要聾了。


"嘛，既然都這樣了。"


"欸欸仙道你怎麼--"


仙道也拿起一罐開了。




"沒想到夏天喝啤酒還不錯，很涼快呢。"
仙道就這麼加入違規行列，植草瞪著眼看眼前一個籃球隊王牌一個進攻主力，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在宿舍喝酒被抓到的可能危機，悠悠哉哉就這麼喝了起來。


"阿阿我不管了，你們不要被抓到就好，我先回去了！"


植草匆忙的爬起來，急著開門躜出去又緊緊地把門拉上。


"一個兩個腦子裡都在想甚麼阿......"





福田幾大口就解決，仙道喝起來不如平常在球場邊灌運動影料的豪氣，喝幾口還要停一下才繼續。安靜中少年們幹掉手上的罐裝啤酒。


"其實不喜歡吧。"


"欸？"


福田用下巴點了點剩下啤酒的方向。


"沒喝過幾次，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跟福田你一起喝感覺不錯。"


仙道笑著回答，同時把最後一口灌掉。


"福田喜歡嗎？啤酒？"


仙道把手肘壓在盤著的膝蓋上，淡淡地問。


"家裡偶爾陪老爸喝，不過是清酒。"


福田靠在床邊，眼神停在天花板，像是想起甚麼家裡的事情。


"欸？沒想到福田是清酒黨，這麼重口味。"


"沒喝過吧，怎麼知道重口味？"


福田看向仙道，本來就微瞇的眼睛對著臨時室友瞇成一條線。


"猜的。"


福田看起來也沒有太意外，跟仙道當隊友一段時間了，對他平常說話的隨意風格早就習慣。仙道眼睛眨阿眨地盯著福田，好像很期待聽故事的樣子。


"抿幾口而已，太多會被老媽打。"


"一起被打？"


福田點頭。


"福田家真可愛。"


仙道開第二罐，這次皺起眉頭。


"溫了就不好喝了。"


福田釋疑，仙道恍然大悟。


"是嗎，我還想怎麼這罐比較苦呢。"


仙道又喝了一小口，看起來喝藥般壯烈。福田伸手，掌心向上對仙道招手。


"欸？"


"不喜歡就不要喝。"


仙道愣了一下，悶了一口氣。福田又把手伸得更近了，眼神還是一慣的專注，如同在球場上對自己要球。


"其實可以倒掉......"


無視仙道的咕噥，福田沒有把手放下，仙道吐一口氣，把已經開過的罐裝啤酒遞給福田。福田咕嚕半罐又去掉了。


"想喝可以自己開嘛。"


福田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外面的夕陽。仙道靠著床，懶懶的看著福田，這個總是讓他沒法不注意的隊友。


每每看到在球場上追著自己跑的福田，仙道都相當羨慕，這麼衝動，這麼固執，又這麼努力，被自己一次次甩過有各種挫折，但是從來沒有停下，就算被校方停賽也還是在街上練球。看到這樣閃閃發光的福田，仙道總是很想跟他說--


"福田，我喜歡你。”


"恩......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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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少年們席地而坐，仙道鬆鬆的靠在床邊，又重複了一次，福田這下是認真的瞪著他了。

"仙道，你......"

福田用膝蓋跨近一大步。

"醉了？"

他審慎的檢查仙道的神情。

"一罐醉也太爛。"

"......才沒有。"

"老爸每次酒醉都這麼說。"

"你說，我需要喝醉才能告白嗎？有這麼孬？"

仙道挺起身，語氣難得有點高，不過表情還是怒中帶笑的。

"恩......"

福田認真的思考，接著認真的回答。

"沒有。"

"福田~"

仙道笑開了花，整個人就要撲上去。

"但是你醉了肯定比平常更亂七八糟，不可信。"

"福田！"

仙道還是撲上去了，途中一米九的身材撞翻剩下的三瓶罐裝啤酒，冰涼的啤酒在宿舍地板漫布。



植草回房間隨便把東西一放，隨即在房間踱步轉圈圈。

“那兩個傢伙太危險了，被發現會不會被禁賽阿？”

福田是個除籃球以外不在意其他事的傢伙，仙道是個除了球賽以外沒啥事認真的個性，植草左思右想，覺得陵南籃球隊的未來或許就落在他肩上了。他悄悄關上房門，準備再去他們房間看看那兩人到底想鬧到甚麼程度，抱持收拾爛攤子的心理準備。他剛進轉角就看到一個麻煩的景象– 舍監山田先生踩著不快不慢的步伐在走廊來回張望，植草一個回身又躲回轉角。

“shit shit舍監怎麼來了，那兩個傢伙現在在房間到底在做甚麼！怎麼辦怎麼辦--”

球場上冷靜鮮少失誤的植草智之非常慌張，冷汗都冒了出來。轉頭用餘光窺視山田先生。山田先生看起來有點困惑，也有點緊張，但是還是不快不慢得在那間該死的房間旁的走廊徘徊。

與此同時，那間宿舍裡面傳來奇異的撞擊悶聲，平常住滿男孩子的宿舍這麼點聲音沒有人會注意，但是現在沒幾個人的屋子裡這一陣陣不斷的撞擊還有組合家具搖晃的吱吱聲顯得特別大特別駭人。

山田先生看起來是注意到聲音了，他往聲源方向看過去，很明顯注意到房內有動靜，

不能讓山田先生注意到仙道和福田的房間，植草想，隨即躡腳回房間，摸了一顆籃球。



"呼......呼......沒想到福田這麼厲害。"

"是你太弱了。"

兩位一米九上下的少年四肢糾纏，仙道一隻手被福田從背後用雙腳鎖住，脖子也被扣著，呈現肚子開開毫無防備的躺地青蛙之姿。

"哈哈，沒辦法，沒怎麼打過架嘛。"

國中起身高就咻咻往上飆，加之個性溫和，仙道的青春期直到現在，除了球場上的對手，他的青春期總的來說沒有敵人也沒有太多小混混打擾。

"那不無聊？"

"有時候呢。"

"所以鬧我找刺激？"

福田的聲音沒有起伏，仙道頭沒法往後轉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猜測不若自己那樣帶笑，聲音甚至可以說比平常還更冷了。兩人的呼吸聲沉重而明顯，軀幹鎖在一起貼著前胸後背，心跳如夏日午後遠方的雷聲，有點朦朧卻完全無法不注意，越注意就越清晰，連著呼吸起伏一起，一陣陣占滿仙道的大腦。

還可以，這時候還可以停下，這時候停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仙道知道。

但是他不願意。仙道彰平常是個不太在意尊嚴的人，但是在喜歡的事情、喜歡的人面前，他的尊嚴起碼不能被自己踩在腳底下。

聽著背後福田的心跳，仙道真正緊張起來，卻又奇異的安心。

"不是。"

福田鎖著仙道的手腳鬆了一瞬，仙道趁勢翻過來，反而把福田釘在下方。兩人垂直方向面對面。

"雖然沒有福田那麼厲害，巴西柔道我也是知道一點點的。"

"仙道你這個混帳--"

"還有，我真的喜歡你。"

仙道眼睛亮亮的、直直的看進福田。福田聽了似乎忘了呼吸，嘴巴一開一闔，

"喜歡福田你跑位的時候總是出現在最有趣的地方。喜歡你拼命練球，才一年就這麼厲害。喜歡你總是那麼執著的嚮往球場，喜歡你--"

"喜歡跟我打球跟喜歡我是不一樣的。"

"恩恩知道阿。"

仙道轉而用手肘支撐自己，跟福田的距離更近了。

"看著看著就移不開眼睛，算不算喜歡呢？"

兩人鼻頭幾乎要湊在一起，身上都有淡淡的酒氣，有些是呼吸中的，大部分是扭打時沾上的。福田深深吸了一口氣，有啤酒香，有運\動後的熱氣，就是少了點氧氣，悶得他覺得自己像是溺在一片溫熱的水中。之前笑仙道一罐醉，自己現在好像也沒有太清醒，一定是缺氧的緣故。

"福田，喜歡我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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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草智之，拿出球場上的冷靜態度來！

十六歲少年植草，深呼吸，並下決心事後一定要狠狠敲詐自家王牌和主攻手。他拿起籃球，往地板砸下去。籃球反彈在木製地板的聲音和體育館相同，在空蕩蕩的宿舍回響，球彈往舍監所在的走廊，植草等球彈了幾下才小跑步追過去。

"阿！"

"你是......籃球社的？就算放假宿舍也不可以玩球阿！"

山田先生轉頭，注意到貌似來追球的植草。

"對......對不起！"

植草來不及抱住籃球停下來，對著山田先生恭敬又緊張的鞠躬，沒被接住的籃球滾到山田先生腳下，山田先生挺著一點小腹彎腰把球撿起來，出乎意料山田先生竟然開始原地運\球，看起來還有點模樣，不像是純然的外行人。

"欸？山田先生也打球？"

"哈哈我以前可是海南籃球社的，真懷念阿。"

山田先生半蹲，雙手交替運\球，看起來深深地陷在懷念青春的情緒，笑得很興奮。

說不定這就得救了，植草想
。
山田先生運\了幾下，換回單手運\球，作勢要帶球小跑步，一個不小心球砸到自己的腳，圓圓的皮球往斜前方彈去，正正的砸中仙道和福田的房門。

植草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尖叫壓在喉嚨。



福田費力吸著氣。少年纖長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周圍一切感官都消失。

人生大事件稀哩糊塗的突然發生，一直崇拜並追趕的對象原來是這麼看自己的，在福田十六年的人生當中仙道告白這件事完全不在計畫中也不在想像中，現在具象成仙道的大臉壓在自己面前。喜歡仙道？這個答案可以是簡單兩字，而那兩個字就懸在嘴邊，還差一點點就露出來了。但是，隱隱約約，少年福田感到害怕。

仙道手肘撐著，平常鍛練有素的身體感到酸疲，笑容也木了，好像本來撐著他的那股奇異衝動突然全部退下消失。仙道試圖讀他的表情，福田的眼睛看起來睜得比平常開了點，然而除此之外仙道有點驚恐的發現自己沒辦法像在球場一樣一個眼神就看到最好的意圖和機會。某個可能性本來只是隱隱約約，現在對著他咆嘯，同時還有一小點的仙道嘲笑自己：阿，天才仙道彰竟然也有搞錯的時刻。他嚥下口水。

"阿...抱歉，我不該--"

"我也喜歡你。"

"欸？"

福田的表情和平常差別並不大，還是那副看不出波瀾的樣子。仙道愣住。

"但是我不接受你的告白。"

福田沒有留時間讓仙道開心，又接著說。

"欸欸？甚麼？甚麼意思？"

仙道眨眼，沒搞清楚福田發言的前後邏輯。

"我要打敗你，這樣比較好。"

"甚麼比較好？不好！這樣很不好！"

福田小眼睛瞪著仙道，好像仙道剛剛說出非常愚蠢的話那樣。仙道難得急了，他撐起上半身，又突然發現這樣離福田又遠了一點。

此時，門外傳來籃球擊地的聲音。



“那個...同學，你住這房？”

“不，不是，我不住這裡，山田先生。”

植草冷汗直流，他想拉著山田先生直接跑到別的地方，但是那會比現在更可疑一百倍。

“住這條走廊？”

“住206，山田先生。”

“那......你從外面回來，有經過這邊吧？有沒有...呃......看到甚麼？”

山田先生竟有點窘迫，好像不太情願問這個問題。植草被危機逼迫的腦袋開始運\轉，山田先生在找甚麼？為什麼在這條走廊徘徊？為什麼如此尷尬？此時，那間房間的門開了。

“嘿植草我就知道是你—阿山田先生好！”

門打開的節奏就跟仙道臉上的笑容一樣燦爛，他裸上身肩膀上掛了條毛巾，看起來剛從浴室出來，頭髮濕漉漉的還滴著水。植草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他瞄了眼屋內。地板上已經沒有啤酒罐，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酒氣從房間飄出來，有點熱有點悶。床上隆起一個人的身影，可能是福田。

“仙道同學，你...一直在屋裡？”

“是阿，剛剛球隊練習回來就累得不得了，想說洗個澡，果然有精神多了！”

“我跟他一起回宿舍的，也是甚麼都沒看到。”

植草快速地跳到門邊，冒出一句，仙道看起來沒有被這突兀的插話嚇到，但還是盡責的補了句在找甚麼。

“沒甚麼啦，不過你們真的甚麼都沒看到？”

“山田先生想我們看到甚麼？”

仙道微笑著問。植草覺得房內飄出的酒氣雖然只是些微，在空蕩蕩的宿舍裡還是明顯得嚇人，山田先生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山田先生眼神在他倆之間游移，那表情不像是思考言論可信度，但也不是抓到違禁品的嚴厲，倒像是在盤算著甚麼。仙道還是挺著一張笑臉對著山田先生，山田先生瞇起眼睛。

“沒甚麼沒甚麼，仙道同學，夏天沖冷水澡就算是運\動員也是會感冒，要注意阿。”

“謝謝山田先生關心。”

山田先生又看了幾眼，帶著微妙的神情離去。聽到他的腳步聲走下樓梯，植草才終於鬆了口氣。

"我要被你們兩個整出心臟病了......"

植草靠著牆滑坐地板，從喉嚨勉強吐出句子，抬頭，卻看到仙道笑容垮掉，人也垮在植草旁邊，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塌成一團巨大的丘，濕漉漉的頭髮沒有往日的精神。

“阿，失敗了。”

“甚麼甚麼？難道山田先生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那不重要啦......”

“不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喝酒會被禁賽啊！”

植草抓狂，他朝向仙道低聲吼，還怕吼太大聲會被樓下的山田先生聽到。仙道頭埋在兩膝之間，聲音從那團垂下去的頭髮裡面傳出來。

“山田先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東西是他帶進來的嘛。”

“欸？！”

“不然還有誰啊......”

仙道嘟噥著。

“所以他是來找自己忘記拿的啤酒？”

植草瞪大眼睛，腦中閃過山田先生的種種言行。的確，山田先生對這條走廊莫名執著，又不說自己到底在找甚麼，那手啤酒的確很可能是他帶來的。

”但如果不是我們就慘了啊！仙道你膽子太大了！”

植草還在劫後驚恐狀態，這下子是真切體會到天才仙道心臟到底多大顆 了，回想剛才仙道笑咪咪地跟山田先生打交道，植草覺得自己的心跳又急了起來。然而危機解除後仙道看起來為什麼這麼......悲慘？

“植草，你室友誰？”

仙道把眼睛露出來，嘴還塞在手臂下，聲音悶悶的不太清晰。

“棒球社的，昨天就回家了，怎麼？”

“我今天可不可以睡你那？”

“欸？你是怎麼了，怪裡怪氣的？”

“剛剛來不及藏，把酒都塞在我的棉被裡面，現在在浴室泡水，沒辦法睡了......”

感覺上不能睡自己的棉被似乎對仙道造成很大的打擊似的，他眨著眼，植草突然有點恐慌。

“呃...可以啦，應該不會怎麼樣。”

此時福田拎著籃球走出房間，緩步越過他們，朝宿舍出口方向走去。

“天啊福田你練一整天不累，還要打？”

“加練。”

福田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植草不敢相信有人能在田崗教練一天訓練課後還有體力加練，他實在搞不懂福田在想甚麼。仙道盯著福田，福田走到樓梯間，他突然站起來。

“我也去加練。”

“欸欸？！”

這兩人竟然還有力氣，該說不愧是王牌還有主攻手嗎？植草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王牌和主攻手都這麼勤奮，他這麼普通的人沒跟上去感覺會被拋得遠遠的。然而他看到仙道異常積極地快速回房間套了件上衣就跟上去，植草智之還沒停止運\轉的腦袋告訴他，還不要跟上去的好。

福田停下腳步，等著仙道跟上，兩個高大的人影就這麼消失在樓梯間。

那晚仙道並沒有如預告的在植草房間過夜。後來植草回想起這個奇怪的傍晚，總是有很多沒法細想的疑惑。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認知到身為宿舍生唯一(自認)可靠的籃球社成員，他肩負的責任比那天之前還要重，很多，很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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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CP了，不过根据原著的理解应该一直是福田在看着仙道吧，仙道向来习惯被众多目光注视。福田是需要得到别人认同，尤其来自仙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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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夏日冰藍與赤騷的怪事 (上)


打了一場預賽，陵南無意外的再次進軍神奈川決賽圈，下周即將面臨第一場循環賽。今年神奈川決賽圈局勢難測，海南有高三的牧紳一帶領，神奈川霸王氣勢依舊。湘北問題兒軍團以黑馬之姿打敗翔陽。陵南有著比去年更強大的仙道，還有從未曝光的秘密武器福田，陵南籃球隊上到下對於決賽圈的到來都非常興奮 。

夏日日光長，籃球社訓練結束天仍呈橘紅色。球隊練習結束已經一段時間，但是體育館仍有練球的聲音，副社長池上亮二拎著書包(高三)背包(球衣球褲毛巾水壺)站在休息室到球場的通道口，看著場上不知休息的兩位高二學弟，仙道和福田正在一對一。

這是一場已經持續好幾周的一對一，始於暑訓後的一天。身為籃球隊的高三成員，池上和魚住負責輪流關體育館大門。那天池上結束自己的加練，正準備關門，看到仙道和福田兩位學弟拎著球溜進體育館。

"池上學長，不好意思，方便讓我們打一會嗎？"

仙道一如平常的禮貌，揮著手對池上打招呼。

"是你們啊，這麼晚來加練？"

"阿，其實呢是來一對一的，本來不想麻煩學長找外面的球場，但是昨天打太晚，離宿舍又有點遠，回宿舍遇到一點麻煩，只好溜進來了。"

仙道搔著後腦杓。

"這樣，應該沒關係，你們打吧。"

"謝謝學長。"

福田回答，並開始自己的暖身。

從那天之後，每次池上鎖門前都會看到兩學弟拎著球一對一。如果他們來的早也結束的早，池上會留下來等他們結束再把門鎖上，偶爾來的晚，那也只能偷偷的把鑰匙留給他們，第二天早上再請他們早點來開門。校方對社團活動的要求來說，被發現是有點危險的。不過池上自認是個謹慎的人，如果學弟其實不值得信賴也不會就這麼放他們自己打了。此外，池上亮二自認也是個有一定觀察力的人，他瞄了一眼還在一對一的學弟們，轉身安靜的離開體育館。



福田喜歡籃球，非常喜歡。於是，當他第一眼看到仙道打球就知道了，這人是不同的，仙道在球場上簡直厲害的刺眼，而福田吉兆是個不服輸的人，他要超越仙道。

他持球站在三分線外，一下一下運\球，仙道站在前面防守，蹲姿標準。三分遠射不是福田的強項，他變速翻身硬闖，不意外撞上防守方，退兩步一個跨下運\球轉身再提速壓到籃下，提球上籃，仙道側身半跳勉強擦到球，球擦過框翻了過去，福田落地幾個大跨步搶了球又原地跳投，撞籃板，仙道搶到球，幾步跨出三分線洗球又回身，福田衝上去架防守姿勢，沒想到仙道沒有前衝，原地起跳直射三分球，福田聽到清爽刷的一聲，接著是球彈地的聲音。

"呼...呼......"

"七比二。"

七比二，仙道拿下這局，現在局數三比一，仙道領先。福田轉身把球撈回來，傳給仙道持球。鬥牛和球隊比賽不太相同，福田擅長的空切在鬥牛不存在，一切回歸最基本的攻擊對防守，兩人技術、體能和腦力的碰撞。福田對仙道的打法很熟悉，但是這不代表他能擋下仙道。要福田說，仙道作為純粹攻擊手最耀眼的是甚麼，他一定回答節奏。仙道進攻的節奏感流動奔放，前後不定，快慢切換毫無預兆。福田在隊內各種練習中努力緊逼仙道卻也還是跟不上他的變化。這種節奏在鬥牛時因為沒有傳球因素顯得更純粹了。他們已經這樣打了兩周，福田仍只能自認稍微靠近仙道一點點。這種距離讓福田有些焦躁，也激得他更努力追逐。福田喜歡追逐，追逐的過程讓他變得更好。

然而，兩周前的事情並沒有跟著這每天激烈的鬥牛而揮發平靜。

兩周前，仙道對他告白了。

"二比一。"

仍是仙道領先，但是福田這次從仙道手中搶到球權。他站出三分線，開始運\球。他可以學像仙道那樣思考。一下，兩下，他盯著仙道的眼睛，做勢向左瞄，左邊一片空曠，身體向右傾的同時加快運\球節奏，踩了兩步跨進三分線，又翻身背向籃框轉左，然而還是撞上沒有被騙過的仙道。此路不通，像仙道那樣思考，他再翻一次，這下終於拿到一點空檔，上籃。

"呼...二比二。"

這局如果讓仙道拿下今天就結束了，福田拿球站回三分線，開始下一輪攻勢。

仙道跟他告白了，他裝沒這回事裝了兩個禮拜，仙道也沒再提。他們在球隊練球時一切如常，默契極佳，田崗教練看到他們配合這麼流暢對接下來的決賽圈非常期待。上課如常，隔壁班一堵牆的距離可以隔絕很多。學期間他們本就不同宿舍，晚上一切如常。然而加練時沒有可能假裝一切如常。打球的仙道是話少的，這兩周的加練又更安靜了。一天一局對決，數十分鐘全神貫注獨處，開始前結束後福田都慌。但是對決時很平靜，眼中只有球和追逐著的仙道。

"七比五。"

仙道又是今天的勝利者。他坐在球場大口喘著氣，福田盤腿對坐。

"福田你越打越好了呢。"

"還是輸了。"

"哈哈，我是湘北的櫻木的話就要回答因為我是天才了。"

"那小子真這麼狂妄？"

"跟福田你一樣，是個很努力又一直進步的傢伙。"

仙道抬頭看天花板，看起來像在回想很有趣的事情。

"我會贏他。"

"當然，我們會贏的。"

仙道毫無決心的語氣和內容造成有點滑稽的反差。他們起身拍拍屁股，收拾完球拿了東西準備回宿舍。福田走到平常池上學長留鑰匙的地方，不動了。

"欸？"

"沒看到鑰匙。"

"欸？！"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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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繁体字呢，看得好累~~不知道有没有H，目前都看不出攻受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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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冰藍與赤騷的怪事 (下)



福田站在球場邊平常放凳子的地方，仙道走過來，往常池上學長留鑰匙給他們的椅子上果然沒有鑰匙。

"糟糕了......門沒鎖會給學長惹上麻煩的。學長忘記留了？"

"說不定放在哪沒帶走，更衣室？"

福田想了一想後說，隨即拎起包包走向更衣室，仙道跟著，兩人肩並肩不緩不急的走著。

"也可能掉在其他的地方，像是掃除用具室、觀眾台，也可能掉在廁所喔。"

仙道抬頭想事情似的說，福田皺眉。

"池上學長又不是你。"

"咦！我甚麼時候做過這麼蠢的事情！"

"沒做過怎麼會想到那些奇怪的地點。"

"嗚！"

仙道倒抽一口氣。

"是......曾經在冰箱發現家裡鑰匙啦......"

福田內心嘆了口氣，怎麼有人在球場上如天神，離開球場就散漫如此。

"現在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出現在冰箱的，不過呢最後總是有找到，有找到就是好事，哈哈。"

仙道搔頭，有點尷尬的樣子。

"還好保管鑰匙的是學長們。"

"哈哈哈那倒是，這種責任我可不敢擔。"

自從告白事件後他們已經一段時間沒有這麼自然的攀談了，這兩周來回球場宿舍的路上都很安靜，令福田慌張地安靜，很懷念現在這種亂七八糟的閒聊。說著說著兩人到了籃球隊更衣室。福田伸手拉池上的置物櫃鐵門，不意外的拉不開。

"福田你會像電視上那樣用髮夾開鎖嗎？"

仙道問。

"不會，就算會也沒有髮夾。"

"以為你會隨身帶著呢。"

夏訓室友時期，除了增進球場默契和那場奇異的事件，他們還發現了對方對髮型的堅持，當時兩人熱切交流了髮膠品牌還有維持髮型的各種技巧。在陵南這個樸素的地方，要能夠分享對髮型的熱愛的同伴是很稀有的。

"加練又不需要帶那種東西。"

"現在就需要了嘛，需要它來開鎖。"

"那還不如用來鎖門。"

"有道理！"

仙道看起來很有興致，福田想了想，討論不存在的道具可以怎麼用這種事情......

"太蠢了，我們又沒有髮夾。"

"哈哈也是，不過也不能確定池上學長到底有沒有把鑰匙放在櫃子裡，打開了說不定也沒有用呢......不如打個電話給學長？"

"你有通訊錄？"

"沒有。"

燦爛的笑容。福田嘆了口氣，從包包裡掏出籃球隊聯絡表。

他們找到體育館內的公共電話，兩人全身上下掏出了可以打幾通電話份量的零錢，開始撥號。第一通給池上，響了三十秒，沒有回應。

"記得學長現在自己住在外面？"

"升高三就搬出宿舍了。"

"看起來還沒回家，只好......打給魚住學長了。"

隊長副隊長各有一副鑰匙，他們這兩周的一對一有時候也會遇到魚住關門，魚住對他們就沒有池上那麼放心，一定等到他們打完親自關門。兩人想像一下要怎麼跟魚住解釋。

"要不要把鍋推給池上學長？"

仙道弱弱的問。福田想像魚住的反應，縮了一下。

"你覺得魚住學長信誰？"

福田沉著說。

"阿...一定以為是我們把鑰匙弄丟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只能打了。仙道寒暄了幾句後掛上電話，有點無奈的表情看著福田。

"都不在，說不定一起去外面玩了。"

"可能學長們一起去看恐怖片了。"

"恐怖片？"

"池上學長喜歡恐怖片。"

"欸？"

"以前曾在宿舍辦過恐怖片觀賞會。"

"竟然！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拿獎學金的，太危險了。"

"竟然不信任我......"

仙道摀心口作勢靠牆蹲下，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現在會邀的。"

"所以我終於得到大家的信任了？"

"你終於讓大家知道獎學金生也是很隨便的。"

"亨嗯！只不過是學雜費住宿費，哪值得我出賣朋友！"

仙道奮力搖頭，示意自己決不會把同學們出賣給老師。當然嘛，福田想，現在大家曉得仙道彰對老師們特殊的態度，那是一種'我是好孩子，所以我也可以不是好孩子'的奇異組合，由仙道執行起來極其自然，其他人都模仿不來。

"不過電影鑑賞會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有違禁品。"

而且是現在福田回想起來很尷尬的違禁品。

那天，池上學長社團後小聲的邀請自己在晚上到他的房間，說有個小活動，於是最後就是他還有幾個現在已經不在籃球隊的一年級宿舍生在學長房間偷偷喝啤酒看恐怖片。某方面來說，那場恐怖片鑑賞會是福田高中生涯的開始，那天池上學長展示現實和規則中間的一點點縫隙，打破一些看世界的角度。

仙道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一次而已，大概是學長給學弟的迎新。"

"阿......原來是這樣。池上學長真是有意思的人呢。"

仙道閉起眼，靠著置物櫃，看起來在回想甚麼事情的模樣。福田又想起那一天，仙道的笑容，扭打玩鬧時對方溫暖的軀體，混著酒氣的問題。

福田打開手上的水瓶嚥了口水掩蓋突然燒紅的臉。那天沒有任何一件事按照日常規則運\行，福田追逐著仙道，仙道在前面閃閃發光，這才是陵南的日常，自己的日常。

"福田很喜歡籃球吧。"

"嗯？"

"我也很喜歡。"

"不喜歡怎麼有辦法待在田崗教練手下。"

"哈哈有道理，不喜歡早就逃跑了，不對，應該說不夠喜歡就逃跑了。"

"你現在逃跑可能會被教練追殺。"

"不會的，說了嘛我們會贏，連球都沒打是不會贏的。"

仙道還是那副軟軟沒甚麼氣勢的語氣，好像贏球已經是事實似的。這種程度的自信總是令福田懷疑仙道看到的世界跟自己看到的到底有多少差異，就像他的傳球，那是甚麼樣的視野。他可以看到同樣的世界嗎？作為對手、隊友、夥伴，或是其他的甚麼。

"但是還是比不是福田你吧。"

"甚麼？"

"喜歡籃球。能跟這麼喜歡籃球的福田一起打球，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不管是隊友還是一對一，都很幸福。"

甚麼鬼，福田在心裡忍不住罵了出來。就是這樣？這麼單純？

"再打一場。"

"欸？"

"現在。"

福田走到仙道面前，直直地說。



他們又回到球場。兩個已經練了一下午又打了一整局，現在動作比起上一場顯得零落軟慢。

- 能跟這麼喜歡籃球的福田一起打球，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也許，一輩子也沒辦法追上去，怎麼辦？

- 不管是隊友還是一對一，都很幸福。

他那比山高比海低的愚蠢的自尊心。他可以在地上打滾追逐仙道，自尊領著他掙扎過日常挫敗，護著他撐過教練責罵，掩著他的耳朵不去聽隨著每一次籃球撞擊聲傳來的自知之明。

而仙道說他喜歡跟自己一起打球，在一起很幸福。過去兩個禮拜，一天沒有間斷，就是這麼簡單，從自尊護不到的地方溜進來，從來，就不是追不追得上的問題。

- 看著看著就移不開眼睛，算不算喜歡呢？

我才是移不開視線的那個，福田想。



福田軟軟的中距離投射，籃球在框邊滾了幾圈，不太情願地刷下去。兩人都累得沒勁去撿那顆越彈越低的球。

"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投降。"

"這不算。"

"喂喂福田你不要學湘北那兩個無賴學弟，我真的沒力氣了......"

仙道兩腿開開坐著，打口喘氣。福田也喘得不行，但是還不覺得累，不曉得身體現在在燒甚麼提供力氣，福田覺得自己現在甚至有點興奮。他走到仙道面前，伸出手。

"不會吧......不行了，真的，我要垮了。"

"不要就算了。"

福田並沒有把手收回來。

"喂......"

仙道先是無奈的扯嘴角，眨眨眼，表情好像明白了甚麼。

"福田你......"

"我決定了，你說的那件事。你要是不要？"



池上回到體育館時，受到仙道非常熱情的迎接，熱情的不尋常。隨後兩位學弟肩並肩的走向宿舍，有說有笑。池上看了一眼，轉過街角進了便利商店。

"解決了？"

魚住問，兩米高的大個子拿著一本雜誌，看起來整本都要翻完了。

"看起來是解決了，唉，希望明天不用再等他們一對一，看得都累。"

"同意。這兩傢伙不管鬧甚麼彆扭，能解決就好。"

"難說喔。"

"甚麼？你不是說解決了？"

但是情侶鬧起彆扭說不定問題更大啊，池上想，並祈禱\在自己引退前不要有別的枝節才好。



(完)

buyellowel

陵南全员都好可爱啊
看完这篇文又更确定这一点了┗┃・■・┃┛
PS:我真的觉得植草同学是二年级当中唯一没有缺根筋的人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