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洋】爱相随 By：幽幽艾

极光夜影

版主有授权了嘛，咳咳，于是我也搬搬文，赚点小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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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寻在一栋别墅前前停下脚步。
这是一栋宁静悠远的别墅，景色很美。
真寻默默的站着，想着这栋别墅那非凡的主人。
仙道彰，神奈川的风云人物，警视厅警视监，由警察厅总部直调过来的天才的指挥官，温文尔雅，英俊帅气，气质超凡的日本警察闪亮之星。而就是这么一颗闪亮之星，却在2个月前的一次警察厅视的庆功宴上，身中一枪坠楼，同时陨命的是，日本警察总监。


报纸上报道的，都是些众所周知的事情，很简单，很模糊，当然，真实具体的事件发生经过，可能也只有那位已在泉下的总监和这栋房子的主人，仙道彰警视监清楚吧？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因为他，真寻，只是一名被派来的‘特别看护’而已。
只是一名‘特别’的‘看护’。
真寻伸手按了按门铃，隔了好一会才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年轻的男子，很年轻，最多不超过25岁，头发有些散乱，眼睛周围有明显的黒眼圈，身子因为没休息好而微微弯着腰。他走到门前，隔着铁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真寻，然后微微皱着眉头道：“就是你？”


“对。”
真寻微微笑道，从怀里拿出一张证件递到他面前。
“......，那进来吧！”男子再仔细的看了真寻一眼，然后打开了门：“我叫越野。”
“嗯，我叫真寻，请多指教！”真寻的眼睛扫了一眼四周，朝越野颔首。
“指教？！”越野皱紧眉头，对真寻的回答颇感可笑的咕噜了声，领着他来到了正厅。
房子里的摆设简单，但是大度。
真寻这样想到，看到越野进了一间房，少时又退了出来，看着他说：“他睡着了……真寻？你来了的话，那我就走了，我厅里有其他任务，晚些我还会过来。注意，要小心，之前的看护已经躺进了医院。”低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语气较之前更为严肃：“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真寻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张明明显显写着焦虑担忧的脸，微微笑了一下：“是！您放心！”




    
真寻站在正厅，看着越野之前进去的房间的大门，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顺势在沙发上坐下，眼睛飘到外面大大的阳台，不过，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风景。真寻站起身，径直走到那扇门前，轻轻的推开。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神态平和，睡着了也不改变似的，万年平和的脸。
在报纸上见过的，除了这样，多了一份慵懒又飞扬的神采。
真寻淡淡的看着，一时忘了是进去还是走开。
“谁？……彦一？”
床上的男子却说话了，声音低沉好听，睁开眼睛朝门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愧是堂堂的警视监吧，反应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真寻暗自感叹了下，慢慢走了进去站到床边看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在微微的昏暗中闪着光，但是没有焦距，停留不到一个焦点。
“对不起，仙道先生，我是真寻，新来的看护。”
“新来的？哦，我差点忘了彦一应该在医院里……”仙道偏过头去闭上眼睛，但是马上又偏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诧异：“你说你叫什么？”


“真寻，仙道先生，我叫真寻！”
真寻平静的回答。
仙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嘴角的笑容扩大：“真寻啊？……你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鱼，真寻！”
“鱼？”
“我的一条鱼也叫真寻，原来的。”
“……”
真寻无言已对的看着仙道，这真的是仙道彰吗？
那个令白道无比仰慕、黑道闻风丧胆的男人？！
“真寻？”
“是，我在。”
“我想起来。”
真寻咬咬嘴唇，他似乎听到了仙道话里满满的无奈。于是，弯下腰，双手分别穿过仙道的背和双腿：“仙道先生，可以抱着我的脖子吗？”
仙道听了微微一笑，依言伸出双手抱住真寻的肩膀：“真寻，你不用这么麻烦，平时彦一都是扶我坐起来帮着我坐到轮椅上就行了。”
真寻的双手一顿，看着笑得云淡风清的仙道，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对不起，仙道先生，我不是彦一。冒犯了。”
“是啊……你不是，真寻，叫我仙道就好。”
“……好吧。”
仙道的身子高大，即使现在双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但是因为腿上的肌肉还没有出现萎缩，所以仙道的样子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多大区别。真寻抱起仙道的时候，目光迅速深沉了下去，实在是因为手上的重量和他看上去的重量太不相符了。


将仙道小心的抱到轮椅上坐好，真寻扶着把手问：“想去哪？”
仙道抬头看了真寻一眼，依然是茫然没有焦点，但是真寻却迅速的感觉到仙道的眼光确实看了他的眼睛一眼，看的很清楚，真真切切的。
“推我去阳台吧，真寻。”
“好的。”




    
真寻推着仙道来到阳台，看了眼仙道安静的眼睛，然后盯着那厚重的窗帘没有出声。
“窗帘拉上的是吧，真寻，把窗帘拉开好吗？”
“当然可以。”
唰————
阳光一下透过窗户照进来，真寻微微闭了闭眼，回头去看仙道。
阳光温柔的洒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有了一层光晕，真寻发现，这样的仙道，像要消失了的透明，太不真实。
他看着他微仰着头，虽然看不见，却还是无比虔诚的望着，眼睛里落满了光辉，充满希望又似已经绝望，他听到他轻轻的说：“我想吹吹风，真寻。”
真寻承认自己看出了神，听到仙道的声音，有些自我懊恼的皱皱眉头：“但是……好吧，仙道，你等我一下。”
真寻到房里拿了一条薄毯，蹲到仙道身前给他盖上：“现在还有些冷。”
仙道的眼睛充满了笑意，认真的‘看着’他说：“谢谢你。”
“没什么……”
真寻赶紧避开自己的眼睛，起身推开了窗户，清新的微风就漫了进来。
“是个美好的早晨。”
“嗯。”
“春天了，万物都已复苏，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了吧，可惜，我却看不到了。”
那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你的眼睛很漂亮……想看的话为什么不可以？”
仙道的颅内有一血块，在那次事件中除了毁了他的双腿，他的眼睛也因为血块压着神经完全失明，但是，要取出血块也不是不可能，奇怪的是仙道坚持不动手术，而这些，真寻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但是，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害怕手术不成功却成了真正的瞎子，还是因为双腿已经残废搭上一双眼睛也没什么所谓？
可是，印象中的仙道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也许，我想看的已经看到了。”仙道转过头看着真寻的方向微笑着说。
“是吗？”
真寻看着那双眼睛，他已经慢慢的可以直视他了，才发现看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可是那种压迫而又威严的感觉……
“昨晚我做了个梦。”
仙道望着窗外突然又慢慢的开口。
“嗯？什么？”
真寻在仙道面前蹲下来，慢慢拿开他的双手开始在他腿上按摩，不在意的问。
仙道伸出手把真寻的手轻轻按住，他知道他在干什么，想给他说不要浪费时间，这是不可能恢复的，可是在接触到他的手之后又松开了，他又不想阻止他了。


随他去吧！
“在梦中，我看到了我以前，过去的生活，和我的鱼，还有我的……”仙道突然停了下来。
“……”
真寻抬起头望着仙道，见他像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的样子，嘴角有笑，也不打扰他，低下头继续按摩着，不管他能否感觉到。
“和我的弟弟……真寻，可以麻烦你去我房里拿样东西吗？”仙道头靠着椅背有些发呆的说：“在我枕头下面。”
“好的。”
仙道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真寻的脚步声，听他走过来站在自己身边，拿起自己的一只手放进一个东西，声音平淡的说：“给你，对不对？”
“是这个，”仙道一手拿着照片一手轻轻的在上面抚摸着，他看不见，但是他还可以感觉，他向真寻倚过来，指着照片上的人说：“这是我弟弟，旁边的是我，真寻，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挺好看的……”真寻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清俊少年说。
你，挺好看的……
“我们已经10年没见过了。”
“10年？”
“是的，十年了。”仙道淡淡的笑着：“不过，我还是已经看见过他了。”
“在梦里？”
“不，不是在梦里。”仙道望着真寻笑了笑：“他真真实实的站在我面前……”
“……”
“突然一下就真真实实的站在我面前，真实得不像是真的，真实的，在我面前开枪杀人，干净利落……我没想到，我们的相遇竟会是如此局面……”
啪的一声————
真寻猛地握住仙道的手：“仙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我面前这样说有什么后果吗？”
仙道一点也没有挣扎，静静的‘看着’真寻微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身上的窃听器呢？”
真寻又一下放开仙道的手不能说话。
“你把它取掉了？还是你根本没有戴？”仙道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相反的却充满笑意：“他们派你来的吧。真寻，他们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仙道……”
真寻忍不住闭上眼睛叹息。
他不想动手术治好眼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因为如果治好的话，他就不会呆在这里和自己说话了。
他们，纯粹的，都想要他的命！
“你为什么不戴？”仙道转过头去，声音却很温和：“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很有把握？这样做，你很危险的不知道吗？”
“我……”
“你很想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吗？”仙道又回过头来：“真寻？”
“我……只是来确认，仙道，你身上的子弹，是鱼柱总监配枪的，他身上的子弹是不一样的啊……你有这么傻吗……”
真寻跪坐在仙道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轮椅，他不敢看他，一点都不敢看他。
仙道伸手在真寻的头上摸了摸他的头发，真寻抬头就看见他含着笑意的眸子里有自己漆黑无光的眼睛，哀哀的脸：“真寻，你看见外面那棵树了吗？”
“……是的，我看见了，那颗樱花树。”
真寻看着那棵树静静的回答，很美的树，很高大的树，不知它已生长了多久，看来它的主人对它很好。
“花开了吧？”
真寻看到仙道的眼睛里有粉色的樱花盘旋：“嗯，花开了，很美。”
“我们到那棵树下去吧，真寻！”仙道笑得很温柔：“作为报答，我告诉你，只告诉你。”
“……”
“在那之前，真寻，请为我换身衣服好不好？”仙道握着真寻的手暖暖的微笑：“这个样子看起来我真的很弱的样子，是不是？”
不，你很强，真的，很强……
真寻握紧他的手，低下头去咬紧嘴唇：“好……”




    
真寻推着仙道出了房子，来到他说的那棵樱花树下面，粉色的樱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两人的身上，真寻忍不住伸手拂去了仙道往天冲的头发上的几个花瓣。


“落头发上了？不要弄掉，真寻，这样很好。”仙道穿着件纯白色的体恤，淡蓝色的裤子，偏着头，伸开双臂：“很久没有穿的这么轻松了！让我想起了我的少年时代。”


其实，你现在也不大吧。
报纸上不是说，你才23吗？
才23啊！
真寻出了神似的暗暗想。
“真寻，你多大了？”
“我，我22。”
“22……吗，”仙道笑了下，仰起脸：“和他一样大啊……”
“你真的要告诉我吗？”真寻看着仙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告诉我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而已，”仙道淡淡的说：“你不是想确认吗？那么，还是你来问好了，真寻，告诉我，以后的日子你都能保守这个秘密对不对？答应我！”


真寻不去看那双深邃明亮热切的眼睛，看着飘落的花瓣，拂去自己肩头的一片：“仙道，我真的不想让你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真的不想知道？”
“……那么，告诉我吧，为什么你要杀了你的总监，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很简单，我不是说了吗？”仙道轻轻一笑：“他是我的弟弟，无论他变成了什么人，就算是杀手也好，他还是我要一直守护的弟弟，至死都要守护……其实，他开的那一枪虽在鱼柱胸口，但一时毙不了命的，他的枪法应该百发百中的啊，我想，他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
仙道抬起眼睛，真寻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为什么他总是不敢正视他的双眼。
“他不记得我了……我应该想到的，他已经忘记我了……但是我却很失败的叫了他的名字一声，惊讶，那只是他潜意识的反应……结果我中了鱼柱的一枪，在鱼柱拼死朝我们扑过来时，我想也想的就开枪了，半点没有犹豫……”仙道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一击毙命，正中眉心，而我，被他撞出了窗户坠下楼，就是这个样子……其实，鱼柱真的是个正直的好警察，那天，我真的不想杀他，但是我已没有时间。”


“他呢，你弟……”真寻面无表情的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道呢，”仙道摇摇头：“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啊，不过，他安全的离开就好了吧，只要好好的。”
“仙道……”真寻在他面前跪坐下来，紧紧的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真的会死知不知道？”
“为什么呢？”仙道自问着抬起头，一片一片的花瓣就落到了他脸上：“无论如何都会死，而在死之前，我只是想，我唯一还能做的，是给他自由，让他自由。”


“自由吗？”
真寻喃喃的道，自由真的需要你用命来为他获得吗？
用你那作为警视监一手掌握的情报吗？
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接受你的威胁？！
为了他的自由，你就真的要做到什么也可以不是吗？
“值得的，真寻，值得的。”仙道摸上真寻的头发，拍拍他的头笑道：“为他，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
“真的……从不后悔？”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好，只是他的好……”
“……”
“……我该吃药了吗，真寻？”
“嗯……”真寻的手和身子都在发抖，慢慢的站起身：“是，吃药的时间到了，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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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
真寻双手紧拽着杯子，看着里面的透明液体，他难以启齿：“很苦的，不要喝了。”
仙道摸索着轻轻掰开他的手指，笑道：“你傻啊，怎么可以不喝？！”
一饮而尽！
“仙道！”真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像是碰到了毒蛇一把扔掉，惊恐万分的微微喘着粗气。
“……”
“仙道，你，说话啊。你想说什么，什么都好，我想听。”
“……真寻，你知道吗？他真的对我很重要。我想我是爱着他的吧，一直都单纯的爱着，只是单纯的爱着他，爱着我的弟弟，虽然只是短短的10余年……，以后我是再也无法为他做什么了，好遗憾呢……”仙道摸索着手里的照片，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温柔：“真寻，你会觉得我奇怪吗？”


“没，”真寻跪坐在仙道的身前，仰望着那张哀伤而幸福的脸：“一点都不奇怪。”
“真的？那样的话，真好。”仙道眼睛里的光芒开始黯淡，真寻无助的看着它们慢慢闭合：“真寻，我好困，我好累……我想我要休息了。”
“仙道……”
“真寻，这世上，我唯一的牵挂……你要好好的……”
仙道的手指软软的滑过真寻的脸。
“仙道……”
真寻仰望着，久久的仰望着，痴痴的仰望着仙道像是已经熟睡的脸，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一寸一寸的描过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而最后停留在那嘴唇上的手指已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确认已经死亡。
任务结束了。
“仙道……”
真寻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埋下身子，微笑的闭上眼睛：“仙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仙道，
我很后悔，
对不起，
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能给你的，为什么只能是，没有痛苦的死亡？！
我很怕，
不要恨我，
仙道，
不会，
你说了你爱我的，
我已知道，
我已知道你苦心为我做的一切，你的守护一直在我身旁，就像你竭尽全力不让我的双手沾染太多鲜血，你已不需要内疚了，你的身上已经没有承诺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就像你不是杀手的儿子，我也不是警察的儿子，你父亲没有杀了我父亲，你父亲也能真的做到斩草除根，我和你从来就没有陷入那冷血残酷的杀手组织，我从来就不知道所谓什么真相，我也从来没有因为仇恨彻底堕入杀手的深渊，而你也从来没有因此承诺过你父亲，你一直记得我保护我，我也从来不曾忘记过你……


对不起，仙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拖延，组织上不会派我前来，他们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不是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抢了我多少任务，真是的，你这样，我的手艺会荒废的，那我还做什么杀手啊？！你本善良，你太善良……真的残酷对不对？对失败者和背叛者，组织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仙道，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的啊……他们还真是一箭双雕啊，但是啊，不这样也不会是他们了！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最后杀你的人是我，你生命的最后一程，是我在陪你，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一开始你就知道是我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我想起你了，从你坠楼朝我微笑的时刻，逐渐飘离我的时刻，我真的想起来了，仙道，我不恨你父亲了，我已不再恨你们了，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喜欢你的……






    
“他已经忘了，小东西 ，你不用看了！”
谁忘了，忘了谁？我吗？我忘了谁？我看见的他，那个少年是谁？
“你们都是天才，而我，喜欢天才为我做事！”
我不是天才，我不想给你做事！
“你没有选择！小东西！”
不，不，我们有选择，我想重新选择。
“……我答应！但是，我有条件！”
不要答应，我不要你答应啊。
“你还没资格和我讲条件！不过，我喜欢聪明的小孩！从此，誓死效忠吧！”
誓死效忠吧！
誓死效忠吧！
仙道……
仙道！
你用生命换给我的自由，我其实并不想要。
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而已。
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仙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一起去你家看你养的鱼好不好，我送你的鱼，你养的很好的鱼，就像我们10年前那样一起，你说的那条叫真寻的鱼，不合群的真寻，和我好像。


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我家看你送我的樱花树，10年了，应该很大很高了，像原来一样，我们一起坐在树下什么也不说直到我在你怀里睡着，好不好？
这些，
我们都一起去看，可好？
真寻从仙道手里取出照片，看着上面笑得纯真的两个少年，不用翻到反面，他也知道写的什么，因为那几个字已深深烙进他的灵魂：水户洋平喜欢仙道彰。


仙道彰也喜欢水户洋平。
真寻想起早被自己撕得粉碎的那张是这样写的。
牵起仙道仍然温暖的双臂环抱住自己，真寻紧紧依偎进他的怀里，本来以为早已干涸的泪腺突然涌出了大量滚烫的液体：“对不起，我知道虽是杀手的你却不喜欢血腥，但是，我还是想把我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放掉，这样我，才配的上你，哥……”


砰--------
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哥！”
“真寻？”
“哥，我不叫真寻，我叫洋平，水户洋平。”
“我知道是洋平啦！”
“嗯！”
“洋平，你要跟着我走吗？”
“嗯！”
END




      

missmh

好伤好伤好伤啊！！！为什么都是虐的，为什么 这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