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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前从SD学院存下的文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 | | ——————————————————————————————————— | |
有的时候,生活可以单纯到可怕。日落月升,转眼已沧海桑田。 |
一年一月一天,如此渡过,简单自然。有时候,甚至分辨不出今夕是何夕,有什么差别? |
偶尔还是会想他,想他苍白的笑,想他冷漠的眼。他真的很吝啬,只有在最后的日子里,才施舍了一点笑容给我,于是记忆里他的笑,总是那么苍白那么没有生气。 |
我可以不露声色。不露声色地爱他,不露声色地想念他。他不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心里,就已经足够了。"总是在失去以后才会反省",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的时候,从来不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深地喜欢一个人,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他走了之后,才发现,这下真的没有心了:被他带走了。也好!人前的我依然还是阳光无限的仙道彰。生活本来就是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
维持这样的生活,没有激情没有烦恼到也是可以安安稳稳直到老死。可是偏偏,我遇上了他,另一个他。 |
那天似乎是星期二,不对,好像是星期三,不记得了。我下班回家,顺便到常去的pub喝酒,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着双分的唯四即。当班的永泽和我已经很熟了,并不来特别照顾我。到东京已经五年,几乎每天晚上会来这里泡一会时间,是害怕一个人回家面对过分的空洞吧?权当消磨时间好了。我仙道彰活了整整二十八年,什么也没有,有的就是一副可以唬人的长相和大把大把任意挥霍的时间。 |
永泽忙完了他那边,就走过来我面前,神秘地眨眨眼,作了个手势,让我靠近他。这小子,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玩意?我靠过去。"看那边,坐在最后的那个客人,第一次来,可是,总也觉得面熟,好像上过报。"他说的神秘兮兮,我忍不住笑出来。"上过报怎么了?"谁都像他这么鸡婆,这个世界非大乱不可。"可是,你看啊,我就是觉得不一样。"永泽说着,站直了身体,眼光还是没有收回来。 |
我懵懂地回头,首先看见的是放在桌子上架着烟的苍白的手,视线就不由自主停在了上面。一样苍白的手指,一样修长,一样骨感,甚至拿烟的姿势也一样,带点傲慢带点骄傲。有一瞬间的错觉,恍惚起来。慌乱地抬头,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后来藤真问我那天我看到他想到什么这么暧昧地笑?我老实地回答他,我想起流川,你的手指和他的很像很像。 |
脑子里有一秒钟的短路,有阳光和篮球场在眼前晃过,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原来是藤真。 |
他站起来,朝我点头,微笑着向我走来,看来他也认出了我。到我身边,我向永泽介绍:藤真建司,我高中时一起打篮球的。永泽入梦初醒似的大叫一声:哦!哦什么?我看向他。"你,你就是那个打篮球的同性恋帅哥?"永泽的面部表情带着惊奇和不屑,藤真和我都很不自然,对望了一眼,他眼中还竟是无奈。不过永泽还算识趣,马上禁了声。 |
"不如去我家好了。"我邀请道,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好去。 |
"好。"他还是微微笑道,很礼貌很恬淡。一阵风吹过来,我瞥过眼看到他额上的留海随着风动起来,一双眼睛在底下明明灭灭。藤真,还真是一个美人胚子,我暗自想到。 |
我不知道干吗一见面就把他引回家,也许是因为他拿烟的手,也许是因为刚看到的时候在眼前晃过的年少时的片断让我有仿若隔世的感觉。 |
这一夜我和他聊了很多很多,记忆中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当然也知道了他的情况,他现在是国家对的队员。我没想到自己闭塞如此,竟是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
后来我问:永泽说的什么同性恋是不是真的?我知道自己很八卦,可问也就问了。他还是很温和地笑着,摇着手中的酒杯,"没想到我们一样吧?" 我也笑笑,我和流川是神奈川公开的秘密,他知道并不奇怪啊。我本想再追问他他的那另一半是谁,可是又笑自己鸡婆,把话咽回去。他到是自己开了口,"我和花形也有这么久的感情了,可是一夜之间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所以就分手了。"说着耸耸肩,脸上是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这么任性的话好像不像出自藤真之口,还以为他一向来都很在乎别人的想法呢。我又对他笑笑,"就这么甩了人家?"他也不答话,静静喝着酒。 |
良久良久,他开口,"仙道,你是不是还是想着流川?"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突兀?简直让我措手不及。流川,这个名字一旦从旁的人嘴里漏出来,总可以让我的心有一阵窒息的感觉。"也许吧。"我回答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想念,是真正的想念还是将这样一种想念当成了习惯,我自己也模棱两可,姑且这样作答,也算不得欺骗吧?关于流川的问话到此为止,没有继续下去。藤真站起来要借我的洗手间,我抬手一指。 |
进去很久,他才出来。一边笑一边抱怨:"你家的洗手间好厉害,我洗个手也会被弄伤。"语气里到也听不出是责备。听他说弄伤了手,我站起来拉过他的手看。食指上有一点殷红,血还在继续地在往外渗。那修长骨感的苍白的手又来到我的眼底,和藤真的手重叠在一起。我想都没想就用嘴吻上他的伤口。闭着眼睛,感觉这和流川一样的没有温度的手指。我听到藤真在我耳边说着,"你这样帮别人止血吗?"而他,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我闭着眼睛,贪婪地允吸着他的每一个手指,感觉着这一份冰凉。真的很让我怀念。 |
我几乎又可以感觉到流川的存在,一种令人心痛的绝望在周身蔓延蔓延。 |
突然,藤真甩开他的手。我怔怔地望住他,也许是酒喝多了,人也开始糊涂起来。我要强调的是这一点,因为清醒的我不会如此没有分寸,况且,和他,仅仅是年少时的旧识更不是熟到这个地步的朋友。七年后的今天遇上,其实与陌路无异。但是,我怔怔地望住他,然后就很自然地把他拥在怀里,捧起他的脸,开始吻他。 |
他丝毫没有不愿意的意思,还用手扣住我的颈以配合我。接着,做了大家想像中的事情。那个时候,恍惚以为怀里的人是流川。 |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藤真已经走了。并没有太在意吧。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况且,我和他又都是寂寞如斯的人。也许他和我一样,只是因为寂寞或是因为想念。 |
起来后,看到他留在桌上的纸条,写着他在东京的地址和电话。 |
翻转着手里的卡片,看着上面几个排列整齐的几个数字。 |
过后的一个星期,很平静地渡过。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那张写着电话和地址的字条被我丢在桌上,偶尔瞥一眼,想起的也不过是那手指的冰凉,不知道是藤真的还是流川的。 |
他站在我的门口,提着行李箱。我错愕万分地盯住他,他却是脸色如常,"可以在你这里暂住一段日子吗?" |
凝白的皮脂泛着透明的光,眼眶却是隐隐透着淡淡的粉红。 |
嘴边悬着一个如若桃花的笑容,"仙道,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
我把他让进屋里,伸手拿过他的行李箱,"进来吧,随你。" |
十几年前一起打过几场篮球赛,前几天一起喝过几杯酒,上个星期的某一天一起睡过一觉的人,这么简单,开始了接下来的同居生活了。 |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来我家住我并没有过问,尽管我有时候很八卦,但是凭着我对藤真微薄的了解,他也属于那种固执的人,他不想说的话,我就是像八卦记者那样疲劳轰炸也别想知道一个字。 |
我并没有再碰过他,对那夜的事情,彼此也绝口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像好朋友那样相敬如宾。 |
到是在接触中发现了藤真似乎并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他在我想像中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自己也勾勒不清楚吧,因为从来也没有特别在意过。从前眼里只有那个拼命追逐自己的人,藤真却只是无数个对手中的一个而已。 |
原来藤真可以做很好吃的日本料理和可以同餐厅媲美的甜点;原来藤真自己最喜欢的并不是赖以生存的篮球而是足球;原来藤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柔顺。偶尔也会发发犟如老牛的脾气;原来………… |
总之,让我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想之外的藤真。想来,还是满可爱的。 |
他在我家住了两个月零十一天。我才没那么无聊去记住呢,是他走的那天他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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