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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仙洋】优雅游戏    By:天才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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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9 22:38: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由天才佑罗君发布于百度仙洋吧   
感谢 天才佑罗君 同意我们论坛转载她的这个文文~



  
  水户慢动作地擦着玻璃杯。下午四点,Log Ten 生意清淡——事实上不止是清淡,酒吧里就他一人,同事们出去聚餐,他婉言谢绝,自觉留守看门。不是他不能像平日里一样笑眯眯地跟去,而是今天他没心思去装成水户洋平。

  他在想一个人。是个很帅的男人,发型很神奇,海拔很嚣张。据说情侣之间完美的海拔差是10cm,而他们之间的海拔差——水户耸肩,超标不少。

  为什么想他?水户自诩随性而不随便,而昨天莫名其妙地「随便」地上了他的床。



  “你是做哪一行的?”

  水户缓缓地转过头,牵起一抹微笑,“杀猪。”

  Wow……你真厉害。”他一脸敬佩,“请问你现在在上班吗?”

  “是的。上班时间。”

  “能show一下吗?”他眨眨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真TM的勾人。

  “喔,收费有点贵。”

  他皱起眉,一副苦瓜脸,“我只有一杯vodka的钱了。肉偿行吗?”他又俏皮地眨眨眼。

  水户一摊手:“我卖猪肉,不卖人肉。”

  Come on,别这样。”

  “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奇。”

  他礼貌地微笑,拿出一只柠檬,切开,再一刀,然后把切片装饰到他正在用的酒杯上。“我杀完了。”

  “……”他愣愣地眨了眨眼。

  他靠近他的耳朵,神秘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我们这一行的都叫柠檬‘猪’。”

  谁知道他只想近距离看看他的眼睛,那眼睛远比他的话神秘。他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柑橘与柏木,优雅与韵味。

  “行业术语?”

  “低调点。”

  “嘿,我可是很喜欢的柠檬的。和你同事商量一下,别叫它‘猪’。”

  “有点困难,我同事一向不好说话。”

  “拜托……叫谁猪都可以,就是别叫柠檬。”

  “嚯?可以叫你猪吗?”

  他笑了。笑容很美很无邪。

  “表演看完了,我得照约付费。”

  他翻身入柜,身手矫捷。抓着他的手放到他的腰上,扣好。

  “上等「猪肉」喔~”

 水户的笑容凝滞一秒。……被算计了。

 “勉强收下了。”


  有谁开了门,带动银铃一阵清脆的响。水户眨眨眼随口一声“欢迎光临”,抬头见来人高大的身影,忽然想起,所谓完美的海拔差的权威解释,应是站在他身旁,头顶刚好位于他肩膀稍上。

局一  

  “你是做哪一行的?”

  他不紧不慢地喝着vodka,观察了自己许久,最后终于发了话。

  水户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想笑,现在回想起来亦是如此。不过这笑里并非全是讥讽,还有一些自得。他与他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是第一次向他搭讪,实际上之前有过几次对话,但短小得不可思议——水户秉着职业操守,他是来调酒而不是调情的。

  —我之前一定见过你。

  —哦,是的。所以我都不再去那儿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他搭讪。老套的开头,精彩的回绝。之后的对话诸如此类。不是水户自吹,他并不是头一回接到搭讪——不论是男还是女——而他一直表现得如同一位机械修理师,口袋里一把又一把的软钉子,见一个撒一把,毫不留情——对那男人亦是如此,而那人却如不死小强,日日来此报到,且如狼一般地狡诈圆滑,而今被他说得只能来一句“你是做哪一行的?”,自然令水户有些得意。但昨天,那头狼堕落金刚附体,扫除所有的软钉子并用之做成一个完美的陷阱,最后把掉入陷阱的自己的手,牢牢地扣在他的腰上。

  那男人的名字,叫仙道彰。

  
  他一脚步入他的陷阱。他好不甘心。


  那高大的身影渐近。水户察觉他的眼睛飞快而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整个大厅,之后才复又对上自己的眼,放大他的笑容。

  “嗨,honey~”他的英文发音很标准,不带一丝日本人的腔调。不过这不是重点。

 水户带着职业笑容:“请问需要什么?”

 “需要安慰。”仙道一见水户漠然地转身去放玻璃杯,立刻又说,“以及一杯vodka~”

 修长的手指轻勾起倒扣的玻璃杯的底盘,手腕一转,杯子稳稳地置于仙道之前。调酒的时候,水户习惯性地垂下眼睑。仙道单手托着脑袋,盯着他的动作。

  酒瓶落柜,“您的vodka。”

  仙道把放在正中央的酒杯移至一边。“你看过v字仇杀队吗?”

  水户眨眨眼。“好吃吗?”

  “男主角舞刀的时候,刀锋会在空气里留下银白色的痕迹。那线条很漂亮……”

  “不过是电脑特技。”

  “如果可以,你调酒的时候,杯子和酒瓶在空气里的痕迹一定更漂亮。”

  “哦,那的确很,吸引人。”水户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仙道微笑,低头啜饮。水户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走得很慢。到了快出柜台的时候,水户闭了一下眼睛。
  
  “……我去吃饭。你自便。”



  水户走至员工通道,脚步无声,灯光未开,一片漆黑。他随手扣了扣墙壁上的画,敲击产生的响声也未能使声控灯开启。他放弃开灯的打算,凭着记忆准确地打开了更衣间的门,进入。

  是谁说黑暗令人恐惧。他水户洋平必定优雅地比出中指。

  Log Ten 没有厨房,所谓吃饭,就是用冷掉的饭菜填满自己的胃。角落里有崭新的微波炉,水户并不打算去用。空气闷热,他很想去大厅里吹空调,以及听谁的冷笑话。

  一口又一口,他机械地开阖着上下颚,眼神盯着墙壁,似是有窗,他从窗内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有什么。是否有人在唱歌。是否有情侣在接吻。是否有大手牵着小手。是否仍是一片漆黑。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他在唱歌。他在和人接吻。他牵着谁。到最后一片漆黑。

  他心慌。惶恐填满了胃,他涨的难受。他想抓住什么,欲望如此强烈。而他只是静静地阖上饭盒,将之丢入垃圾桶。

  他起身,开门,关门。灯光仍然未开。门外门内一片漆黑。

  是谁说黑暗令人恐惧。他水户洋平必定优雅地比出中指。


=======解说版================


  水户走至员工通道,脚步无声,灯光未开,一片漆黑。他随手扣了扣墙壁上的画,敲击产生的响声也未能使声控灯开启。他放弃开灯的打算,凭着记忆准确地打开了更衣间的门,进入。

  是谁说黑暗令人恐惧。他水户洋平必定优雅地比出中指。【令人恐惧的不是黑暗】

  Log Ten 没有厨房,所谓吃饭,就是用冷掉的饭菜填满自己的胃。角落里有崭新的微波炉,水户并不打算去用。空气闷热,他很想去大厅里吹空调,以及听谁的冷笑话。【不用微波炉以节省时间;想去大厅亦是为了去见仙道。他在欺骗自己,抑或说服自己】

  一口又一口,他机械地开阖着上下颚,眼神盯着墙壁,似是有窗,他从窗内看窗外的风景。【似是有窗,其实无窗。他在自己的世界,联想世界之外的风景。】

  窗外有什么。是否有人在唱歌。是否有情侣在接吻。是否有大手牵着小手。是否仍是一片漆黑。【音乐,爱情,亲情,漆黑的未知是世界】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他开始想自己】。他在唱歌。他在和人接吻。他牵着谁。到最后一片漆黑。【音乐,爱情,亲情。漆黑的未知是他自己】

  他心慌。惶恐填满了胃,他涨的难受。【令人恐惧的不是黑暗,而是未知】他想抓住什么,欲望如此强烈【是与仙道的爱情】。而他只是静静地阖上饭盒,将之丢入垃圾桶【他恐惧二人爱情的未知,因此极力想逃避】。


  他起身,开门,关门。灯光仍然未开。【只要稍微大声,灯光就会开。而他选择黑暗。自认为知晓黑暗中隐藏的未来,因此在黑暗中毫无恐惧之心。】门外门内一片漆黑【无所退路】。

  是谁说黑暗令人恐惧。他水户洋平必定优雅地比出中指。【令人恐惧的不是黑暗,是未知】




<> Un' emergenza de amore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这句话对于水户不过是厥词。它太绝对了,绝对往往限制思维,以致找不到退路。自到大厅后,他与仙道就一直陷在沉默中。仙道饮他的vodka,他装作忙碌擦他的酒杯。

  他克制不住地想去看他,却在视线稍移的刹那止住动作。他觉得仙道坐在那儿悠然地等待自己落入陷阱,然后带着微笑调侃“我很帅吗?”

  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慌乱——他不是樱木,他不能以大声的说话掩饰内心——他得闷着,表面上云淡风轻地来一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那时,即使仙道不作反驳,水户也看得见他内心猖狂的笑容。

  因此,若是普通人,他定不会克制试探的目光。而仙道碰巧不是。

  克制欲望是困难的。思绪开始飘忽,却像播放着刮痕累累的CD,总是在不经意间场景切换,跳到那个混乱的夜晚。水户的目光变得散乱,漫无目的地在除仙道所在位置之外的方位打转。他的目光忽的停了,他眨眨眼,转过身去继续擦玻璃杯。  

  当水户把不知第几个玻璃杯放入酒柜中,仙道开了口。声音泛起波澜,搅乱了一室的宁静。

  “曲子能换一首吗?”

  水户的动作顿了顿。“请便。”他一伸手,手指指向舞池一角。

  真冷淡呢。仙道吁了口气,用手指搔搔脸颊。他走过去调好曲子,走回来的时候顺理成章地换到离洋平最近的位置。

  Honey~一杯果味鸡尾酒。”

  水户没有反应。

  HoneyHoneyHoney~”

 仙道用魅惑的嗓音变着调子叫他,直到水户忍无可忍地转过身。仙道笑了,却在看到水户表情的瞬间愣愣地眨眨眼。

 水户带着悲痛的表情说:“这位先生请节哀。我实在不忍告诉你这个事实——您的Honey在今天早上归西了,原因是冰箱下的蟑螂药。我们已经为蟑螂Honey做了一个纪念碑,一万日元参观一次。”  

  仙道晃了晃眼珠子,“我说的Honey是你呀,Honey~”语毕,仙道还抛了一个媚眼。水户好像看见一颗爱心从空气里飘过来,啵地一声碰在自己的唇上。他亦没有想到仙道会如此直白——直白是不绕弯子,他仙道彰已经腻烦了迂回战吗?

 “本店禁止调酒师与客人调情。”

 “啊列啊列~Honey你说这话我可不同意喔。到现在为止你连笑都没对我笑过!调~情在哪里?”

 “……”水户无言以对。“自选还是点单?”

  仙道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自选。”

  “基酒伏特加?”

  “柠檬、西柚、葡萄……”仙道伤脑筋的点点太阳穴,“欸~剩下的你帮我选吧。”

 “先生请稍等。”

 仙道苦了脸:“叫我仙道最起码吧?”

 “好的。仙道先生请稍等。”水户十分礼貌地再次欠身。

 “诶!!洋平~”

 水户转身去拿酒瓶,在仙道看不见的瞬间愉悦地勾起嘴角。不用怀疑,那家伙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很好笑。等再次转身,水户又是一副淡漠样。他调酒的时候仙道从不说话,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大多数人都只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调酒壶上,而仙道只看他调酒的身影以及隽秀的脸上专注的表情——也因此仙道没注意到水户在酒里加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您的果味鸡尾酒。”

 食指和中指轻夹细长的杯脚,将酒杯推至仙道面前。欲抽回手,手腕却被扣住,水户抬起头,仙道对着他笑,拉起他的手低下头亲吻他的指尖。睫毛的阴影被顶光延长,温暖的触感在指尖蔓延。短暂的一瞬让水户产生了错觉。回过神来仙道正摆弄他的手扣好酒杯,引着自己的手将杯沿贴至唇边。

 Damn……他的唇一定酷似醇醪,或是醴酪。

  “你对生姜过敏吗?”与暧昧的姿势暧昧的想法不搭调的,水户挑眉问。

  “唔?”一秒后仙道反应过来,届时辛辣味已在口腔里漫开。他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可没点生姜胡椒鸡尾酒。再说生姜不算水果吧?”

  水户抽回手,把酒杯放在桌上。“酱油是油吗?人妖是妖吗?芝麻是麻吗?鸡尾酒里有鸡尾吗?”

  “真破坏气氛呢……”仙道揉揉脑袋。不过洋平气恼(?)的样子很可爱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纵那液体有迷幻的色彩,嘴里淡淡的生姜味令仙道有些不适。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小罐子。两颗薄荷糖以漂亮的抛物线落入仙道的嘴。

  “下次别放生姜了喔~”那语气就像对着任性的情人。仙道支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在水户眼前摇了摇,脸上灿烂地笑。

 水户别开眼。“好,下次放胡椒。”

 “跳支舞吗?”仙道伸出手。

 “这曲子不适合跳舞。”水户把手放到比他大多的手掌上。

 仙道牵着他的手,视线不离他的眼。绕过长长的吧台,在矮门处将他扯进怀里。搂住那一直心痒的腰肢,仙道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

  “你真嘴硬。”仙道低头在他耳边说。

  你真嘴硬。这听起来像是八点档的肥皂剧狗血台词。

  “你很无赖。”水户没有抬头看他,但他清楚仙道一定挑起了眉毛。“营业额的亏损我要一并记在你帐上。”

  “呀,被发现了。”

  水户想象着他无赖的笑容,惊恐地发现想象的力量,那力量大得足以产生爱情,或是瞬间使嫩芽长成肆虐的藤蔓。不论这藤蔓叫爱或恨。他阻止都来不及,想象力美化了他心中的仙道彰,此刻他固执地认为他心中的人和抱着他的人是同体的。

  我们假定这个认知是错误的,那么这个错误也要等到爱情的火焰只剩火星时才能被他发现。

  从生理学的角度讲,血清胺迷住了他的眼睛。  

  顺藤摸瓜,我们知道,血清胺在人陷入恋爱之时才会大摇大摆地流淌在神经和血管中——换句话说,水户恋爱了——至少是水户的身体——假定灵魂存在,并且与肉体毫无关联——因为我们看到,水户的灵魂中总有个声音在拒绝,水户本人将其看作“理智”。

  再假定以上推论成立,我们可得知——水户的身体恋爱了,且这欲望不可阻挡,但他仍存有理智来对抗。目前来看,欲望主宰着他,但我们还知道,水户从来不会低头。

  理智在抵抗。

  可惜的是,此刻理智的抵抗就如一只蚂蚁在抵抗人类。水户没有抬头看他,脑袋里都是他的笑容。如果他抬头看了,没准他会提前发现血清胺的存在。

  仙道吻着水户的发:“那么,要惩罚么?”
    
  “你又没带钱?”

  “唔~这回有了。”仙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人诚实点比较好。

  “擅自挂出休店的牌子,你的钱包完蛋了。”

  “那钱还不是进了你们老板的口袋。不如,我们做点双赢的事吧。”

  仙道抬起水户的下巴,将要亲下去却被水户挡住。

  “拒绝肉偿。”水户幽深的眸子盯着仙道。

  仙道没想到水户居然这么冷情。虽然很喜欢挑战的乐趣,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他得吃饱了才能出发,顺便确保猎物不被抢走。

 “曲子快完了。再不跳我走了。”

 “呵~你的眼睛真的很会藏东西呢。”手指摩挲着水户的眼边,他笑问:“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水户转开头,在退步的同时被仙道抢先一步搂紧了。

  “跳~跳~honey。”
     
  说是跳舞,不如是在听歌——仙道只是轻轻地拥着他,跟着旋律在舞池中随意地踱步。水户没有拒绝这样的柔情,闻着他的柑橘香,轻靠他的胸膛,醉醺醺地听着耳边柔和的女声。这是一首外语歌。不清楚是哪国语言,但歌声动人,音色纤细感性。

  不错的歌手。

  水户勾起嘴角。这时候他还能冒出这样的念头,也太过放松了。

  “是意大利的歌手喔。”

  仙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水户不咸不淡地说:“我又听不懂。”

  “我翻译给你听嘛~”

  “没兴趣。”

  “我调了单曲循环,从头翻给你听。”

  “原来你早有预谋。”

  “爱的宣言当然要事先准备。”

  爱的宣言?水户有点难以想象,某一天一个花花公子对自己发表爱这种过于强烈的宣言。




  一曲终,再复一曲。仙道微微俯下头,吻着水户耳鬓的发:

  “这是一个爱情急症

  我需要你 如此特别的欲望 对我来说就像是痛苦

  这是一个爱情急症

  不需要问为什么 这是一首漂向大海的自由之歌  它让你存在于我心间

  你是葡萄酒和面包  是自然的需要  你是带给我阳光的暴风雨

  温柔地  你使我心绪不宁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将你放在口袋里  就像我手心里的硬币和护身符。”


  间奏。

  唇拂过耳。薄荷的香。


  “这是一个爱情急症

  我需要你  为了留住唇边你的气息  将你留在我身边

  你是好是坏  是一场战役,一次狂欢  对我来说,你是不会停止的激情

  温柔地 你使我心绪不宁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将你放在口袋里  就像我手心里的硬币和护身符

  紧紧地握着

  你是我的监狱  我内心的躲避  超越了理智  我只知道我所有的爱都是为了你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将你放在口袋里 就像能让我度过空虚日子的秘密魔法 为了追随你的每一次旅行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将你放在口袋里 就像我手心里的硬币和护身符

  紧紧地握着。”


  曲终。

  双唇相叠。薄荷的香。

  “说,你爱我。”

  “我……”


  为何他察觉到一丝命令的语气?

  
  水户笑了。他踮起脚尖,舌头扫着仙道的唇。

  “差点中招。”

  仙道眨了眨眼,用带笑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你爱我。”

  “真有自信。”

  水户试图挣脱仙道紧握着他的手,但失败了。他轻笑出声,索性顺着仙道的意,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两天。两天你让我爱上你?”两天他要让他许下爱情这种如此沉重的诺言?

  “我爱上你可是只用了一秒。”

  “你这家伙太滥情了。”

  水户懂什么叫口是心非,亦懂得心口不一。语气与心境的不统一是他保持他人心中良好形象的手段。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一点也不。心却在听到仙道的话之后震颤不已。  

  仙道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才道。“……我明天要去意大利。”

  水户的身体僵住了,即使只持续了一秒,但这足以告诉仙道自己的在意。

  “你在乎我。”仙道愉悦地笑。

  本能使水户立即暴躁起来。“你耍我?!”

  Honey真的容不得一点玩笑呢。仙道在内心笑。“我没骗你。明天我要去意大利。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尽管仙道否认,水户眼中的防备一时半会儿是卸不了了。方才的暧昧气氛灰飞烟灭。

  仙道的笑有些无奈:“我还是个学生呢~要去意大利念书。”原本只是为了提前哀悼痛苦学习意文而来log ten喝几杯,没想到人生列车脱轨驶向艳遇情节。之后又是异地恋什么的狗血剧情。“在那之前,当然要好好绑牢我的honey喽~”

  水户无语。

  “我说honey呀~这是第几次了?好好的气氛总是被你打破。”仙道撅撅嘴,“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找到这首歌的?”

  水户的眼眸一转。“那~大伙出去吃饭也是你……?”

  “那个是剧本之外啦~”仙道笑眯眯的,“老天爷真是开眼呢~省了我不少麻烦。”

  水户缓缓地闭上眼,轻轻抱住他。“……原先的情节呢?”

  “约你去我家喽~”仙道吻上他的唇,沉下声,“不如……跳过这一段吧。”

  水户笑着回吻。“你确定我会照剧本演下去?”戏谑的语调。

  “至少……我是停不了了……”

  喑哑的男声在唇齿间传出。仙道引着水户至舞池一边。



  音乐声戛然而止。


************************

  仙道轻轻推着他,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吻忽然变得热烈,深度与力度让他有暂时的怔愣,随之水户也不甘示弱地回吻。柔软的舌灵活地在他的口腔里搅动着,刷过黏膜时极度的酥痒感搭配着耳边啧啧的水声,令水户轻颤。

  唇舌的交缠之间,酒保制服的背心已被褪下,衬衫也大开着。仙道抽离唇,着迷地看着身下人赤裸的胸膛。

  指尖游移在肌肤上。水户只觉得他手指滑过的地方升起一阵灼热。

  



<局三>酒保和女人



  九十七天。

  没有仙道彰的九十七天。水户洋平用伏特加来充填。

  伏特加和柠檬片,沉默着倾诉他的思念。
  

  整整九十七天,仙道彰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场景干净得令水户怀疑那两天是否是他的错觉。

  伏特加,冰冷的,滑腻的,如此令人眩目的烈。如此令人着迷的烈。之后却留不下一丝味道。

  水户摇了摇空荡荡的玻璃杯,将它放在吧台上。

  这是他的家。一张茶几,一个吧台,一套酒杯,无数酒瓶。

  
  浴室传来淅沥声。

  调酒师的工作对水户而言并不辛苦,反而是一种享受。想他的第七天,水户请了假——那段时间,他无法专注于酒。不论水户如何的不相信不甘愿,他想他。看到那张该死的座椅,他几乎不能自已。

  他呢?他想他吗?

  雾气中水户看着自己的身体。手指滑过锁骨。这里,仙道曾留下印迹,现已消失的印迹。

  心里却总有什么挥之不去。

  仙道彰消失了九十七天。他,水户洋平,一个星期的思念,两个月的愤怒,三天的暴躁,两个星期的茫然,最终只剩隐隐的伤痛。


  今天是周末,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间段。水户晚九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时间差不多了,他只着一条黑色长裤走出浴室,丝毫没有感觉到秋日的凉意。随意找了件衬衫穿上,扣好两颗扣子,再披上一件黑色外衣。这是他的装备,陪他在夜间游走。

  他到达LOG TEN的时候,酒吧已经满是人与喧嚣。照常与迎面而来的跑堂微笑致意,而微笑则在看到吧台的那一刻瞬间凝滞。

  一瓶葡萄酒,一看便知它的昂贵。仙道彰,支起一杯,身边有女人笑意盈盈。

  水户洋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接着心跳骤然加速——巨浪一般的愤怒席卷而来。黒眼灼灼,尖刀一般的眼神似乎想要割裂什么。他捏紧了拳头,强忍着上去揍飞他的欲望。

  然而水户终究只是握了握拳,狠狠闭了闭眼睛,绕道进入更衣室。

  他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面无表情,目光冰冷。他打好领结,就在将柜门关上的刹那,突然一拳打在柜子上,柜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他就知道!他不该软心的!!!而仙道彰,就算耍了他,也逃不过他自己的错。

  他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是来看他笑话!呵,他水户洋平又那么好欺负吗?!他会让别人看他笑话吗?!

  水户深呼吸,又换上一副淡漠的样子——和九十七天前,一模一样的云淡风轻。

==========================


  水户整了整领结,抬步走入吧台。一旁的调酒师平和岛见到他,和他打招呼道:“嘿!洋平!!”

  水户故意不去看仙道的方向,转头对平和岛露齿一笑:“今天怎么样?”

  在墨镜下地平和岛的眼睛眨了眨,接着他捞起一旁的酒杯就扔过去。

  “你小子终于正常啦!”他兴冲冲地跑向精准地接住酒杯的水户,而听到他的话的水户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平和岛使劲拍着水户的背,后者做出一副吃不消的样子。

  “很好很好!你大爷我看你不爽很多天啦!”

  水户直接给他一个手刀,他不痛不痒地摸摸被打的地方。

  “干活去!”

  平和岛还想还手,可被水户的眼神一瞟,耸耸肩,点了根烟,却没要走的意思。

  “怎么?”

  哈拉过后,平和岛静雄又恢复他原来一副“别来惹我”的样。英俊的脸招来不少目光,而他依然皱着眉头,盯着水户。

  水户挑眉:“你可知道要是我刚刚不接这酒杯,你又得被炒?”

  “……知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扔。”平和岛吸了口烟,“重点不是这个。你……”

  水户没等他把话说完,伸手拿走了他的烟,猛吸一口,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没了大半截。“你还要知道的是,这儿是酒吧。禁烟的。”

  墨镜下的眼睛诧异地看着水户,后者眨了下右眼,用嘴型说道:“别问。”

  平和岛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水户,扭头就走。水户对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取下酒柜上的白布,整齐地挂在左前臂上。他转身,目光自然地掠过吧台上的每一位客人——亦掠过对着他摆手的仙道。

  女人不在。酒瓶不在。

  仙道嘴上的笑凝住——洋平的表情,分明和他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而且……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他装作不认识他?

  仙道皱起眉头,心里难受。不管怎样,他还要试试。

  “洋平!”

  水户转身,噙着微笑走过去。

  “你……”

  “请问客人需要什么?”没等他说完话,水户先开了口,礼貌而生疏地询问他。

  仙道的笑彻底挂不住了,他张张口,最后说:“两个酒杯。”

  水户挑起眉,眸子微微一转。他伸手取来两个酒杯,并行置于仙道面前。

  “您要的酒杯。”

  仙道拉住他的手,“不坐么?我为你带的。”他指指台下。

  水户抽回手,眼睑稍稍垂下又复回原位。他在仙道对面坐下,仙道笑,从吧台下方提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猜猜~”仙道笑得狡黠。

  水户突然很想狠狠嘲讽他一番。然而他还是忍住了讥笑的冲动,一声不响地站起身。意料之中的,手被拉住。

  “你怎么了?”仙道皱着眉,表情复杂。

  水户拂开他的手,又坐下,亦是没说什么。他坐下的原因,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只是因为感觉到平和岛的注视而不想难堪。

  他挂着笑道:“有话说话,别动手。”

  仙道的手移动几分,最终还是停了。他盯着水户片刻,笑容不再,最后他沉着脸打开盒子,沉默着斟上酒,原本计划好的台词现在却好笑得可怜。

  上好的红酒缓缓倾入酒杯,流过玻璃反射出剔透的光彩。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铺散开来,却填补不了二人之间的空白。

  仙道低着头,举杯欲饮,手中的高脚杯却被人夺走。他诧异地抬头,水户正好将饮尽的酒杯放到台上,然后接着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本吧谢绝自带酒水。”

  水户笑得一片快意,仙道脸色愈发深沉。


===========================

  
  仙道缓缓地摇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目光些许呆滞。

  他原本打算给洋平一个惊喜,然后和他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可是剧情怎么会如此变调发展?开头遇到蛮不讲理的女人也就算了,洋平的冷漠更是他所预料不及的,难道从头开始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洋平给他的感觉,不只是冷漠,更多的是冰冷的愤怒。他……他是在气他不打电话给他吗?

  这也不对啊。仙道每隔几天都会给洋平寄信,他觉得寄信比打电话更有意义。想象着洋平隔了数月之后听到自己的声音会是多么欣喜,他自己也几乎快乐得要发疯。
  
  现在是什么?他不喜欢他寄信吗?

  仙道郁卒了,胸闷到内伤。

  他正捧着伏特加思考人生呢,突然一把刀从天而降,直插进他左前方两寸的吧台上,刀身泛着冰冷的光泽。

  “……”仙道抬头,正对上一张来者不善的脸庞。

  什么平和岛的是吧……

  一股醋意直窜天灵盖,仙道不悦地看着那个他不想承认的确很帅的脸。

  干嘛?下战书啊?

  他正腹诽呢,平和岛先开口了:“你和洋平什么关系?!”说着就把刀逼近,两旁却没人来管,一副看惯了的样子。

  “……”仙道好想来一句“关你屁事”。   
  
  “你又和他什么关系?”

  “哥们儿。”平和岛君直直地回答,“到你了。”

  “洋平是我恋人。”仙道不免有些狐疑,但面上不动声色。看对方傻愣愣地还真先回答了问题,这种傻蛋洋平才不会喜欢呢。

  “!”平和岛君幼小的心灵被冲击了。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缓过气后直接把刀架在仙道脖子上,气势汹汹地逼问他:“说!是你强上的吧?!啊?!”

  “你觉得可能吗?”仙道嗤笑。

  “……”平和岛皱起眉,一想这还真对。“那他为什么不高兴?”

  岂止是不高兴啊……仙道好想哭。

  “我怎么知道啊……”仙道哀叹着喝下vodka

  平和岛一拍桌子,脑门青筋暴起,“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你给他看见了吗?”

  “什么女……”仙道瞬间就呆住了。


<>梅多克葡萄酒和他微醺的唇

  水户心情很糟,确切一点说,是非常、极其的糟糕。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然而事实则是他自欺欺人。草草请了假,他快步走进更衣室,打开柜门开始换衣。内心的烦躁也使得他的动作变得急切而粗鲁。他原本就习惯只扣两个扣子,现在更是只有一颗扣子可怜兮兮地撑着。

  他披上大衣,彭地一声关上柜门,却在转身的刹那僵直了身体——仙道彰,正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水户暗骂自己的不镇静,缓了缓情绪,准备清理路障,没想到对方抢先一步踏上前来。水户冷冷地盯着他,拳头收紧,蓄势待发。

  仙道在一尺之外停住了脚步,眸子缓缓上下移了一圈。这种近乎看戏的眼神令水户十分不爽,目光一凛,拳头已经冲了上去,仙道好似没料到他这一招,向后一倒堪堪避过。

  “他还真打我?”他委屈地抽抽鼻子。

  “好狗不挡道。”

  仙道看着他,缓缓的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想要抱住他,而水户以更快的速度再出一拳,仙道没躲,生生受住。虽疼得闷哼出声,但也如愿地将水户拥入怀中。怀中的人儿意料之中地开始挣扎,仙道立刻道:“为什么不回信?”

  果不其然,怀里的挣动停止了。

  仙道勾起嘴角,闭起眼睛,用下巴蹭着那柔软的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的来信?”

  “……”

  “你不喜欢寄信吗?”他抬起水户的下巴,深深望进他眼里,“恩?”

  水户撇开头,沉默着推开仙道,后者却以更大的力气制住了他。“Honey~我刚赶走一个女人,很累的耶。你要让我这个游子夜宿街头吗?”

  水户不语,兀自挣扎。“……放开。”

  “洋平,我真的有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仙道微微蹙起眉,慢慢地凑近洋平的脸,就在他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水户又撇开脸。

  “我只是在想,世界上每天这么多人死,怎么还轮不到你。”

  话语很尖锐,但是仙道几乎要笑出声来——洋平的语气里再没有了生疏,这意味着他的剧本又该上预定的轨道。

  “实际上原本我就要死的,但是有人帮我挡掉了。”

  “谁?”

  “他叫水户洋平,你认识他吗?”

  “不熟,他怎么帮你挡的?”

  “他喝了我的酒。”

  “酒里有毒?”

  “这时候你不该问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喝了仙道彰的酒会怎么死。”

  “怎么死?”

  仙道扬起带点邪气的笑,他凑近水户的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他的锁骨。

  “欲仙欲死喔……”他极低的嗓音听起来像是魅的夜语。


===============================

  剧情按仙道预期而发展。巫山云雨之后,仙道满足地抱着洋平窝在被窝里。温暖的蚕丝被,以及肌肤的紧贴,在在都让仙道愉悦地忍不住翘起嘴角。那什么幸福的,大概就是这个感觉了吧。

  纵欲过度带来的疲倦终于袭来,仙道眯着眼睛凝视洋平的肩,零碎的发丝衬着红印说不清的妖冶。他微笑着低下头吻那微湿的鬓角,顺便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

  “洋平……”他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听得出来在闷闷地吃吃笑。

  “笑什么……”水户背对着他,因而看不见仙道的脸。他自动想象着仙道笑得贼贼的表情,颊上染了点红晕。

  水户的声音本就悦耳得不行,添了点暧昧的嘶哑更是让仙道蠢蠢欲动。头颅下移,仙道将头颅嵌在水户的颈里,张嘴轻咬着他线条利落的喉结。

  “下一次,不要随便说话了喔……”

  水户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腿,缓慢地蹭着。
  
  “你……”水户真想翻个白眼,“都几次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十七天没见你。”仙道轻柔地将水户翻过来平躺,“而且~没收到你一封回信……”
  
  好吧,算他的错。水户抬起眼眸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精致的水晶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水户笑了出来——为什么现在他都能想到这个——接着只见仙道隐没在蚕丝被中,湿热的狭小空间包围了他的性器。

  水户起先还能平静地继续与水晶灯对视,只在他鬓角看到点点粲然的水光,而后他再也忍不住,手摸索着下去揪住仙道的头发,悄悄打开腿,缓缓地扭动着腰以迎合对方。

  齿的顶端略尖的部分极有分寸地滑过性器最敏感的部分,尖锐的快感让水户张开嘴低喘出声,身体几乎要弹跳起来。而仿佛应和他一般地,仙道的动作变得急切而火热。当仙道将他的整支性器一并含入之时,一声呻吟终于从喉咙底逸出。

  水户用手肘支起身子,柔滑的被子由于他的动作而滑下——男人舔舐他的样子暴露在灯光之下。鲜红的舌头灵活地在顶端打转,又顺着棒身一路吸吮向下。那男人居然还是笑着地,自下而上地看着水户。黑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情欲的光芒——水户知道自己也一样。那张英俊的脸上现出狡黠的笑,仙道舔了舔唇,轻声道:“我也要……”

  水户用手遮住眼——到底是谁把这个妖孽放出来的?拜托始作俑者过来收了他吧!

  仙道拿开水户的手,水户对上他的眼,温柔地浅笑,“如你所愿。”

  必须承认的是,水户从未给别人做过口爱,答应仙道算不上是鬼使神差,只是突然不正常地觉得这很正常。水户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仙道的那玩意儿,而今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头。仙道人高马大,那话儿大点也是正常的,但是……

  仙道抚着水户的头发笑了起来,“你这表情,我当赞美了喔。”

  “啐!”水户轻哼,有些孩子气。仙道笑得嚣张。

  水户的动作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又似是真的笨拙。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性器,舌在四处游走,柔软的口腔内壁挤压着他的性器,让仙道有种要烧起来的感觉。伸手去摸他细致的眉毛,只见那紧闭的眼开了条缝,黢黑的眸子仰视着自己,仙道吞了口唾沫。

  水户又垂下眼,说实话,这种情况下被人看着,他着实是有些赧然。火烫的东西在嘴里搏动着,这一认知让他有种奇特的兴奋,他明显感到自己的燥热程度再升一级,性器在下身不安分地跳动着,有汁液渗出来。

  水户难耐地动了动腰,性器随之在床单上摩擦着。他无法满足于如此细小的感觉,不自觉皱了皱眉头。突然一只手无声地缠住了他的性器,水户弹开眼皮,看见仙道带着点邪气的笑。

  “要吗?”大拇指一转,旋开性器头部的皮肤,硬硬的指甲刮着顶端幼嫩的小孔——水户禁受不住地弓起身,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射出来。他抽离唇,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副模样由于角度问题在仙道眼里转换成另一幅光景。仙道抬起他尖尖的下巴,低声道:“用嘴喔~”

  水户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撇开头,默不作声。而握着他的性器的手又有了激烈的动作,逼着他低吟出声。

  这表情实在太棒了。仙道兴奋地看着水户沉浸其中的表情,目光灼灼。

  “洋……身体转过来……”磁性的声音性感而如同催眠。

  水户睁开眼睛看他,许久,缓缓地道:“想得美。”

  “洋~”他的眼神火热而期待,声音甜腻得如同融化的黑巧克力。仙道当然不相信洋平就这样会被打动,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射精感再度袭来,饶是水户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隐忍着拨开仙道的手,迅速关掉灯。

  他真的是疯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不顾耻辱地趴在男人身上大张双腿。也许,换了一个男人也不能——或者,再没有一个男人——让他甘愿这么做了。

  “洋……身体压低一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水户的性器上,让水户真真切切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淫乱。

  “洋……”凉凉的鼻尖蹭着他的大腿,指尖滑过皮肤,直至挑着性器底下的囊袋,玩弄着那里。藉着月光,仙道看着上方颤巍巍站立着的性器,尖端吊着晶亮的液体,赤红的色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快……让我好好舔你……”

  水户颤了一下,为着仙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囊袋在仙道的手指间翻来覆去,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身体的兴奋。

  他终于还是降低了身子,几乎在一瞬间,仙道就深深含住了他。喉头紧紧压迫着头部,整根性器都在口腔里,被灵活的舌头细密地刷过。连续的快感让水户不住地喘息,结实的腰小幅度地扭动着,催促仙道含得更深。

  他受不了地低下了头,却有灼热的东西碰在他的脸颊。水户眯着眼,看着那根异于常人的性器在空气里微微地跳动。水户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在那渗着液体的顶端舔了舔,然后张开嘴,含住它的头部,随即后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

  “身体再低一点……”

  仙道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他深邃的眼睛紧盯着那已经在开合着的秘穴缓缓接近自己。指尖摩挲着一道道褶,缓缓地探入一小节,恋恋不舍地在炙热的内壁绕了一圈才抽出来,连带翻出一点嫩肉。那穴立刻一张一合地,好似在挽留他,里头缓缓溢出透明的肠液。仙道再也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顶入那蠕动着的秘穴之中……

  又麻又痒的感觉自后穴传来,才发现仙道在舔哪里的水户瞪大眼,缩起腰欲逃,而仙道一掌扣住了他的腰,同时下压让舌头更深入其中。

  “不……”水户惊愕地挣动——不为别的,只为这种羞耻。然而他控制不住体内的兴奋感。舌尖的每一次移动,都伴着淫靡的水声而带出一缕缕丝滑的液体,沿着腿放肆地流下来。

  “很硬了呢……”

  仙道的声音模模糊糊,水户却听得出来其中的笑意。微凉的指尖又在他淌着泪的性器上来回抚摸,水户咬着牙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原本应该是反驳的话,却因他的无力而失去了威力。

  仙道抽离舌头,舌尖连出一条晶莹的丝线。暗沉的眸紧盯着秘穴不住地收缩,吐出一股股液体。

  他咂咂嘴。“舒服吗?”他亲吻着水户大腿的内侧。

  “……”

  意料之中的无声。

  “看样子还不够呢~”

  在仙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开身体,跪在他身后将他的腿拉得更开的时候,水户悲哀的发现,他在床上真的不是仙道的对手。

  灼热的气息呼在那令人羞耻的地方。水户就这么大张着腿,将自己最隐秘的部分暴露在男人面前。他一闭眼,索性投出最后一招:

  “要进来就快,别磨磨蹭蹭的!”

  仙道笑了。他探过去,轻轻压着水户,亲吻他的耳鬓,用极低的气音道:“恼羞成怒?还是……欲求不满呢?”

  勃发的性器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开了点小口的穴,此刻水户也明白自己的最后一招被完全破除。仙道嘴中雄性的情欲气味就像一针催情剂,让水户不得不承认,身体在渴望仙道的进入。

  他头一次自暴自弃,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当了鸵鸟。仙道叫了他几声,但水户完全不理他。他将手覆上水户的,发现那手指冰凉。仙道握起他的手,放在脸上摩挲,伸手取来遥控,将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些。

  他并不急于进入他,几个钟头的缠绵已经让他饱得要打嗝出来。目前他有了一个想法,他很想听水户叫。

  喔,听起来有些变态,不过仙道笑而不语。他真的好想听水户用他悦耳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彰』。

  那一定非常、极其地棒。

  只是要实现还是比较困难的。仙道抚摸着身下这具男性的躯体,眯着眼打着小算盘。指尖沿着脊椎向下,在那精致的臀上打着圈。

  臀部上痒痒的感觉让水户觉得自己像是在被观赏,他收起指尖,移开臀想要摆脱这种感受,殊不知这番景象让仙道一阵血气上涌,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刺穿秘穴,长驱直入。

  “唔……”水户的身体震了一下,随即又软了下去。花蕾毫不抗拒地吞掉了手指,绵密地缠了上来。指尖在内壁上四处兜转,薄薄的指甲刮擦着脆弱的粘膜,手指不断深入,却不抽撤,亦不去碰那敏感的一点。得不到满足,水户不自觉地扭动着腰,企图将那手指引入他期待的那一点。

  “恩……”收不到好的效果,水户难耐地蹙眉。突然那手指一转,重重地刺在那一点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水户猛地一颤,发出低低的呻吟。

  仙道满意地笑了。他缓缓的抽出手指,嫣红的嫩肉随着他的动作翻开来,在指尖撤离的一刹那楚楚可怜地收缩,与此同时,耳边又传来水户的细小的呻吟。他一发力,手指狠狠地刺了进去,在里头狂乱地翻搅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好色的声音呢……”仙道俯身去亲那秘穴下的会阴,水户的身躯意料之中地发颤了。

  “洋平……舒服吗?”他舔弄着下方湿润的小球,故意发出的砸吧声异常的色情,手指应和一般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恩……舒服……”水户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他从未知道两根手指就能有如此炫目的快感。当仙道的指尖不断地按压着那颗小栗子之时,宛如电流一般的快感持续地钻入骨髓,引得他抑制不住地抽气。而时间越久,某种空虚就越强烈,一种渴望便无声地攫住了他。此时,那手指的动作居然停了下来,还有向外撤出的趋势。

  “不……恩~”水户伸出手抓住仙道的手臂,在仙道的目瞪口呆之下,拉着他的手臂让指头重新进入体内。

  仙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重重地吞了口口水,直盯着男子如同一头野兽一般扭着腰,抓着他的手臂安慰自己。

  “哈啊~恩……啊……快……唔……让我射……”

  仙道这才反应过来,他勾起嘴角,故意按兵不动。“洋平,叫我的名字好吗?”他毫不意外发现自己的声音满是兴奋。

  “……彰……呃啊~”

  水户倒抽一口气,小小的甬道内再次被挤入一个手指。三根指头在体内剧烈的抽插,除了压迫感,一种难以形容的酥痒感自后方传来,他只觉下身又酸又热,男根直挺挺地抵着他的小腹,叫嚣着需要更多的爱抚。

  一只手适时地抓住他勃发着的性器。水户感到一阵晕眩,接着后背贴住了一具同样火热的身躯——仙道将他向后抱起,将他背对着自己围在怀里。

  “好湿……”调笑声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水户挖开眼睛,斜睨着被他靠在颈窝的男人。

  “我可不相信你没感觉……”声音发哑。他故意扭了扭腰,用臀蹭着那火烫的东西。

  仙道舔着他满是汗水的鬓角。黑色的眸子与他对视,亮的惊人。

  “吻我。”

  水户照做,虽然目前的姿势让亲吻变得艰难。仙道一面贪婪地吸着水户的舌,一面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套弄着水户的性器,盯着那小小的孔洞如何冒出灼热而粘腻的体液。

  “呜呜……恩……”腰部扭动更加,仙道也明显感到手指被一阵一阵地吸允。他抽离唇,热切地看着水户意乱情迷的脸。

  高潮如期而至。那一瞬间水户脑子一片空白。秘穴一阵空虚,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住开开合合的穴口。

  “到我了喔……”

  接着那东西挤进了身体,几乎是立刻就深深地、整根埋在了他体内。敏感的一点被撞击,水户闷哼一声又射了一次。

  白色的液体喷溅在床单上,那景象淫靡得可以。仙道抓住水户的腰,再往里头重重一撞,水户的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仙道深吸一口气——那炙热紧致的内壁一层层包覆着他的性器,越往里就越令人疯狂的紧。他狂乱地耸动着腰身,每一次都是又深又猛的冲撞,胯部与臀部的撞击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恩……啊……哈啊……恩……好深……”水户无力地向下倒去,手肘勉强支起上半身。硕大的男根破开紧闭的粘膜,摩擦着内壁。这种真实的充盈感让身体快乐得要发疯。

  “洋平……好棒……”

  仙道啃咬着那漂亮的蝴蝶骨,一面享受着肉壁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他好想换一个姿势,可是欲望让他舍不得停下动作,只得更加猛烈地抽插。他抓着水户的腿根,看着自己粗大的性器在小穴里一进一出,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愈发地燥热——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射在里面,深深地射在水户洋平的身体里……

  “再……再深……”水户亦忘情地迎合仙道,性器在剧烈的性爱中肿胀不堪,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让他又开始晕眩。“要射了……恩啊……彰……”

  “一起好吗?Honey……”

  仙道不断呢喃着甜蜜的情话,在那又热又滑的甬道里尽情释放……
  


  九十七天,让我们度过一个浪漫的夜。


末局  

  游戏其实已经结束。末局的出现只是因为水户还记挂着的一件事情。

  水户在窗前读着一封信,面前还有一叠。这些信,由于他异于常人的作息时间,而被寄放在社区。

  风过而发舞,水户自始至终带着如水的浅笑。

                     优雅游戏·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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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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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5 20: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Re:【仙洋】优雅游戏By:天才佑罗

看了这么多仙洋的文文,这也算是互撩到极致的一篇了,那种暧昧的挑逗,还有赤果果的情那啥的,真的很有感觉,你们就一直互撩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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