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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仙藤】秘密   By:阿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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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刺猬

花命仙命三命藤命洋命神命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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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8 06:4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是自己在SDmemory存的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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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起床
时候,仙道总有那么几分钟神志不清。

好象漂浮在温暖和煦的云端,周围是淡蓝色的天空和深不见底的云海,有时候,他可以在云层的缝隙间看到十六岁的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码头上,一个人望着远处的海面发呆。

那个空旷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十六岁的
仙道彰

然后他睁开眼,看到明亮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体上。

平成十七年。

他已经不再是十六岁。


淋浴之后抓着毛巾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树荫下面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小女孩短短的裙子好象喇叭花似的绽放然后收拢,年轻的少女撅着嘴巴在站牌下等待公车,小平头的男生在她旁边蹭来蹭去。

他悠闲的喝光了水杯里的橘子汁,然后抓着空杯子回到了厨房。

地铁里今天的人似乎格外的多,随着人群朝前漫不经心的走,结果听到了山手线临时中断的消息。他挑挑眉毛,走进去的时候,顺手捞起了一份报纸。

免费报纸几乎全部都是广告,就算是这样,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厚重的一摞让他手腕发酸。

(“能把无趣的事情当作有趣,也算是一种才能呢。”

“总比把有趣的事情都当作无趣……来得要好吧。”

“至少……呃……我很认真……”

“至少我很开心……喂!你要赔我的鱼竿!……”

“鱼竿都掉下去了你还这么开心哪……”)

靠站时车底会发出好象漏气般的声音。突然朝两边拉开的自动门,好象游戏里通关时岩窟洞里哗啦啦的石门。

他瞟了那敞开的门一眼,从那里走上来许多双千奇百怪的脚。

对面坐着的老太太穿着和服,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他微笑了一下。

(“电车里的人总是这么多啊。”

“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我还是比较喜欢在海边。”

“你不能总这样下去啊,没有谁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的。”)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活得很好吗?

他对着空气后面飞驰而过的隧道墙壁微笑。

终于翻到了新闻版。

轨道上面目模糊的尸体,花格的制服裙子,原本应该是拉到膝盖的厚白长袜,还有黑色的皮鞋。

他怔了一会儿,去看旁边的文字。

不知道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继续看下去才知道竟然是中学生。

今年似乎有很多年轻人选择这种死法呢。

他把那页翻了过去。

(“地铁,或者新干线两边应该设置护栏啊。”

“……太麻烦了吧。”

“这种避免措施应该是必须的,如果有护栏的话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朝下跳了。”

“如果真的想死的话,光靠别人,是无法避免的啊。”

“笨蛋,如果他死在这里的话,会造成线路堵塞的,他是在给别人添麻烦啊!”)

甜美的女声再次响起,他把报纸合了起来,丢在座位上,走下车去。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认真啊,会变成老头子的。”

“……那些喜欢钓鱼的,喜欢喝茶的,冬天喜欢裹着棉被靠在暖炉边的,似乎才是老头子吧。”

“就算是老头子,我也比你更有男人味啊!”

“……至今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请不要这么说。”)

上野到涉谷,大阪到爱媛,神户到仙台,新泻到神奈川。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几乎走遍了全日本。

“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初次见面的人都会问他这个问题。

回答说XX会社的话,就会赢来羡慕和敬佩的眼神。

三十岁的仙道,事业有成。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结婚?”

母亲已经开始这么问了。

大约刚毕业的时候,她明明是说:先立业。

伯母和当时院长先生安排的相亲,都被她拒绝了。

然后。

在所在的医院发生了纠纷之后,失去了医生的资格,他却开始做起了医疗器械。

没想到竟然一帆风顺。

“要不要调到国外分部去啊?”一周之前社长这么问他。

好啊。

他微笑着耸耸肩膀。

走出那片玻璃吊顶的大厅,旋转的玻璃门外是满世界灿烂而明媚的阳光。

母亲很不愉快。

“难道你不打算结婚了吗?三十岁还要去海外任职,回来的话都成老头子了。”

晚餐的酱汤,味道未免浓了些。

他不做声的喝着汤,偶尔用指尖挠挠微痒的脸颊。

他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那种因为训练和比赛大量出汗所以觉得酱汤无味的日子,已经模糊掉了。

(“你总是这么翘训练的话,明年或许连我们翔阳都碰不到就得回家去了。”

“我只是偶尔才翘啊,都被你看到了。”

“……”

“喂!就算我笑得比你帅,也不用捏我的脸吧。”)

他回到了学校。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熟悉的操场,网球场,篮球场,还有紧闭的篮球馆,还和过去一样啊。闭上双眼至今还可以记起田岗那满是皱纹的脸,和那些强度大到令人反胃的程度的训练。

要是没有离开东京就好了。

最初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不太喜欢频繁的改变,那时的他翘掉了陵
的开学典礼坐在海边这么想道。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领带随便的塞在口袋里,他坐在海边无聊的吹着海风。

但是……

第一次练习赛后,他改变了想法。

(“呦!”

“真是没礼貌啊。你应该叫我学长吧。”

“你看起来明明没那么老嘛!”)

那个人的制服是夏天树叶的颜色,鲜明浓郁, 生机勃勃的颜色。

好象一株挺拔坚韧的树。

那是个看起来温柔但是却锐利得好象刀锋一样的人。

(“……我们也没进入总决赛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像个小孩似的一个人在海边……明明比我大……”

“……你不是也总一个人在海边……”

“……你这是在耍赖吗?”)

其实是个很孩子气的家伙啊。

(“队长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队长……”

“喔……加油!”

“喂……你这个家伙……这一点也不好笑嘛。”

“以后还能看到翘练习的仙道吗?”

“我都说了这一点也不好笑啊……”)

那是个??性格其实很恶劣但却成功的骗了许多人的家伙。


毕业后再次相见,对方似乎没认出他是谁。

“呦!”他愉快的在医院的走廊上朝对方打招呼。

“要是你总这么没礼貌的话,可是会被病人家属投诉的啊。”那个人忍着笑提醒他。

“我的病人都很感激我哪。”他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次,那个人是来办住院手续的。

给那个人自己。

他坚持这个手术由自己主刀。

“我又不是他的亲属,也不是他的校友,没必要回避吧。”

那个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窗外有一半是浓密的树荫,还有一半是明亮得几乎耀眼的阳光。

探望的人都安静而且礼貌。

花瓶里总是摆满了送来的鲜花。房间里有淡淡的甜味,和新割草叶的气息。

他想起那个坐在教练席上的少年,披着那绿色的制服。

沉着镇定,带着那个年龄不应该的成熟。

他想起那个家伙运球助攻的时候,目光炽热而明亮。

挑衅的样子让人真是火大啊。

(“我们的队员,说你在教练席上的样子又冷又酷哪。”

“咦?你是在嫉妒吗?”

“……不……我是想说,那些孩子,都被你骗了。”)

“这个手术由我主刀,”他在那个人面前眨着眼睛宣布道。

“啊……”那家伙看起来似乎有些吃惊哪,“是仙道你吗?”

看起来好象非常头痛的样子啊。

“你在想什么啊?”他在那个人旁边坐了下来,颇有兴致的看着对方的脸。

那个家伙,带着笑容,认真的回答说:“我在想,……你这家伙,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呢?”

(“真的要一起去参拜啊?”

“是啊,我父亲……要去做心脏病手术了,我想替他去求护符。”

“……做了手术的话,应该会好起来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不用担心的。……真的。”)

晚上巡房的时候,他路过那个人的病房。

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拧那个把手……居然拧开了。

那个人睡着的时候,他站在一旁。

那么的安静,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身后的黑色,浓稠的几乎要淹没角落里那小小夜灯的光芒。

(“帮我……看一下这上面是什么花纹吧。”

“我啊,有轻微的色弱。”

“这是秘密呦。”

“大概是……如果同色系的颜色摆在我的面前的话,我看不到深色。”

“好象那些浅颜色把那些深的字盖掉了似的,我只能看到后面的那层。”

“你问什么颜色啊?”

“恩……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哪,因为对生活好象没什么影响。所以……没注意过。”)

手术很成功。

出院的时候,那个人送了他一根进口的渔竿做谢礼。

他微笑着收下了。

离开时,对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记得替我保守秘密呦。

他挑挑眉毛,看着在走廊的窗户边等待那个人的女孩,做了一个“放心吧”的手势。

平成十三年。

他接到讣告。

二十七岁的死者,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校友。

遗体告别时,他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安静的躺在那里的那个家伙,闭着眼睛。

白色的衬衣,淡绿色的西装,好像随时都可以坐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嘲笑他说“吓到了吗?”

他觉得那家伙就那样躺在那里??这种事情,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遗嘱里宣布全部器官捐献给XX医院。

“那么高难度的手术,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病人没有感染的话……”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医生您的骄傲了。”

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很少穿出来的葬礼礼服,有药水的味道。

沉重得,让他动弹不得。

他明明想要离开的。

那个葬礼结束的时候,外面开始落雨。

他没有带伞,又打不到车,于是便一个人走回了家去。

只是回去之后,便开始发烧。

那一年,他与另外一个医生因为病人发生争执,起了纠纷。

失去了医生资格后,转行做了医疗器械。

出乎意料的成功。

于是,到了现在。

平成十七年。

三十岁的仙道彰,事业有成。

(“不知道你三十岁的时候,会不会还是这么一张脸啊?”

“长得比你年轻也有过错啊?”

“……我不平衡嘛,你这家伙,明明比我大的。”

“……那我留胡子好了。”

“………………………………………………………”

“我是说真的!”)

他站在学校那些熟悉的教室门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那些透明的,一块块的玻璃窗把天空划分得整整齐齐。

讲台上空无一人,他呼出来的气哈在门上的玻璃上,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真的很同情田岗先生,你这家伙当了队长还来钓鱼……”

“那下次练习赛就干脆一点输给我们好了。”

“我可以再干脆一点,直接推你下海去喂鱼好了。”

“……所以我说大家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哪??”)

他穿过那些安静的走廊,在尽头弯下腰穿鞋的时候,一回头就可以看到,走廊的那一端,透明的窗户后,一半是浓密的树荫,一半是明亮得几乎刺眼的阳光。

他拉了拉棉T恤的领子,朝海边走去。

在码头上坐了很久之后他去了海边的那个山上神社。

青色的台阶仍旧有许多的缺口,走上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轻微的摇晃,好象那些石板会随时裂开似的。

他像个小学生似的,去踢那青翠的矮草。

青色的石板,有东西滚了出来。

他僵硬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

从草丛里滚出来的,是一截蜡笔头,短得简直可怜。

脏兮兮的,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他拣了起来。

好笑的捏紧,仔细的端详着,犹豫了一下之后,一笔一划的写了下去。

就好象当年一样。

然后??用鞋底蹭掉,满足的伸了伸懒腰,转过身走下山去。

行李和签证,都留在东京的公寓里。

订好的航班,就在明天。

也许有一阵儿,不能再来这个地方了吧。

他慢慢的回了头。

夕阳的光从高高的山门那里落了下来,温柔的铺满了那条青色的,仿佛河水一样流淌下来的路。

全国联赛结束后,那个人和他一同前来参拜,傍晚的时候,两个人肩并肩的沿着那条狭窄的山路走了下去。

橙红色的晚霞仿佛火焰一般遮蔽了远处的天空。

为了参拜所以还穿了和服,结果被那家伙嘲笑说:看上去似乎没以前那么英俊了嘛。

那个时候的他,笑眯眯的踢着石板上的草,结果看到一截蜡笔滚了出来。

那个小小的东西,滚动着,跌下了两级台阶后,突然停了下来。

他蹲了下去。拣起了那截蜡笔。

然后歪着头看着那家伙。

太阳就在头顶,他看不清那家伙的表情。

他垂下了头,用力的在石板上写着字。

已经不能用了吧,这蜡笔。

他一边写一边想。

那是好不容易才留下的痕迹。

淡却坚硬。

你写的什么呀。

那个人弯下了腰来,眯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他的心脏在胸口那里剧烈的抖动着。

明明写得那么清楚。

十六岁的他,扔掉了那截短短的蜡笔,仰起头来微笑着回答道:

秘密呦。


-fin-
一恨仙道大色狼,二恨流川受虐狂; 三恨花道小蛮腰,四恨藤真武媚娘; 五恨三井偏冷艳;六恨花瓶牧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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