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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仙藤】冬季无心    By:籽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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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刺猬

花命仙命三命藤命洋命神命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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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7 19: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是以前从SD学院存下的文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


(一)

在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已经说爱了。

昏天黑地,忘乎所以,缠绵中忘却自己究竟是谁,只是在浑沌中越沉越下,越堕越迷惘,天生就是这样的人,逃不开、也懒得摆脱;愿意和我一起长跑的人我会欣欣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上属于我的跑道,但她们永远跟不上我,于是我总是微笑着对一个又一个的她说:“game over。”

她们没有人能最终冲过终点,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能和我一起触碰终点线的人。

但她们没有人恨我,甚至连大哭大闹的情况都没有,这使我常有点失落,也许她们和我一样,都把这种恋爱当作一场游戏。

我们只是同一时间不小心开启了游戏的开关,然后又不小心作了对手,再不小心失去了继续作战的机会,因为——游戏结束了。有赢有输,很公平,虽然很多人会因为一场无关紧要的输赢而近乎癫狂,但我不会,所以我总是让她们先说出分手的话,然后笑着说她们说:“是你先甩我的。”

陷在这场游戏里的每个人都懂得什么叫抽身而去,因为不聪明的女人没有资格做我的女朋友。平淡的像白开水,其实一直就是这样,只是她们会认为透过纯净的水能看到阳光折射的五彩斑斓,手触摸上去能感到温度融化手指间的冰冷。我们都需要水,所以我会义无反顾的投入,一杯接一杯的品着不能带给我任何冲动的液体,然后舔舔嘴唇,耸着肩一脸无奈的发现原来我又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我对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个女朋友都很好,记得她们所有人的生日、甚至她们的爱好、喜欢吃些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讨厌什么动物……

“其实我可以恨你的,但我做不到。”分手时她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时盯着我的双眼,然后笑,豪爽的灌下一杯烈性的白酒,脸上浮起一股我从没见过的傲气。

我没拦她,因为我知道她想在我心中留下点什么,哪怕我们的所谓的爱已经烟消云散,或许说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接着她很有风度的飘然而去,我没留,甚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她的坚强狼狈的和着断断续续的风铃声在颤抖中摇摆……

小悠是我第三任女朋友,我们的恋情维持了两个月零八天,她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她那天很漂亮,穿着有着蕾丝褶皱花纹的白色婚纱,我知道她很出色,但还是没有半点后悔和她分了手。站在他身边是一个相貌很普通的男子,不过从她微笑的眼神中我却能感到一阵酸涩,尤其在她惊愕的发现我出现在嘉宾席上的时候。

仪式结束的时候她优雅的走了过来,脸上漾着灿烂的微笑,似乎是想让我看到她现在有多幸福。踩着红地毯,擦身而过那一刻,小悠却避开我的伸出去想要与她相握的手,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找不到恨你的理由……”

僵硬在空气中的是一串清冷的话语,还有我的手,从没觉得离开口袋的手会冷得如此彻底,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一种似痛非痛的感觉。白色优雅的衬着她婀娜的身材,红色捧花熏沐着身边深灰色的西装礼服,然后我看见两个相依的身影甜蜜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找不到恨我的理由……”我笑了笑,这也许是我一直想要得答案。


遇到他纯属偶然。他有钱、我没钱,他很漂亮、我天生喜欢漂亮的东西,他叛逆、我不羁,他高傲、我也毫不示弱,我是男人,而他也是,我们有太多的相同,这竟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要你!”这句话是他先说的,我笑,还真是个性急的家伙,居然抢在我的前面。

我们在弥漫着浓浓刺鼻酒味的酒吧里第一次认识,他当时正坐在吧台前面。半敞开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脖颈,干净的肤色在昏暗的、闪烁不定的灯光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像他一样,很完美的融在这种绞缠着堕落泥藻的颓废空气中,但却依旧明亮,浮在最上面一样,虽然相交但永不相浊、相渗,他的眼神冷得可以冰冻四周的空气,几乎能嗅到丝丝碎裂中迸射出的干脆。

他一杯一杯叫着蓝色迷幻,一种烈性的酒。

我只试过一次,我承认自己酒量不大好,喝它完全是因为那酒的颜色好看。淡蓝色、深蓝色和透明凝胶状的悬浮物轻飘飘的混在一起。当时我晃着杯子,突然想到海啸,爆裂的碰撞、然后在一团漩涡中沉醉,一片一片、一潭一潭的撕碎平静的浅蓝,永恒的主题在交杂中变色,然后一口灌下去,没来得及细品就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高脚杯。

他也一样,一杯接一杯,脸都不会红,我不知道他是单纯因为想喝酒而喝酒,还是为了想醉而买醉,不过我敢肯定如果是后一种打算的话,那他今天算是白花钱了。

“有时候越想醉的时候越醉不了。”我走过去对他说,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杯子。

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也明白自己今夜是醉不了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闪着银光的嘴唇慢慢折起一道弧线,淡蓝色的水痕敏感的耀着五彩光纹,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碧色双眸里变幻的瞳仁瞬息闪变着复杂的情态。

“你喜欢我?”他笑的是如此自然,嘴角变动的幅度不大。说老实话,他的笑很好看,会让人想到午后海边一阵清爽的风,灿烂的混着阳光的味道。纤长的手指已经越过我的腰际,一点一点力道恰到好处的游过我的背脊,有点痒,但我喜欢看他现在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像是在引诱我。

我完全没有理由害怕、更完全没有理由放过他。

“是啊!”我对自己的微笑很有信心,顺势捉住了环在我身后的那只摸上去有点滑、有点冰的手,我半弯着头,恰好可以看到他微微摆动的睫毛,紫红色的灯光打在他白净的脸上,杂糅成一种很好看的玫瑰颜色,“你也喜欢我?”

我们认识了仅仅十分钟之后就接吻了,地点是在酒吧后面的小巷子。

(二)

当我舔着嘴唇还在回味他残留在我唇畔齿间那种若有若无香甜感的时候,他挑着眉毛,随手很帅气的扔给我一张纸,不屑而傲慢的神情突然让我想到自己,那张脸似乎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了自己每次和不同女人说分手时地那份清高,对我而言所谓的清高,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打开那张纸,第一遍差点以为眼睛出了毛病,然后借着很暗的光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六位数字写在一张支票上,我差点没笑憋气,当我是什么?这个家伙还没和我上床居然就想到开支票?

“买卖?”很有趣的人啊,接吻的报酬?我捏着那张烫手的支票突然感到一种奇诡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上来,直冲着我的喉咙,但嘴角却绽开了更为炽烈的笑容,“你想让我再做些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很诡异,仅一步就将那副性感而纤瘦的身体用力的揽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双眼。也许他刚刚喝酒的缘故,抱上去感觉很温暖,不像那些清瘦的女人没有肉、缩在一起一样,以前我倒没想过抱着男人的感觉竟会更好点;然后我用手慢慢画着他的眉线,唇角……挪过他笑容更盛的脸颊,他的所有曲线都那么完美,完美到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情人……”他没有拒绝我的粗暴进攻,反而讪笑着将头贴近了我的耳垂,“你被我吓倒了?”

“笑话,你现在是在我的手上!”我用力搬起他的下巴,滑滑的,像摸着光洁无瑕的丝绸,浅浅的笑道,“既然你给我钱了,我没有理由不拿,我也没有必要放过你!”

“你知道我给你钱干什么?”他碧色的眼眸睁得很大,盛满了笑意,双臂已经缠上了我的腰线,“你又怎么知道是那种事情?不过你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要为我做事!”

他猛地从我环紧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身手很好,褐色的发丝飘过一道短短的、但却迷人的色带。我看着他自信的笑容突然感到自己是彻底着了他的道了。

“做事?”有趣!这种游离在恶魔和天使之间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偷鸡摸狗,和这样一个对手玩游戏想来也十分过瘾。我故意逗他,弹了弹手中的纸,“你想和我——上床?”

“没这么困难,”他掩了掩胸前足以令人引起遐想的皮肤,甩了甩柔顺的褐发,闪亮的不光是他的双眸,甚至他的语调也充满一种魅惑,“你只需要明天当我一天情人就够了,事情结束之后会有另一半支票交到你手上。”

“好!”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因为我决定玩这个游戏,我想看看明天之后是不是能多得到一样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他又笑,我不太清楚他的笑里饱含着什么,如果凭第一个印象,我会觉得他是在笑我不怕死的精神,居然毫不害怕就接受了一个陌生人要求,还是一个看上去很荒诞的要求。

“我叫藤真健司,”临走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我叫仙道,仙道彰。”我喊得声音比他的要大,没看见他回头,但我知道他听见了。能感到自己握着支票的手越捏越紧,直到手中的纸被拧成有着棱角的一团,然后我裹了裹衣服离开,随手把这一团碍眼的东西扔进了垃圾箱。

我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自我生命中的人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能被我看上的人不多,藤真算一个,而且是很特别的一个。

我没留任何地址给他,有关我的一切信息,不过透过那双内敛到超过他原本年龄的眼睛,我倒饶有兴趣和他赌赌,赌一个开端的延续,任他偏离航道、超出预计,我都会掐住结尾的节奏,只要他有足够信心摆弄着种微妙的关系,我们都是演员,不过我更喜欢导演的角色。

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第二天当我开门的时候发现藤真已经倚在我家的门边上。我没问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因为心里很清楚,他聪明,我也不笨。我答应当他的情人就一定会尽善尽美,更何况曾经的丰富经验足以让我在这场交易中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我笑着向他走过去,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揽过他的肩,将吻温柔的印在他飘着淡淡清香的褐发上,那是一种令人沉醉的柔软触觉,埋在其中竟懒得再抬起来,松松软软的沁入心脾。

“早安,亲爱的健司。”我投入了我的角色,因为我要让他看到什么是物超所值。

“早安,彰。”他微笑着的脸庞不逊色于清晨第一缕明媚的阳光,淡色的光线从他长长的睫毛间露出,糅合了原本就出众的面孔。

从我接过他支票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这个叫做藤真健司的人不好惹,因为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在笑,却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拿把刀子指着我的脸。

我不久就知道我这个情人真正的工作是什么,的确很讽刺,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至多纯情中多了一份诡异的深沉;但后来我发现不是,应该说是不全是,因为我第一次看见有人会用如此荒谬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当藤真垫着脚尖将他冰冷的唇凑近我的时候,我低下头满足了他的要求,甚至比第一次更用心,吻的更酣畅淋漓。我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头埋在臂弯里,尽可能投入的去吻他。第一次,有一种窒息的厌倦感,从麻痹的舌尖瞬息倾透周身。我不知道我是在吻他的唇,还是在贱卖自己的吻,但我没有停止,因为我知道他要这种效果。

吻着他,透过褐色的发丝,我斜着眼睛朦朦胧胧看到一双浑浊的双眼。

“你……你……你给我滚!”那个老头,藤真口中所说的父亲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他只是机械的一掌一掌用手打着厚实的木桌,“砰砰”的声音像一颗心同时瓦解殆尽时迸发的最后怒吼,猛烈而绝望,他没办法改变眼前的一切,所以他只能自我惩罚。

藤真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推开我的拥抱,然后毫无顾忌的走向了大门,连看都没看正痛苦的捂着胸口的父亲。那个可怜的男人半倚在高背椅上,并不高大、颤巍巍的身影在抖动着,喘息着,整个人将仅有一点力气完全架在着并不牢固的支点上。

“你没事吧?”走进几步,我知道不该多管闲事,再说我只是个花钱雇来的临时情人,没打算扶他,只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爱健司?”他突然抬头,深邃的眼睛直直的射穿我的视线,枯木腐朽时了无生气的阴闷从他身上慢慢溢出,冷的像他现在苍白的手指,从他的眼中我读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疼惜。

爱?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至少是现阶段,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望了我一眼,呆呆的维持着那个姿势,然后抽动着僵硬的嘴角,只是什么也没说。

(三)

藤真无家可归,所以我更没有理由拒绝他到我过夜的要求,进屋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得很整齐的支票,递给了我,然后若无其事的就向里走。

“喂,你站住!”对着背影,我用力喊他。

我不大喜欢他这种看人的眼神和态度,感觉很近,却偏偏相隔千里,像是一条也许我永远也牵不牢的线,明明缠过指尖、下一秒却幻化无形,不过也许正因为这样我对他才会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每每看到他总觉得有我自己的影子。

我看到藤真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一如既往带着看不穿的冰冷。从上到下,我故意拉出很响的声音当着他的面把那张支票撕成粉碎,揉揉紧,然后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箱,很准,白色的一团直接入内。

藤真抿着嘴笑了笑,带着一种嘲讽的表情摇了摇头,惜字如金、懒得开口,然后漠然的继续着自己的脚步。我知道,在他的眼中我也许是个傻瓜,不爱钱的傻瓜,最多算是个工具,还是免费的。

我的家很空,因为只有一个人住,只多放着一些大件的家具罢了,冷清的让我觉得这里就和公共汽车一样,只是每天过来干自己应该做得事情,之如等车,而我在这里基本上是睡着度过的。

“这个是什么?”他似乎对我家里面的装饰橱特别感兴趣,在上面用纤白的手挨个摸过各式各样的小饰品。

捏一捏,看一看,甚至放在脸颊上蹭一蹭,我曾经我握过他的手,骨感的、冷得像冰箱里冷藏食物一般的手,但似乎如今他的手指尖正跃动着一种莫名的激情、不期然被点燃的热情。

“音乐盒,我第一任女朋友送的。”

藤真摆弄的是一个精致的音乐盒。有着银白色的外壳,贝壳的形状,因为是从外国带回来的,所以式样比较别致,做工也很灵巧,打开长方形的盖子能看到一个捧着书的老人。

我并不清楚音乐盒究竟放的什么歌,只是觉得挺好听的,伴随着玲珑作响的音乐声,老人会随之旋转,翻开一页页的书。这是美奈子从法国回来的是后送给我的,本来是想当作第一次的礼物,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而且还很不巧做了分手的礼物。


“透过它你能看到从前、现在和未来,”当时她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头扬着一个很好看的角度,自信的粉唇涂着一种刺眼的红色,利落的刘海恰好遮住若浮波动的双瞳,看上去神情出奇的冷静。

“那,你能看到我们的未来吗?”淡淡的问道,我摆弄着被一张紫色包装纸扎的很漂亮的盒子,手指“啪啪”的打着塑料薄纸,随之散出一圈圈白光,在褶皱中若隐若现。

“分手吧,”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就像看穿彼此戴着厚厚面具的心一样,清澈无痕、一览无余,所以她懂得怎么做能最大限度保有优雅的风度,“彰,你根本不爱我。所以,今天是我甩你。”

记得那是冬天,我缩着脖子贪婪的陷在温软的围巾里,坐在咖啡馆里点了一杯蓝山咖啡,然后就开始拨弄着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慢慢的在手指上转动、不厌其烦,简约的白金风格,戴着它很舒服。我喜欢在阳光下它反射的那种刺眼的光芒——银白色、略带点金属光泽,照在墙壁上形成不知道什么形状的光斑,带着不安分的透明四处游走。

美奈子坐在我的对面,大约二十分钟后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以及两杯点了、但却没有动过一口的蓝山咖啡。


“你很久没用了吧?”藤真转动了音乐盒下面的罗盘,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声响,他蹙起好看的眉问我。

“五年了吧!”我接过他手中的音乐盒,转了转,发现底盘很紧,看来是生锈了。

五年了,的确很快,不过我还能记得美奈子那天穿的是粉红色的羊绒软大衣,胸前别了一枚修长的樱花胸针,就像她说她讨厌有毛动物一样让我印象深刻。

“这个呢?”藤真指着的是并排放着的一个水晶花瓶。

粗旷的瓶身却在上面缀了朵层层叠叠晶莹剔透的水晶装饰,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圆圆的图形是什么,依玲和我说那是太阳的化身,拨开投射万丈热情的内心,那是火热与清冷的冲撞。不过我一直觉得很好笑,怎么看怎么都是个该死的黑洞!

“水晶花瓶啊,”我笑,这家伙该不会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是我第四任女朋友送的。”

“你女朋友还真多!”他松开的眉角转瞬展开一条柔和曲线,嘴角轻轻的上斜,带着一种戏谑,也许还有更多的复杂表情,“该不会这边一排都是你的礼物收藏吧?”

“没错,这是我第一任一直到第八任女朋友送的!”我得意地用手指扫过面前一排足有十来个的小礼品,看着他,半开玩笑的用指尖滑过他搁在台子上的手,轻轻点着他白净的肌肤,“你想不想成为我的第九任——情人?”

“我不喜欢当情人,”他断然拒绝了我的挑逗,冷冷的抬起了头,我看见他冰蓝色的眼眸渗着一股寒气,像极了破开清澈光纹闪动的镜水,“我只喜欢唯一,不过看来你不能给我。”

我突然觉得他比较适合当外科医生,冷静的下刀子,再艺术的缝合。说不定我会因此愿意躺在他的手术台上,让他开我的肚子,至少不用担心会留半块纱布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还真是个倔强的小子,我不喜欢被人吃死,尤其是摆着一副似笑非笑、掌握一切于手心中面孔的人,“你对自己没信心?”

藤真的脸倏的掠过一抹清淡的微笑,他不答我,但无声的笑意却将自信浸满咫尺之间,闪着绮丽神采的双眸将视线定在了我的手上,“女朋友送的?”

他指的是我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整整五年的白金戒指。说来也好笑,我所有的女朋友都注意到了这枚戒指,但却没有一个人问过它的来历。也许在她们心中早已自以为是的认为有一个“她”的存在,这些可爱的女人孩真是单纯,她们毫没创意的成为同一个假想敌的俘虏。

“我自己买的,”我把手指摊开在藤真的面前,笑着晃动了几圈,“名牌就是名牌,这么多年都不见褪色。”

“戴在无名指上会让人产生误解的。”藤真一把推开我越伸越前的手。

“谁会误解?难道是——你?”我嬉笑着凑了过去,故意拖长了最后几个字的尾音。

藤真只是面无表情的瞪了我一眼。不知为何,从他突然飞扬的眼神中我竟读出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一闪即过,虽不炽烈但却温清如水,眼底涟漪层层环开的明锐使我有了一种预感——这个叫藤真的男孩也许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复杂……

晚上这个倔强的家伙把我赶出了卧室,还真是扫兴,这么大的一张床多个人又不会塌掉!不过藤真不管,硬是骂骂咧咧的用枕头把我从房间里砸了出来。

在沙发上腰酸背痛,怎么睡怎么别扭的度过一夜之后我却发现那个有着天使面容的家伙消失了,就像他没有丝毫预兆便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样消失得也令我好奇,只留下了桌子上摆着的一盘看上去金灿灿的蛋包饭和一张写着清秀小字的便条。

舒适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伸伸懒腰,看着阳光隐隐约约浸透玻璃餐桌泛出很好看的光纹,除了对面不应该空的一个位子,显得有点孤单,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我尝了一口早餐,虽然有点冷,但味道还真不错,香甜松软,茄汁混着玉米的清香舒爽着我的味蕾细胞。

“藤真……健司,”我猛扒了几口似乎出奇香的茄汁饭,看着他留下的纸条,久违的一种清新感豁的充满全身,笑意爬满了额角,“还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呢!”


仙道:

早上好,我猜你大概太阳晒到屁股能爬起来了,所以做了早餐留给你,如果运气好蛋包饭应该还是热的。(冷了也没关系,再冷也吃不死你这条生命力顽强的章鱼)

千万别想歪了,这算作一夜的住宿费,免得给钱又被你扔进垃圾堆。

我先走了,还有,多谢你的床!后会有期。

藤真


后会有期啊……我轻轻拈起便条的一角,摊平,似乎能看到清秀的身影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的前面,褐色的头发流淌过温和的微光——藤真,我发誓下次你不会这么容易逃走了……


(四)

纯真和内敛在他身上模糊了界限,恰如搭配着巧克力的香草冰淇淋在口腔中融化的凉爽滋味,愈尝愈陶醉于这份小小的甜蜜,能从藤真的品出味道远比这要来的丰富的多。时间这东西有时候只是个副赠品罢了,轻弹一指间,该来的始终逃不掉。

不过我似乎错了,头两天我还有点沾沾自喜的觉得藤真随时会出现在我家的门口。慵懒的睁着碧色的双眸,穿着卡其布的宽大外套、倚着白色的门框,就像那天早上一样等着我出门说一声:“早安,亲爱的健司!”

渐渐被浇冷的失望伴着枯萎的黄叶在深秋的时节滑落,静的听不到声响。

藤真走后的第15天,“后会有期”几个字开始有点滑稽的在我眼中放大,大到有点可笑的地步,我把这张便条压在了装饰橱的玻璃台板下,每天习惯性的瞟上一两眼,就像我所有的收藏品一样,然后撇撇嘴自嘲的发现这个世界少了哪一个人都会照样转动。

也许我根本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只是一直在游戏的面对,换来的只是缠绵在嘴边的浪漫和豪爽的放弃。但藤真不同,他是第一个让我彻底明白自己究竟想干什么的人:我其实不是在中途等着和自己一起穿过终点线的人,而是一直都站在终点线上往回看——我一直都在等着愿意和我一起穿过人!

我不认为藤真会回家,但一个月之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他家的门口——那幢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前。我带着黑色的墨镜,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然后扔到地面、碾灭仅剩的火星,我希望能装作很巧合、很自在的碰到藤真,就像我们第一次相见一样,但似乎时运不济,一直就只是错过。每次我掩着大衣离开的时候总是会抱怨自己的手为什么那么怕冷,不就是按门铃嘛!

秋天,我们第一次相见;但直到冬天,他留给我的依旧只是残缺的回忆,却没有再见。

今年的圣诞节我破天荒没有女朋友,报社的同事都问我是不是转性了,就连彦一那臭小子都端着他那本从高中记到现在的破本子追着我问原因,还神经兮兮的重复他的口头禅:我一定要好好记下来!

变着花样穿透大衣的风肆无忌惮的扫过我的脸、我的手,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能凝成的一团白色的花雾,慢慢扩大、转瞬即逝……我搓着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就在横穿过马路的一瞬间,我突然看到对面咖啡馆的玻璃上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呆呆的在马路对面看了很久,澎湃的心情一瞬间冲破了理智的闸门。我庆幸自己的视力很好,也庆幸他坐的位置很好——就坐在靠近临街的落地玻璃旁,我们只是不小心同时出现在相距不过百米的空间里,然后我又不小心瞥了一眼,于是,我发现是老天不让我再将游戏进行下去了,我终于看见了他——命中注定的对手!

只看了一眼穿流的车辆,我刚打算奔到街对面,却突然收住了步子。

因为我看到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的头扬着一个很好看的角度,自信的粉唇涂着一种刺眼的红色,碎碎的刘海搭在清秀的两颊上,手正在慢慢的搅动着一把小勺子,不过即使是用猜的,我也有百分百的把握知道杯里装的是什么咖啡,因为我发现那个人居然会是美奈子,五年前分手后就移居法国从未出现在东京的美奈子!

和五年前一样,只是现在的她举手投足间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不过蓝山咖啡爱好却永远不会变,就像她告诉我她永远忘不了我们之间的那场梦一样。

似乎现在不是我出现的时候,至少我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藤真会认识美奈子?他们根本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才对!我的手下意识的滑到了口袋里,面对着笑意荡漾、说的正欢的两人,我拨通美奈子的手机。

“美奈子吗?我是仙道。”

“我听出来了,找我有事?”我看见她捂着手机离开了座位,似乎不想被藤真听到。

“没事,只是圣诞节向你问好,你现在很忙?”

“我正在开很重要的会,现在不方便,对不起了……”

然后是盲音,美奈子第一次挂了我的电话。接着我看到她从墙壁的阴影里出走来,重新坐到了藤真的对面,笑得很灿烂,但这遥远的微笑让我觉得有点悲哀。

手机定格在我贴近耳朵僵直的手心里,五指有点麻麻触痛感,看来是该回家开空调取暖了。我掩了掩容易灌风的半开领口,转身踏入了如流的人潮中,身上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藤真,一个半月后我很意外的收到了藤真寄给我的信,落款的地址是美国的夏威夷。

“收到我的信你一定很奇怪,不过从我们相遇开始应该就没有事情是正常的。我现在在夏威夷的海滩晒太阳,我想你大概是躲在被窝里发抖吧?”

突然有点好笑,这家伙摆明着刺激我!碰巧我还真是一手拿着他的信,一手忙着用卫生纸堵着呼哧呼哧不通气的鼻子。

“你那天应该看到了我和美奈子在咖啡馆,请不要否认,她告诉我你打电话给她时我就猜到了。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和你第一任女朋友在一起,其实我认识美奈子比你还早,我也正是通过她才知道有你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美丽的误会?但当时我到底是因为美奈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感到受了欺骗而心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是藤真?我期望是前者,这至少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但我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当时的我居然犯了所以愚蠢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也许你对我们的相识不抱任何怀疑,但我想告诉你,从你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我的游戏,因为我曾经和人打了一个赌,赌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赌?那个清秀的字猛地扎入了我的眼中,犹豫着该不该看下去,蓦的发现自己也是在赌。那个有着清纯外表的男人像水,却不是装在杯子中,而是缓缓流淌于手指间的那种,感觉到它的存在,却抓不到;猛地想留住它的轨迹,充其量只能捏碎一潭玉珠。很难得的对手,我没有理由在他之前放弃!

“碰巧父亲自作主张帮我找了未婚妻,我不喜欢他独断专行的作风,于是我选择反抗。我承认自己利用了你,那个女孩你也认识,就是美奈子。”

我能感到自己蜷在被子里的身体笑得不住地发颤,什么和什么?美奈子会是藤真的未婚妻?嘴唇灼热的附上一层涩涩的感觉,手指轻触,竟想到藤真冰冷的吻,四唇相接时弥漫在彼此吐息间香甜的激情……

“后来我一直躲着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来说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开始接近你是因为恨,美奈子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当她回国后告诉我她是因为被你伤害才决定移民法国的时候真想一拳把你这个虚伪家伙的面具打下来!但美奈子却对我说他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他一直深爱着你,我不理解,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却没有人怪过你?是你玩的那些女人都太善良,还是因为你本身的特别?……”

我不知道对于小悠,对于美奈子来说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她们记住?最多我只是当了个刽子手,斩断毫无憧憬、毫无未来的情感而已,却被人铭记在心,甚至在结婚的时候从她的瞳仁里也只能看到唯一的存在,是我错,还是错的一直是她们?是她们太过执著,还是我太过混账?

“和你接触了两天,那天碰巧又遇到了美奈子,回去后我想了很久,我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逃避的原因了,你知道美奈子怎么评价你吗?

她说你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我问她为什么不恨你,她笑着告诉我她恨不了一个每年自己过生日都会定时送上礼物,每个特别的节日都会送上一束玫瑰花、一个电话,只要生病就一定会嘘寒问暖,甚至细心珍藏你每一件礼物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不再爱自己,也许从来都没有爱过,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美奈子对你的爱远超过你对她的……”

爱吗?我笑,眼前都有些模糊了,因为我渐渐把送礼物打电话当作了一项例行公事,对她们每一个都是这样,我却从没想过这竟是他们不恨我的原因!不过美奈子的确很了解我,所以她知道我绝对不会挽着她的手走入教堂。

“你一直在等着一个人,却不惜伤害更多的人,虽然这并不是你的本意。

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会避讳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我依然选择去美国继承家业,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一定会是和你一起穿过终点线的那个人……现在我正在夏威夷的海滩度假,这里真的很舒服,阳光比日本的温暖很多,看着碧蓝的海水有时候我还会想起蓝色梦幻,想起我们的初见。

对了,最后再说一句,你在我家门大门抽烟的样子真的不太帅哦!”

夏威夷?我远远的望着订在墙上的日历,盘算着自己的储蓄。

想到藤真在骄阳下晒得一身健康古铜色的皮肤;躲在太阳伞下大口大口吸着橙汁,像小猫一样蜷着;在沙滩上赤着脚留下一串串轻快的脚步……嘴角的笑容已经不期然划开了一抹灿烂,“藤真健司,你还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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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恨仙道大色狼,二恨流川受虐狂; 三恨花道小蛮腰,四恨藤真武媚娘; 五恨三井偏冷艳;六恨花瓶牧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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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7 19: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Re:【仙藤】冬季无心By:籽籽

开放结局,我觉得看结尾应该是HE吧,然后,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仙道都在盘算自己的储蓄了,so……
一恨仙道大色狼,二恨流川受虐狂; 三恨花道小蛮腰,四恨藤真武媚娘; 五恨三井偏冷艳;六恨花瓶牧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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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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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9 11: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Re:【仙藤】冬季无心By:籽籽

所有开放式的结局对我来说都是HE,嘿嘿。两个人一定在夏威夷重逢,监督桑也是仙仙一直等的那个人,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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