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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前从SD学院存下的文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 | | ——————————————————————————————————— |
越野不明白,明明最早认识仙道的是他,中途却为什么会插进那么多人和事,让原本最先出场的,反而成了配角。 |
他记得那是个春暖花开的午后,已经开学两个星期,刚入学的新鲜和热情都慢慢退却,除了他左侧的仙道彰,依然吸引着众人好奇的目光。 |
越野也禁不住多看他几眼,这个从东京来的高个男孩,有着让人无法轻易忽视的外貌。 |
大概仙道也并不是十分的专心,感觉到越野的目光,他侧过头去,大大方方回一个微笑。 |
越野像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小偷,不知该逃跑还是交赃,连忙尴尬地低下头去。 |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女孩子一下课就都围住仙道说个不停。 |
相反,男生都不愿主动对仙道示好,或许因为他太抢风头,或许是太受女生欢迎,或许是那股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都市人特有的淡淡疏离。 |
介绍到仙道的时候,田冈严肃的脸上绽开难得的笑容,大力拍打他的肩膀,“好好干!” |
汗顺着额角滴下,越野也没有想到,社团活动的第一天,就是一场荷枪实弹的对抗赛,而且对手都是二三年级的学长。 |
在鱼住山一样的阴影里,越野用余光捕捉到一个奇怪的发型,手中的篮球向那个方向滑过去。 |
“是吗?我家也在那个方向,大概离学校只有两条街。” |
“我知道。”仙道眨眨眼,“上次下雨,伯母好像来送过伞。” |
越野觉得难为情,自己已经是高中生,又是男孩,母亲却总还是把他当小孩看待。 |
本来想说自己刚买了新款的游戏,又怕仙道觉得自己幼稚。 |
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家单独生活,越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
仙道指指角落里一个洗衣篮,里面有条牛仔裤,“到楼下自助的洗衣房。” |
仙道拉开冰箱门请他参观,小小冰箱里应有尽有,看来仙道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不错。 |
更让越野意外的是,阳台上还有支钓鱼竿,在越野看来,钓鱼应该是父亲那样年龄的人才会感兴趣的活动。 |
“不会。”仙道挠头,“昨天刚买的,以备不时之需。最坏还可以向大自然求救。” |
从来不知道,时间竟可以过得这么快。越野转过头和仙道聊天的时候,铃声便不知不觉地敲过去;他传出最后一个球的时候,仙道就在哨响之前把球扣进篮匡里去;仙道朝天头发的身影融进夕阳,冲他挥手的时候,一天就又无声无息地滑过去。 |
海南和翔阳的球员名字不断在田冈口中滚动播出时,县大赛已经迫在眉睫。 |
越野发现,教练和学长们往往先将假想敌的名字咬牙切齿一番,然后再向仙道投以无限憧憬和期望的目光。 |
田冈却还要替他辩护,“他一个人住,事情是多一点。” |
越野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仙道敢叫一声爸,田冈一定毫不迟疑认下这个儿子。 |
最惨的是和他们一届的福田吉兆,不仅少有上场参加比赛的机会,更被田冈在场下加倍折磨,动辙罚跑三十圈。 |
正式比赛前,福田告诉越野,“我跑过的距离已经足够环绕日本三周。” |
不幸的是,他们输给了海南,要和翔阳争夺仅剩的一个全国大赛参赛权。 |
以教练的经验,大概不难看出,他们走到这里,实在已经尽了全力。 |
鱼住已经四犯,仍在苦苦支撑,仙道大口喘气,整个人像自水中捞出来一样。 |
不知过了多久,终场哨声响起,欢呼声似乎离得很远,陵南这边是寂静的,大家静静地回到休息区,简单地聊几句,不知是不是又有人哭了,一个身影遮住体育馆的灯光,在越野身边落下,仙道用极轻的声音说:“傻瓜。” |
田冈总结了比赛的失利原因后,竟然又要福田绕着体育馆跑三十圈。 |
或许田冈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自己的球员记住失败的耻辱。 |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有着天使面孔,和魔鬼一样球技的翔阳队长。 |
只听见他对仙道说,“你打得不错,应该会被选去全国青少年篮球集训。” |
福田跑到几乎要哭,越野和仙道扶住体力透支的他,拍打他的背脊。 |
越野一直猜想福田会不会恨仙道,毕竟两人遭受的待遇是那么不同。 |
那是二年级的全国大赛预赛时,输给湘北后,福田流着泪水说出的心里话。 |
仙道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让人无端内疚的本事,自从越野的母亲在街上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仙道后,这种内疚之情就油然而生。 |
越野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这样的疑问从母亲眼中倾泻而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仙道被不由分说地拉到家中做客。 |
“是吗?”看着母亲笑得花一样灿烂,越野投去感激的目光。 |
“平时家里不会这么冷清,宏明有个哥哥在东京读书。” |
越野皱眉,他不认为请别人来家里做客就等于可以打听别人的事情。 |
可是仙道已经给出答案,“还有个姐姐,今年刚进东大。” |
“妈妈——” 越野开始不满,他觉得仙道如果愿意,一定会说,至今他没有提过,又何必要问。 |
只听仙道说,“父亲的确是在东京工作,母亲在法国定居。” |
越野的母亲叹气,别人破碎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小孩都可以这么出类拔萃,自己充分沐浴家庭温暖的儿子却像浆糊一样,内疚感于是更深。 |
“欢迎再来,”越野做个鬼脸,“只要不嫌我妈啰唆。” |
一个雨后的早上,越野和仙道正在一边欣赏彩虹,一边悲叹自己的命运。 |
没有人不会注意到这个比彩虹更眩目的男孩,天空的色彩清清楚楚反射在他的眼睛上。 |
藤真问仙道,“想看山王的比赛么?我们队和他们排在一个小组。” |
那之后呢?连藤真也没有把握,山王是连续多年的冠军,没有人能轻易撼动的对象。 |
但是仙道说,“要不然就帮我撒慌,要不然一起去看比赛。” |
最后越野还是和仙道一起跳上了新干线,心想大不了再和他一起罚跑十公里。 |
看着两旁急速后退的风景,越野说,“好久没有去这么远的地方了。” |
“是吗?”仙道扭头看他,“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
越野想一想,“大概是男鹿,有次家人一起去泡温泉。” |
开始,他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然后慢慢地说:“神奈川。” |
山王的队员统统身高体壮,翔阳在神奈川引以为傲的身高此刻无法发挥优势。 |
而且他们都留统一发型,集体作风明显,场上配合默契娴熟。 |
有个前锋尤其突出,篮球在他手上,好似家中的玩具一样。 |
“你是说泽北,”藤真看他一眼,“和你一样,他是一年级的新生。” |
“你也领会到了吧?一个好的球员并不仅仅是得分手。” |
藤真继续说,“对海南的时候,牧绅一挡在你面前,无法直接进球的时候,你似乎已经有了别的方法。” |
越野回想自己不曾留意的细节,或许那是连仙道自己也忽略的转变。 |
越野表达自己的不满后,决定躲进游戏机点,逃离汹涌的目光。 |
当仙道布满薄茧的手擦过越野的额头时,血液刷地一下冲上他的脸庞,越野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有点发抵烧。 |
正好,如藤真所料,仙道被选去青少年篮球集训,大半个夏天都不见人影。 |
但仙道不是人间蒸发,田冈口口声声都是他的名字,女球迷向越野打听仙道的下落,连他本人也不放过他,打电话要越野替他的花浇水。 |
“但是现在是夏天,而且我也很久没有浇过了。让我想想,上次浇水是……” |
“你回来再说吧,”越野打断他,“何况我根本进不去。” |
“糟糕!”仙道的声音突然高了一度,“我忘了我的鱼!我的鱼快饿死了!” |
越野大叫一声,想起来上次看比赛后和仙道一起在街上捞到的两条鱼还养在仙道那里,连忙扔下电话冲出去。 |
忙乱一番后,越野只觉得困,躺在仙道的单人床上,正好看得见操场的方向,几个男孩不知疲倦地在玩垒球。 |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在仙道家里,连忙起来去接电话。 |
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好听,越野只喂了一声,对方已经知道不是仙道。 |
能够这样自然地叫仙道名字的大概只有亲人了,越野连忙打起精神。 |
越野不知说什么,只有问:“有什么需要可以转告的吗?” |
真是简单的作风啊,越野感叹,如果换成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聊到同学的生辰八字才肯罢休。 |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母亲这样毫无道理的溺爱,仙道看起来才会比自己成熟得多。 |
父亲在看越野的成绩单,这大概一直是父子两人都骄傲的时刻,越野认为打球可以推说身高不够或是没有天份,功课却不容易找借口,只有加倍努力。 |
母亲在一旁打气,“加把劲。爸爸可是很努力地在挣你们的大学学费呢。” |
越野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突然想起来问母亲,“有人打电话找我吗?” |
“喔,你不问我倒忘了,有家餐厅打电话让你明天去。” |
是家西餐厅,时薪比越野期望的要高,工作比想象的难。 |
一开始他什么都不懂,摆桌子,铺桌布,折纸巾,放餐具,都由一个同龄的女孩子一点点教给他。 |
越野想,如果仙道在,一定会叫她四木同学,不由得笑起来。 |
“我们学校的女孩都疯了,有个同学看到陵南没出线,回来绝食了三天。” |
“其实一些女生去年还在为藤真疯狂不已,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
“没想到高中的课这么多,尤其是数学,常常让我晕头转向。” |
餐厅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七点,正好和早上的训练错开,晚上用来做功课,一天很快过去。 |
开始,经理只是让越野整理餐桌、上菜,工作看似简单,其实繁重而繁琐。 |
主菜的餐盘又厚又重,再盛上主配菜、浓稠的调味汁,越野总是尽量帮森子多端几个,然而一旦忙起来,统统自顾不暇。 |
一大桌人,有人要咖啡,有人喝茶,有人点火焰冰淇淋,不能弄错。 |
越野和森子记忆力超群,手脚麻利,也不是没犯过错,但经理显然还是比较满意,又教会他们点餐和收银,几乎希望他们不要开学。 |
森子和越野开玩笑,“我们是否可以自己开家餐厅了?” |
黄昏的斜阳从落地窗穿进来,不知为何,太美丽的景色常常让人无端觉得惆怅。 |
一对情侣靠窗而坐,迟迟拿不定主意,每种选择都是那么地诱人。 |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带笑的声音,“诶,不如我先点吧。” |
“你这家伙,”越野冲过去,一拳落在仙道肩上,“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 |
越野打量仙道,晒黑了,结实了,似乎又长高了,笑容更熟练了……浑然忘了那边还有两个人在招手。 |
森子反唇相讥:“仙道同学,最近修炼得如何?不知何时能得道成仙?” |
越野暗自庆幸森子没有被仙道掳获,却也希望森子不要排斥仙道。 |
仙道剪短了头发,晒黑了脸庞,看上去多出几分霸气。但是他的球路却变得灵活,从前他和鱼住争夺进球的机会;现在,他会突然出其不意地把球传到他的手中。 |
同时田冈也对越野说:“你应该抓住机会,每一个进球的机会。” |
田冈好像佛家禅语一样的句子令越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仙道。 |
仙道想一想,然后说,“这么说吧,比赛之前谁也不能够知道结局,但是有两样东西,我是一定不允许自己带上场的——就是犹豫和恐惧。” |
越野不置信他看着眼前的男孩,他这么了解他,胜过他自己,在他面前自己仿佛完全透明一样,纤毫毕现,他一眼就能够看到全部。 |
他和他站在一个球场上,看得见他的恐惧,他的犹豫,他是无动于衷、不屑一顾抑或冷眼旁观? |
越野猜不出、看不透眼前这个笑得阳光灿烂、一脸无害的男孩的想法,他终于意识到,仙道了解自己,可能远胜于自己了解他。 |
他经直地走到田冈面前,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教练,从今天起,请把陵南小前锋的位置交给我。” |
如果越野找仙道,仙道说“我要去钓鱼”或者“我现在很困”,越野一定知难而退,不去打扰他。 |
但是藤真才不会这么笨,他会说“听上去有趣极了,我同你一起去”,以及“我借了张伯伦的录影带,你不是一直想看”。 |
而且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对仙道说:“神奈川第一的位子,恐怕迟早属于你。” |
他们往往有说不完的话题:全国大赛,青少年集训,山王,NBA,美国……,日本,东京,神奈川,小岛,海洋……,钓鱼,游泳级别,航模,新款跑鞋,鱼骨汤…… |
越野想问藤真,长得那么出众,又受女生欢迎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最终,他只是问藤真二年级的功课难不难。 |
九月后,越野和森子结束打工,回到校园开始全职的学生生活。两人常常电话联系,讨论一下功课中的难题,抱怨升学的压力。 |
越野试图在篮球上放开手脚,克服自己的胆怯,反而开始真正体会到篮球的乐趣。 |
让家人意外和高兴的是,越野的哥哥带回来一个女朋友,两人讲了许多大学里的趣事。 |
越野听得无限憧憬,后来他对仙道说:“真希望赶快长大,至少长到哥哥那么大。” |
半天才意识到仙道说的是森子,连忙分辩:“只是普通朋友。” |
“是吗?”仙道故意疑惑的皱着眉,令越野恨不得打平他的脸。 |
但是,越野情愿偶尔被仙道取笑一下,看着他即使是嘻嘻哈哈的笑容,也不愿看到他一个人挂着眉毛,歪在角落里不知为何发呆的脸庞。 |
越野没想到,连仙道这样一个小习惯,也会被人记录在案。 |
新学年开始后,篮球队进了一个叫做相田彦一的候补篮球手。 |
他个子小小,年纪也最小,却立志以仙道为奋斗目标,大家觉得他实在可爱,便都直呼其名,叫他彦一。 |
彦一收集信息的能力令人惊叹,第一天,他就弄清楚了整个球队球员的姓名、位置、身高、体重、生日、爱好、特长等等,不一而足。 |
越野看到还有诸多栏目如生日、住址、电话等等都是留白,大概等待来日填补。 |
“本来想去看看富丘的流川枫,谁知碰到了更厉害的人。” |
“几乎有仙道学长那么高,红头发,急性子,一个头像铁做的一样,要留意他……” |
彦一的情报有误,对方不过是个刚加入篮球队的新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脾气。 |
不用说,看看球场外那些打着流川命旗帜的女生,就知道那个白晰俊俏的小子是流川了。 |
回想一下,似乎每个球队都有个把这样的偶像人物,陵南有仙道,翔阳有藤真,湘北有了流川,海南有……最后越野下结论,海南属于实力派,所以年年拿县第一。 |
练习赛的时候,越野就隐隐觉得流川有些难缠,他似乎盯准了仙道,眼睛里像有火要烧出来一样。 |
他用眼神向流川挑衅,“那个时候,你嫩得像个国中生一样。” |
晃过流川和樱木的拦截,上篮得分,他伸出两根手指:“这一次我可是一口气穿过两个人。” |
流川和藤真完全不同,他来找仙道,只有一个目的,打球。 |
越野记得自己对流川说过,“没人知道仙道在想什么。” |
正好流川完全不关心,他找到仙道,打完一场球,然后就走,一点客套也没有。 |
不论何时,不管是在干什么,训练也好,和越野藤真在一起也好,吃饭睡觉也好,只要流川一来,仙道立刻把所有事放到一边,先和流川一对一,一点道理也没有。 |
她找过宿舍和篮球馆,都没有看到仙道的人影,只有抓住最近的一个学生,笑眯眯地问:“小朋友,知道仙道同学在哪里吗?” |
小朋友正是彦一小弟弟,首先发挥的还是敏锐的本能,“请问你是——” |
彦一把她带到越野的面前,“他大概知道学长在哪里。” |
然后翻到记事本上仙道的那一页,记下——姐姐:美人。 |
越野知道仙道的姐姐叫做玄,这是个漂亮的字,像是古代宫廷美女层层绾起的云鬓,但是无法和眼前这个穿滑板裤,旧 T恤的女孩联系起来。 |
玄子相当的高,却因为瘦显得十分柔弱,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
她留着极长的直发,却并没有遮挡住那双和仙道一样的眼睛,不说话便已含三分愁。 |
“请问——” 玄子见越野怔怔的,好半天不说话,几乎要把手伸到他眼前摇晃。 |
玄子把手挡在额头上,向反射着明亮阳光的球场中央看过去,问越野: |
“好像你是我儿子一样,” 玄子又转过头去对越野说:“天知道,我比他大不了两岁。” |
玄子歪着头打量他,眼里是仙道物理课上分辨电流和磁场时的笃定。 |
流川抬头看她一眼,仙道摇头无奈地笑,只有越野动弹不得。 |
玄子却说得漫不经心,“越野,你知道吗?从上小学起就有小男孩跟在他屁股后面,嚷着帮他背包了。” |
玄子继续说:“他当时一高兴,就把书包递过去,顺便鞠上一躬,‘那么麻烦你了’;事实上,对方已经伸出了手,可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掉转了头,见到鬼似地一面飞奔,一面喊:男的、是男的——” |
越野不得不承认,仙道家的人,真的有颠覆旁人喜怒哀乐的本事。 |
鱼住退去篮球队长的职位后,由仙道接任,加上二年纪的功课渐渐繁重,仙道变得繁忙起来。 |
有时侯,越野真希望时光能够倒退,退到刚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仙道没有现在这么出名,还没有这么多朋友,他有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 |
新年的第一天,仙道在电话里邀请越野到他父亲家做客。 |
仙道父亲的妻子十分地端庄,也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已经十多岁。 |
继母显然也是努力想让仙道姐弟宾至如归,但或许是越野不习惯到别人家做客,他找到个机会慢慢走到阳台上。 |
那个女声一直飘过来,“弟弟妹妹有你们这么听话多好,学费都像白交了一样。” |
那天后来的时候,玄子告诉越野,“父母在我七岁那年离的婚,彰当时只有五岁。” |
“我们一直住在奶奶家,直到她三年前去世,我们又到父亲家住了一年。然后我考上大学,彰去了神奈川。” |
难怪仙道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照料得那么好,原来那一直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
玄子说这些的时候,竟是一直带着微笑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一边是骄傲,一边是孤寂。 |
藤真考上了早稻田,樱花开放的时候,来向仙道他们告别。 |
越野奇怪藤真为什么不问仙道,像是完全了解他的心思一样,藤真看一眼仙道,“这家伙连东大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高三夏天的联赛后,仙道和越野、福田一起退出了篮球队。 |
从体育馆出来时,所有的队员都在门口目送他们,气氛很有些悲壮。 |
只有仙道笑嘻嘻,他拍拍越野的肩,“从今天起,我和福田兄就全仰仗你了。” |
福田哭丧着脸,“请一定要将考取全校第一的秘诀传授给我。” |
连仙道都变得异常:“越野,我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
仙道笑,“越野你真天真,日本连职业篮球队都没有。” |
书读得实在烦了,仙道坐到阳台的栏杆上,对着空荡荡的操场大喊大叫。 |
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人正在越野家做化学题,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
越野探出头去,只见森子正在窗外对他微笑,身后一辆银色小跑车。 |
瞪着车前花朵一样的标志,越野和仙道半天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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