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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仙洋】走     By:幽幽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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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刺猬

花命仙命三命藤命洋命神命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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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0 03: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版主有授权了嘛,咳咳,于是我也搬搬文,赚点小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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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之三

仙道听到院长给他说辛苦了早点回去了的时候反应过来院长是在和他说话,于是站起身来说还有点事等等再走。院长沉默了一下走过来拍拍仙道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也便走了。仙道知道院长是对他感到有点过意不去,把他从婚礼当天的晚上紧急叫过来做抢救手术怎么说也是一件挺过分的事情。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仙道想,作为一名医生就应该要有随时站上手术台的觉悟。
没有错,他是被紧急临时叫过来的。
昨天是他的婚礼,婚礼很隆重,他和马上就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作为上流社会一对金童玉女喜结良缘的典范,广受关注,媒体也给予了充分的艳羡之词的报道。仙道昨天很忙,宾客太多,铺天盖地的祝福,顺便搭上的交际应酬实在太多,好不容易等到闹完了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他和新婚的妻子正准备睡觉,一通电话就打过来。
是一个急救伤患,送到医院已昏迷不醒。在急救医生和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能把电话打到仙道这里来了。
因为仙道是日本国内最权威的外科手术医生。【就算错了学医的童鞋也请无视我的没常识这不是重点】仙道刚挂掉电话院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让他尽快到医院去一趟。
所以仙道的新婚之夜是在手术台上度过的。
不过实在遗憾的是,就算是仙道也回天无力了,仙道在整整站了四个小时后沉默的宣布抢救失败。
其实伤者在送来不久就已经不行了,仙道赶到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不过他是医生,哪怕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这是他作为一名医者的职责。在已经离世的人被推出去后,仙道摆手让其他人都先走,他非常累,累到他都不想再走一步走出去告诉守在外面的死者的那些亲属这个不幸的消息。可是明明已经累到脱力眼前发黑了仙道居然还是感到无比的清醒,他是最后一个出手术室的,出去的时候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仙道就拖着身体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是没有见过死亡,医生,从某种程度来说是非常冷酷无情的,冷硬的内心早已见惯了悲欢离合,可以说对死亡完全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而自己也不是每次都能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次也不过他那些无能为力的案例中的一个,他也只不过是尽力尽量减少些生离死别的悲伤而已。




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仙道在院长走了以后重新坐回到椅子里,揉着发黑的眼眶想着回去应该要先跟妻子怎么说,虽然他来医院她也没说什么。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仙道想果然是站得太久,想来他都不眠不休的两天两夜了,但是却仍然毫无睡意。可这对身体来说已经是个极大的负担。
毕竟他不再年轻,他都已经38马上就要到40岁了,早已不再是张扬的18、9岁20多岁的时候了。
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已无法再承受岁月带给他的无奈无望。
在昨天的婚礼上,仙道收到了那个人送来的贺礼,署名很清楚的写着‘水户洋平’,不过人没来。仙道也想得到,那个人是想避免那些无谓的尴尬,其实仙道没有邀请他那些神奈川的旧识来,一个都没有,所以他觉得水户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根本就不会碰到什么遭遇熟人而尴尬的事情。
况且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人寥寥无几。
而仙道都不知道水户是怎么知道他昨天就要结婚的消息的。
他都已经有三四年没水户洋平的消息了。
但是却收到了他的贺礼,仙道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当时想自己真的是很冷血啊,感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失望都习以为常了。
所以不可能还有失望这种情绪在的。
不过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呢?
仙道自己都说不清。
想来想去,仙道觉得他和水户洋平的关系用‘保持长久的、关系良好的、炮友’来解释再合适不过了。
有谁见过两个男的从17岁对上眼就立马上床滚床单然后一直断断续续的滚了17、8年但是却默契的一直对彼此的关系和以后的打算都闭口不提仍旧是想要了就一个电话追过来或者各种偶遇的情况下彼此就心照不宣的去敲各自的房门这种奇怪滑稽的关系吗?
有吗?
很少吧。
想当初,可是他先一声不响的不辞而别的。
仙道抹了一把脸,捂着发酸的鼻子,感觉双眼干涩无水分,眼球转动起来异常困难,想必一定很是血红慎人吧。


停shi间的老头埋头打瞌睡,察觉有人走过来抬头看便看见仙道站在窗前朝他温和的说要看今早抢救失败被送进来的死者。老头心里嘀咕这仙道医生还真是负责没抢救过来也不全是他的责任啊有什么需要自责的还要专门过来一趟看。是想表示歉意吗?可是有什么要感到抱歉的呢听说只不过是个在昨晚的黑帮火拼中受到重伤的黑道帮派的二头目而已。对于这种社会反派人物难道仙道医生还和他有某些瓜葛不成?果然还是出于医生的职责而感到愧疚吗?
老头不禁多看了仙道几眼。
仙道没有理会老头的眼光,只是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老头拉出一个冷柜说就是他了。仙道看着那层覆盖着身体的白布透着森森寒气,没有动,老头就说了只是清理还没有化妆,家属和遗体告别前会好好整理的……老头还想说什么被仙道一扬手打住,过了会仙道转头对老头微笑道我需要一个人待会,不用担心。
仙道慢慢的在那具冰冷的身体旁的地上单膝跪下来,覆盖的白布从额头上滑下来一点露出了一对凝霜的凌厉的眉毛。
这对眉毛,仙道熟悉的都能随时画出来。
仙道盯着那对凝霜的眉毛,等了会终于抬起左臂撑住了柜台边防止跪得发软的膝盖支持不住身体,右手轻轻拉开那层覆盖的白布。仙道以为他会颤抖,但是他没有,他很平静的把布拉到了那具身体的胸部以下。要说心的钝痛麻木,那在赶到医院见着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全部承受了,手术过程中他是拼了天大的毅力才平静下来实施手术,满脑子想着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
结果到底还是失败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救不活的了,他只是在做无望的努力,最后不是助手和护士拉住他,他估计会失去理智吧。
人人都以为善良的仙道医生是因为没有抢救回伤者自责过重导致的神经质。
其实不是。
是因为你,是因为躺在我面前的手术台上的是你。
是因为你,我的双手下躺着的人是你啊……
水户洋平。
对不起。
手指接触到的身体僵硬冰冷,仙道的指尖轻轻从那具身体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喉结、锁骨……一一滑过,这是你。
仙道埋头在苍白冰冷的手臂上喃喃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没能拉住你。


仙道 彰和水户洋平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仙道高二的时候就读高中所在地的神奈川县的湘南海岸上,说是第一次相遇其实不然那只是两人正式的见到彼此的真人而已,因为此前两人通过各种非正式的途径已经见识过某人的名气了。那次水户陪着仙道坐在湘南海岸的海边钓了一下午鱼,傍晚的时候仙道收杆说我请你吃饭吧,水户洋平。水户也一点都不诧异的点头答应了。
于是像说好了似的,两人慢悠悠的晃到附近的餐馆吃了饭,期间两人稍微喝了一些清酒。仙道在向水户提出未成年可以喝酒吗的疑惑的时候被水户漫不经心的一句反正你都已经喝了给挡了回来。吃完饭后两人一点都不纠结的去了仙道单独居住的家里,目的显而易见,上床。
过程中两人为了谁在上谁在下争斗了一番,不过在仙道的身高体重优势下水户到底还是被压在了下面,进行过程有点困难,因为两人后知后觉的发现都是第一次根本毫无经验,仙道更是被水户挑着眉挑衅道我还以为你身经百战了我能很有感觉的,仙道毫不示弱的反击说长得风流又不代表非得滥情,当然也不代表我攻不下你啊,有的人只会嘴硬。水户便撇撇嘴颇为不屑的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混得好歹比你好些,天才学长。
于是在双方见面没超过24小时的情况下,两人都很顺利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出去了。
第二天两人在分开时仙道问水户为什么愿意做,水户淡淡的耸耸肩膀道因为我们会彼此吸引,别说你不是。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四次、五次……很多次,次数逐渐多得数不清。
其实第一次根本没什么感觉,仙道事后认真的想过,但是在禁不住年轻的身体的激情的诱惑,仙道和水户心有默契的走到一起尝试第二次,如果说第二次的感觉好点,那么第三次的时候两人基本上算得上是享受了。在熟悉了相互的身体和需要后,也可能因年少偷欢这更具挑战性的刺激,两人可以说是在那之后六七年一直保持着频繁的身体交流。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彼此之外的第三个人来满足身体的需要什么的,这样的想法一次都没有,仙道有时会反应过来便觉得非常奇怪。
他们也从来没对第三人说过他们的关系,因为他们也说不清。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搞在一起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有着最亲密的身体关系。
然后那是在第几次做爱后,仙道已经是东京医科大学三年级生而水户并没有在东京上学他依然待在神奈川随便的上了个三流大学,仙道总会忍不住溜回神奈川去找水户。仙道承认后来他已经离不开水户了,也可以说离不开水户洋平的身体了,他像毒品上瘾似的渴求着那具修长有力柔韧勃发的身体,水户洋平也不拒绝。于是在不知道那是第几次的做爱后,仙道一本正经的躺在水户的胸口听着那熟悉有力的心跳说你觉得我们这是爱吗?
水户闻言立即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叼着烟一把把仙道推下身口齿不清的笑道你在给我说你爱上我了么?水户原本是很认真的开玩笑的,仙道在装了一会愣之后也笑着说是啊你不爱我吗可是我爱你你看我把定情信物都带来了。说着就把喝光了的一个易拉罐拉环扯下来递给水户说,你看,我和你就是拉环和易拉罐的爱情。
水户愣了下咬着烟哼了声一把拍开仙道伸过来的手,拉环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你得给我一个。
仙道被拍开居然还是一脸一本正经的说,你得给我一个。
水户莫名其妙的剜仙道一眼,仙道便说礼尚往来,我给你你自己不要,但是我也要你不可能不给我,公平起见。
滚你妈的蛋,水户吐掉烟头骂道,捞过仙道的脖子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阵捶,捶完扔开仙道的脖子,很不耐的皱着眉扒下左手中指上的一个又窄又细的银质指环给仙道套上,挥挥手说好吧礼尚往来。
指环有点小。
细细的一圈。
虽然水户手不算小十指也修长非常好看,不过水户的手相对仙道来说还是比较小的, 轻松的套在水户中指上的指环只能勉强套在仙道左手无名指第二个指节处,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相当尴尬。仙道举着手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看了半天,阳光被张开的手指切割成几条投射在仙道脸上,水户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吭声。然后仙道放下手果断使劲将指环给推了下去,紧紧的卡在无名指端恰当的位置上。
最后仙道大功告成的松口气。
对此水户只是重新点上一支烟哼笑着说幼稚。


仙道跪在地上趴在离去的人身上,右手横过那具身体紧紧搂住,左手抓着那露在白布外面的僵硬的手,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的一直跪着。
至少让我再陪陪你。
他感到左手无名指疼得非常厉害,从那窄细的一圈开始,灼烧感传至整个指尖,似要将整个手掌燃烧殆尽。
仙道看着死死套在无名指端的那枚指环,随着时间的流逝,仙道的手指长长了些也长大了些,于是那枚本来就有点小的指环就显得更加小了,死死箍着指端的肉好像已经嵌进去了一样。
从戴上的那天起,仙道从没摘下来过。
等仙道想起来的时候,指环就这样嵌进去了样,他曾经试着把它拔下来,在举行婚礼的前两周。
其实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女人表现出了相当的宽容和大度,仙道在两周前的某天早上洗脸的时候猛然看到已经有点暗淡的指环后回到卧室待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女朋友过来的时候看到仙道正把整个左手掌都泡到一盆冰水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但是仙道的左手臂明显是不正常的青紫色。
女朋友非常惊讶,仙道却是拿出手掌轻松的笑着说只是想把指环拔下来而已。女朋友觉得也是,虽然仙道说过那个指环是高中的时候开玩笑戴上去的,但是现在两人毕竟要结婚了,在即将要戴他们婚戒的无名指上却突兀的卡着一个暗淡无光的指环,怎么都是一件尴尬别扭的事情。两人费了很大的劲都拔不下来,仙道冰了几次手,打了几次肥皂,又是抠又是拽都没能拔下来,倒把一只手弄得惨不忍睹。最后女朋友放弃了说算了吧,反正婚礼上戴着手套,而且婚戒也完全可以遮住它了,以后再想办法弄断好了。
仙道在浴室里听到待在外面的女朋友这样说之前正抠着那枚他无论怎样都拔不下来的指环坐在一片水的地板上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顶着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的水流,无声的,嚎啕大哭。


于是仙道在失去水户消息后的第四年,在觉得寂寞蚀骨的第四年,决定结婚了。
单方面的拉环和易拉罐的爱情以双方的不了了之终结了。
本来就是单恋,仙道在那天晚上想,他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他对水户洋平的感情说不定真的和爱有关。
他总试图抓住和保持住他们之间逐渐变得摇摇欲坠的联系。
水户在大学毕业后行踪就变得捉摸不定,以前仙道不管去与不去神奈川,水户总是在那待着,仙道很轻易的就能找到。不过自从水户大学毕业仙道就发现他再想找到水户的时候就变得有点困难了。仙道要不是在东京的医院里偶然碰见并迅速追上去,仙道想他就会那么和水户一直错过去。
仙道当时已经硕士研究生要毕业准备升博了,并在东京最大最先进的医院做实习医生。在仙道一路追上水户的时候由于心急不小心抓痛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在大白天里的大街上两个大男人默默无语大大方方的对视了一阵时间后,水户就跟着仙道走了。
回到仙道住处后当然免不了上床滚床单的,两人差不多快一年没见着面了,仙道尤其表现得迫不及待的激烈,甚至有点粗暴,水户从头到尾除了热烈配合仙道并享受仙道带来的快感变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收不住的呻吟外,一个字都没说。
太熟悉彼此了,所以做的过程中除了享受根本不需要多言。
事后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水户在躺在仙道赤裸的身体上沉默的抽完了一支烟后爬起来穿裤子想要走了。仙道看着水户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于是他下床拉住了就要开门离开的水户,说你要去哪?
水户由着仙道拉着他然后轻描淡写的拨开仙道的手说这不关你的事。仙道听完水户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把水户重新抓过来压在墙上说是不关我的事但你能不能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仙道一早就知道水户的事情,虽然他从来没过问过水户混黑道的事,从高中时期的不良混混开始,水户就一直真正处在黑社会的边缘,这根本不同于原来所谓的樱木军团的其他四人。水户很少受伤,但是有时也会受伤的,在两人做爱的时候仙道就会看到水户光裸的身上的伤痕。
所以仙道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莫名其妙的选择了医科大学。
他总是看不得他受伤的。
水户没再推开仙道压制着他的手,虽然他想制服仙道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稳稳的直视仙道哼笑着说你别管我好了,顿了下又说我只是个黑帮头目的私生子他让我上完大学已经很不错了。
那又怎么了?仙道想吼回去但是他知道水户这样说的目的,他是想告诉自己他那条命由不得他,千万不要和他扯上其他什么关系。不过仙道头一次红了眼睛他把水户搂进怀里有点哽咽的说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我当医生是为了什么啊?
这可称得上算是表白似的的语言了,但是水户听仙道说完却完全一言不发只是抬手回抱住仙道轻拍着。
那是两人之间难得的温情时刻。
两人相互抱着沉默很久。
最后水户推开仙道笑着说那么如果我要走的时候你负责把我拉回来罢!仙道医生,相信你哦。仙道被他逗笑了,仙道能轻易的分辨出水户的笑容是真是假,所以他看着水户扬起的淡漠笑容却觉得也许那是他最爱看到的了。
仙道说当然我会负责拉你回来的,然后把人又一次压倒在床上开始新一轮的覆雨翻云。


那一次相遇之后两人重新恢复了不算是频繁但也是能适当保持热度的联系,水户并没有告诉仙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对仙道来说他的行踪依然成谜。不过不同的是仙道拨过去的那个专属号码不再是个空号而是永远都能在响两声后被接通然后仙道熟悉的水户的冷淡的声音就会在耳朵边响起来。偶尔在什么地方碰见了自然是默契的走到一起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仙道34岁生日那天,当时的仙道已经是享誉海内外的被冠以‘起死回生’称号的著名外科手术权威了。【说了学医的妹纸要无视我的没常识】
当然就算是这样仙道还是很庆幸水户说的事并没有发生。越到后来仙道越见不得自己当初那个轻易的许诺,他希望的话还是永远别发生好了,那个人一直好好的很不错。
那天仙道生日过后的第二天,仙道从梦中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早已悄然离去,余温犹存。
再之后水户便从仙道的世界中消失了,仙道在连续30天的听完机械的‘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顿悟了一个事实,水户洋平走了,一个字都没留下,不辞而别。
走得干净得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那是仙道第一次没拉住要走的水户。
如果第二次能拉住他的话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仙道在婚礼当天一直心神不宁,但却在收到水户寄来的贺礼在看到那个笔迹熟悉的名字后平静了死心了。他朝人头攒动的婚礼现场望出去,在婚礼现场外,在远处,在那里,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全身黑,黑风衣戴墨镜的男人。
仙道觉得他能看到从墨镜后面投射出来的视线,那双冷漠的眼,是朝他看过来的。
于是仙道想朝那个人走过去,那个人见仙道的动作却只是向仙道抬了抬手便转身走了。
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毫无留恋。
仙道便放弃了。


如果那时拉住你会是什么结果。
你活着,我承受着撕心裂肺的失望和绝望。
你走了,我仍然承受着撕心裂肺的失望和绝望。
仙道麻木的想,手指还在灼烧,整个身体都在灼烧,仙道想明明冷得要死,真是奇怪。他收回手开始扒无名指上嵌进肉里的指环,抠进去,皱眉一鼓作气的一下扒了下来,带着一层皮肉,无名指顿时血流不止。然后仙道从怀里掏出一个血色的戒指盒,这是手术后水户身上发现的,仙道当时擅自留在了自己身上。
打开那个盒子,仙道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易拉罐的拉环,拉环下面有一张写着字被叠起来的字条。仙道小心的把拉环和字条拿出来,打开那张字条,看到写着一句话。
‘只要我们住在彼此心里,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仙道忍不住无声的笑了,早已干涸的双眼突然泪雨滂沱,仙道任它肆意的流,反正他也控制不了,他笑着把拉环、字条、带血的指环一起放进盒子,合上盖子放到那只苍白僵硬冰冷的手里。那苍白的身体和白布上沾上了仙道手指上流下来的血,星星点点的。
仙道紧握住那只僵硬的手,认真地把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握进去,手指和手指交叉着紧握住,那个盒子在两只手里竟被仙道的手心捂得温热了。于是仙道以跪着的姿势俯身过去吻那人凝霜的眉眼鼻子脸颊嘴唇,仙道闭着眼睛默默的任泪水狂流,泪水就以一种写意般的方式润湿了那张苍白死灰的脸。
然后仙道吻住了两人紧握交缠的双手,长久的吻别。
那么,就走吧!
亲爱的。




停shi间的老头突然觉得异常寒冷,于是他起身向里面张望,什么都没有,不过接着他便隐约听到,两声极力压制的、困兽似的、呜咽。


END
2013年3月30日星期六 15:06
后记:虐得自己爽翻了!




小极语:看完此文,我真的很想打死作者,真的!
一恨仙道大色狼,二恨流川受虐狂; 三恨花道小蛮腰,四恨藤真武媚娘; 五恨三井偏冷艳;六恨花瓶牧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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