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藤流三】离婚诉讼案 By：因玥

极光夜影

本文是自己在电脑里存的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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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前戏是什么？恋爱？非也、非也。那都是上世纪的捞什子了，现在结婚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前戏就是——离婚。
所以当仙道彰踏入洛城以处理民事诉讼、尤其是离婚案著称的D.V律师事务所时，只听得一声“仙道彰来了！”，一时间风起云涌，鸡飞狗跳，23个律师转眼就走了22个。还剩一个——睡着了没听见。
仙道彰是个有钱人，按说也算得“最有价值的客户”之一，所以当年他第一次打离婚的时候，呵呵！那真是挤破门槛、费尽口舌、击败众多对手，藤真健司才拿到了这个案子——那时他还是D.V最红的律师。后来婚是离成了，他也成了仙道彰第一位同性伴侣——谁夫谁妻的问题到结婚那天两人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就象是真着了那句“不受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没过两个月，离了。
其实仙道彰一打离婚里倒有半数是跟藤真健司。顺带把宴饮业、旅游业、新闻业、诉讼业都大大繁荣了一把。把洛城的离婚率、复婚率又抬高了两个百分点——这么厉害？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吗。杀人放火都有人跟着，何况只是开几张证明。
按说他也算是衣食父母，偏偏他的离婚官司没人肯接手，尤其是跟藤真健司的——难哪！一个是前辈、要赢他谈何容易；一个是久经沙场，摸打滚爬熟的，要想宰他也是难上加难。更要命的是，两个人喜怒无常，你这里好不容易材料准备全了，他又不打了。或者刚刚离了，他又结了，害得律师枉作小人，得罪了一大批同行，还表没成就感。往往还会惹上一身的麻烦。不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考虑，接他的案子那就是—个亏哪！
所以仙道彰到达顶楼的时候，就只看见东倒西颠的桌椅，满天滥飞的复印纸。摇摇头浪费了一个标准微笑给空气，熟门熟路地问秘书小姐拿了表格——很奇怪的，每次这个时候秘书的数量倒会突然激增起来。——自个就开始填了。填完了径直走向律师——对！就剩下的那一个。
秘书小姐还没来得及提醒，仙道彰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火冒三丈，刚想打回去，不行！那么多小姐都还看着呢：“仙道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微笑，青肿的眼圈明显影响了质量，小姐的脸上挂下黑线。聪明如仙道彰如何不自知，也只好强奈怒火。
肇事者这时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我是仙道彰，这是我的案子，表已经填好了。”
“唔？”拿着塞到手里的一叠纸，这是啥东东啊？
“你先看看材料，明天我们再详谈。”看了看桌上的名牌“三井律师。”
三井下午到事务所的时候，以效率著称的律师们早已在仙道彰消失后的五分钟内各就各位。
流川正趴在自己的桌上，难得的没有睡着。
“来了”这位师弟可真叫人头疼，名牌大学毕业生。哪象自己是自考出身，完全靠业绩打的天下。偏偏恩师安西已经拜托了，怎么着也得让他顺利混过实习。唉——有些人就是好命。
“这是什么？”眼尖地发现流川压在手下的一叠纸，抽抽抽出来。“干什么？情书啊？”
“新接的案子。”
三井拿了纸顺势坐在桌子上，看看这小子的发旋、忍不住拿纸拍了一把：“这么没有表情的声音，你将来拿什么去打动陪审团啊？”
“事实。”
一眼扫到台头：“仙道彰—？仙道彰！你接的！”
“很麻烦吗？”
“不、是——很有趣。”三井蹭地跳下桌子，冲进洗手间，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心里却已经把流川骂了一千遍迟钝、顺带怨了安西500遍偏心。对了对了，只要现在和仙道彰去说清楚应该还来得及。
一接就通，兆头不错。“仙道先生吗？我是三井寿，今天早上的事真是对不起……”
“三井先生，我正等着你呢。”
“奥？原来仙道先生还会未卜先知。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今晚6点奥黛丽……”
“等等、你好像有点搞错了！”
“别紧张！只是谈公事。”
“公事也没什么可谈的。我不打算接你的案子。”
“哦？你已经接了。”
“那是实习的，你搞错人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理由。那我现在请你怎么样？”
“对不起，我日程满了，实在抽不出空来。”
“那你打我的一拳怎么算呢？”
“什么！？”
“六点来赴约，然后再作决定。”
“等等！”对方已经挂了。Shit，三井一脚踹飞了洗手台旁的废纸桶。他当自己是谁啊？这么自信，那就在那里等到死吧！
唉——有钱人就是无聊，这样想的时候三井忘了跟一大堆工薪族相比，他自己也算得上是个有钱人了。
本来好不容易爬爬爬混到这个份上，自我感觉也算不错了，工作好，人又帅，再带着那么几分沧桑，呵呵呵，怎么看也是绩优股。谁想这几天，先是遇着流川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己摸翻滚爬这几年，他就做了一件事——等着从名牌大学毕业。但凭着师承背景，进一流事务所也只是时间问题。再就是今天这个嚣张的仙道，本来只是听说而已：接他的案子赔时间、费精力，最令人忍受不了的就是末了总是有给人当猴耍的感觉。所以能躲得就躲，躲不了就拖。其实本来打打太极拳也没什么，偏偏这家伙这么嚣张。若是自己还是当年飞车族的那会儿，早就把他拖出来扁一顿了。
“你回去吧！横在这里也没事干。”
流川没动，下班时间还没到。
“这么空啊！那就把桌子、椅子、文件夹笔筒什么的都擦一遍。”
话未完，流川已经起身背了包走出去了。
“Shit!”不过好歹转椅空了出来，三井舒服地往后仰了仰，琢磨着怎么也得找个简单的官司让流川过关啊！谁叫自己当时在安西面前拍胸脯保证给他一个开门红的。结果发现自己根本缺乏带学徒的耐心和精力。
“是三井先生吗？”
“什么事？”还没完全坐起身来，就见着白茫茫一片花枝招展。
“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胡乱签了个名字，并不意外地摘下卡片“合作愉快——Akira”，努了努嘴，本来顺手就想扔进垃圾桶的，不过想想好像这应该是给流川的吧？还是扔进了垃圾桶——他不会感兴趣的。
他故意提早就走了，在车库却还是被人拦住了“三井先生吗？”
“是。”
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手势“藤真先生有请。”
啥也没问就跟着走了，乖得倒让对方有些失望。
藤真健司已经坐在里面。没有转头看他。看到他三井第一个反映是浑身上下没有一条皱褶的人。
打开门，却没有上车“好吧，如果你是为了仙道彰来找我的，那么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打算认识他。所以你大可以省下你的时间，呃、是不是还有支票？”
“和仙道彰无关。”
“嗯？”
“你正在指导流川枫吧？他是个很有前途的律师，我希望能够亲自指导他。”
三井一笑，然后一脚踢翻了身边的随从，一把把藤真从车子里拖了出来“了不起，一会儿就把事情搞得清清楚楚，比仙道彰强多了。不过拜托不要拉不相干的人下水！你们回家自己玩就得了，要不找些职业的哥哥……”话未完，肚子上被重重顶了一下。
“Shit!”三井松了手，按着吃痛处禁不住退了一步，抬了头却发现对方慢慢逼过来“喂！我不是怕你，不过被人家知道了以为是为了仙道彰争风吃醋，岂不是很亏？”
“是你先动手的。”
“那现在也扯平了。”
藤真停了下来，三井松了口气。
“和仙道彰无关，我只是不想他被埋没了。”
“那问流川自己不就得了？找我干什么？”
“因为安西把他交给了你。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向他提过，在我之前？”天晓得，三井当初根本没主动提过要带流川，不过当然不好当着藤真的面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更尴尬。只是如果有这么优秀的藤真在前，三井也实在想不通安西为什么要把流川交给并不算最出色的自己。
“理由？”
“嗯？”
“为什么会想要栽培他？”
“这个……”为什么？为了报安西的知遇之恩。当初竟然肯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自己做弟子。“大概是，因为安西先生吧。”
藤真没有再问，叫醒了被三井踢翻的随从上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暮色中，三井才忽然想起其实如果藤真真的这么想指导流川，倒是有一个极好的机会，让流川为他打和仙道的官司不就得了。这样既没有违背安西的安排，流川又可轻松过关，自己的难题也解决了。一举三得，岂不妙哉！
不如明天先问问流川。
“见鬼！”看看镜子里淤青了一大片的侧腹，三井开始深刻同情起仙道来了。本来传得纷纷扬扬的仙藤，总觉得秀丽的藤真是个受害者。照今天这个架势看，保不准有家庭暴力也说不定。是了是了，象仙道这样要面子的人当然是不好对外边说的，所以只好到其他人那里寻求安慰。可怜哪可怜！想着想着，被铁男拉着看的片镜头竟然蹦了出来，不过是头部换成了仙藤。
冲了澡，大字横在床上正想好好睡一觉，手提又响了。
“喂！”
“三井？我是仙道彰。”
“嗯？”
“现在是五点三十分，我想提醒你六点你还有个约会。”
“哦？反正现在去也来不及了，祝你好胃口。”
“我就在楼下。”
“什么！？”三井一下蹦了起来，从露台看下去，大门口果然停着一辆跑车。
“如果你不喜欢出去吃，我可以上来……”
“仙道彰——”
“嗯？”
“看到5楼靠左第2个露台了吗？”
“你家。”
“我现在就站在外面”袖珍型朝天发果然探了出来，“诺！不是你要找的人吧？你可以回去了。”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三井挂了电话进了屋。想想仙道现在目瞪口呆、失望至极的表情，还真是痛快——早知道应该拿着望远镜的，也好瞻仰一下这位大少的尊容，shit、那不是和他一样变态。不过要是仙道纠缠着要找流川可怎么办呢？不管他了，反正那小子应该也能自己应付的吧。
门铃响的时候三井觉得心情跌入到了谷底——不会、这么无聊吧？
铃响得很执著
“见鬼，看看看、要看就看个够！”豪迈地一把拉开门，藤真！
三井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这倒不是因为他没穿上衣，反正都是男人嘛！而是因为那块淤青就像是被剁了尾巴的狗的那截残骨，见了人就会灰溜溜地耷拉下来。
藤真好像也吃了一惊，然后目光果然落在那块淤青上，三井觉得像是被灼了一下，慌忙转身拉了件衬衫套上。
“怎么是你？”
藤真自己进了屋，顺手轻轻带上门。“仙道看到我来就走了。”
“也是，不然等着你捉奸成双？”
藤真没有理他，自顾自把衣袋里的伤药拿出来“我很少对彰以外的人动手，所以控制不了火候。”
“那我还真是荣幸。”
藤真没有再言语，他出门的时候三井忽然想起了流川的事“你真的打算，和仙道彰离婚吗？”
藤真站住了。
“呃！只是作为一个律师问问。”
“想接他的案子。”
“不是，他现在未必肯让我接呢？是想接你的——我会让流川来负责。”
“谢谢。”
等藤真离开，三井才开始琢磨起他带来的那些药包：止疼的，去淤的，是不是仙道彰每次挨抽以后都是这个待遇。太烦了，懒得伺候自己，胡乱揉了一下，歪在床上也就睡了。
其实象仙道彰这样经常离婚的人，按说婚前财产协议书都是签得好好的。也没啥复杂的步骤，签字画押，一拍两散。偏偏他和藤真健司离婚，每次都惊天动地，非要证明是对方过错不可，为的是争什么一幅名画、一枚珍邮、一只宠物狗的最终所有权？三井翻着资料，纳闷他们是不是为了创吉尼斯纪录。
“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藤真看了看他“其实每次都是认真的。”
“唔？结还是离。”
“都是。普通人往往会因为许多原因而犹豫，要考虑经济上的负担，顾及孩子的感情，再加上亲属的干扰、社会舆论的影响、还有法律手续的繁琐……”
“而你们轻车熟路，那么说这倒还是一种奢侈了？”
“你不觉得这样更纯粹？”
“既然这么放得开还在乎形式干什么？”
“至少目前婚姻还是最足以表达诚意的形式！”
“泛滥的诚意？”
三井看了看在边上补觉的流川：“这就是你说的很有前途的律师？”
“这种案子他可能没有兴趣。”
“那对什么有兴趣，凶杀？拜托、我们是民事诉讼。”
“可以考虑，也许他应该转做刑事案。”
三井干脆放下了手上的资料。“其实你刚才还有一点没有说”
“什么？”
“你们面临的诱惑和选择也比别人要多。”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滥情？”
三井看着他缓缓吐出：“滥情。”
藤真有点吃惊，抬起头冷冷盯着他
三井耸了耸肩“是你要我说的。”
“还有什么？”藤真也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什么？”
“你怀疑我对流川有所企图。”
“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欠揍。”
三井笑了笑“抱歉，我不会蠢到要接受你的挑衅。不是每个人都有仙道彰那样的蟑螂体格的。”
午餐的时间藤真还是很有风度地邀请了三井和流川一起去，三井推说下午有事、他实在不想搞得太尴尬，还是宁愿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就餐、至少比较有助于消化。
本来是想去餐厅的，路过麦当劳的时候，忽然怀念起啃着垃圾食品备考和奔波的岁月，就进去要了一份套餐，带到了街心公园。
过去也常常来这，因为——不要钱。那时候已经退出了暴走族，几乎没有别的娱乐，现在出入的场合多了，却大都是和业务有关。
“我可以坐这儿吗？”
“呃？”一转头，扎眼的朝天发——立刻进入警备状态。
说真的，除了那嚣张的头毛，他和三井心里勾勒的仙道彰还真不怎么像。清清爽爽套着一件休闲衫，散散淡淡的微笑。实在看不出那种志在必得、狷狂不羁的味道。不过鉴于上次以貌相人的教训，三井觉得还是小心着点比较好。
“找我有什么事吗？”
“接我的案子。”
“抱歉，我已经接了藤真先生的了。”
“没规定不能再接我的吧？”
“我没有分身术，对簿公堂的时候难道要自己和自己斗？”
“如果我们协议离婚就可以。”
“你是来讲和的？”
“不是。”仙道抬起眼“不过我们可以在庭外解决。”
“你是不是、想约他出来？”
一笑，从性感的嘴唇牵引到——带着淡淡黑晕的眼睛！看来这就是流川的杰作了。
“我想约你。”很认真的声音，可惜三井是个律师，这种认真领教得多了，只不过内容大半是‘相信我’。
三井站起身来“虽然我很同情你……”
“同情！？”
三井点点头“你刚才用了两个‘我们’，我不觉得你真的想和藤真健司离婚。所以拜托不要再拿别人开心，实在太空的话不如去参加‘夫妻才艺大比拼’，我保证你们能拿大奖。”
仙道呆了半晌，然后扬了扬眉“那个节目、十年前就结束了吧？”
三井一愣，不错，那时老妈硬拖着自己看，完全是强迫记忆的产物。“那不是重点。”
“健司心里有别人，这是重点了吧？”
三井心里一沉，本来以为是仙道先看上流川才惹得藤真上门的，难不成还是藤真……是了，他在安西那里就认识流川了。如果安西是为了这个才把流川推给自己，那自己这几天岂不是……Shit!
“怎么知道的？”
“从他的电子记事本上。”仙道答得很坦然。看了看三井、又补了一句“如果我不看他会很失望的。”
“哦？这么说写日记就是为了让人偷看了。”
“是！否则大可以埋在心里。”
“那，你想对流川怎么样？”三井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
“流川？”仙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三井一眼，“我也觉得应该是他。”
三井等着，对方眼中一瞬间的光华意味着肯定有下文。
“私人电脑的密码很好猜，尤其是对了解他的人来说。比如说健司的密码……”
“Stop!你到底想干什么？”
“分享资源。”
“我想这里80%的律师和90%的记者都会很感兴趣。”
“如果你成功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哦？那我要一张无限制空白支票。”
“可以”仙道笑着站起身来“不过我想你会更愿意和我共进晚餐。”
Shit、自大狂！也许真应该去看看藤真的电脑，给仙道开个几百万、不、开一亿的支票。不过到时候他很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的。做律师的都知道，口头协议等于零，所以三井其实并没有怎么把仙道的话当真。既然是协议离婚，手续当然简化多了，到时候只要两位当事人签字就行了。
OK、一切就绪，三井惬意地仰在皮椅里。明天早上一完事，自己和藤真的委托关系也就终止了。流川也就、至少在自己这里、安全了。出了D.V再碰上什么也怪不得三井了，毕竟安西只是托自己指导他，不是做监护人。
到目前为止，三井实在看不出流川有成为杰出律师的迹象，但是藤真对流川也没有任何暧昧的表示——至少在三井面前是这样。
今天藤真走得很早，八成是睡足了明天好精神矍铄地向仙道彰示威。
资料又找不着了，看看趴在一边的流川，这“枕头”的厚度——抽抽抽，三井现在已练得一手“狐口拔枕”的绝技。不过这次怎么这么沉啊！沿着桌沿，呼——终于抽出来了，好重！手一斜什么滑了下去
彭！的一声落了地，是一个电子笔记本。慌慌张张捡起来，不是藤真的又是谁的。三井一时也无暇追究它怎么会在这里，只是但愿别砸坏了才好，否则里面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
流川这时也惊醒了
“藤真的？”三井明知故问。
流川看了看，点点头。
三井把电脑推到他面前“看看坏了没有？”
流川白了他一眼，还是磨磨蹭蹭开了机。好像一切还正常，接着是“password”
“先试试生日，616”
流川停了下来
“你瞧！藤真这么细心的人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呢？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的！不看他一定会失望的。”shit!竟然毫无创意地沿用了仙道彰的那一套。不管了，满足一下好奇心。
“error”
“身份证号码”
“error”
“社会保障卡号”
“error”
……
“Akira”
“error”
能猜的都猜了，三井头上都快冒出汗来。流川回过头来“他真的想让我看？”
“应该、是的吧。”
流川一抬手，直接回车
还是没反应。
流川站起身，背了包走出去
三井一愣“流川—”
回过头“我不会告诉他的”
“告诉他什么？”三井有些气急败坏地问。
“你想偷看……”
“我是想看看有没有摔坏！”
流川已经走出去了。
三井感觉象是空咬了一嘴毛，颓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闪动的“password”，只挠得人心窝子发痒。不由打开身边的抽屉，拿出一个工具箱来——其实有很多方法是可以绕过密码的。
好了！进去了。“password”的界面终于消失了。
轻微的破裂声！三井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只觉得湿漉漉的一片。银幕上忽然一片漆黑——不会是自动报废了吧？这么夸张！
幸好并不是，因为几个血红大字淌了出来：
“Catchyouinredhand，Akira!”
Shit!
看到三井戴着手套走进来的时候，仙道彰的唇角又上扬了15度。
“我已经点了菜了。你要些什么？”
“溶剂呢？”三井并没他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这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先吃饭。”
三井没有反对，为自己点了一份吞那鱼。
“其实你很不错了，我当时可是弄得满头满脸、刚杀了人似的。”
“那一定是台式电脑。笔记本太小，藏不了太大的药包。”
仙道绕有趣味地抬起头来“你很镇静。”
三井回望过去“很有趣吗？至少我已经看到了，支票拿来！”
“可是你已经在用我的晚餐了。”
“等会我可以自己结账。”
仙道放下了叉子“你没有看到，至少没有看到关键部分。”
三井叹了口气“好吧，至少可以把溶剂给我。”
“在房间里。”
仙道结的帐，然后起身进了电梯，三井没有犹豫就跟了上去。
仙道看了看他。
三井给了他个灿烂至爆炸的笑容：“我知道你很失望，我应该至少在那里停留五秒钟，再在电梯关上前挤进来。或者是懊恼地看着关上的电梯门，然后你会很绅士地按下open扭，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你缓缓出现在电梯门后。”
仙道没有再笑，如果两个人笑来笑去，感觉未免象是在发花痴。
进了房间，仙道拿出一个小瓶子，透明的溶液。
“谢谢。”三井拿了塞进衣袋里。“没事我走了。”
仙道拉住他的时候三井只是笑了笑，任他褪下自己的手套——不算白皙，却很干净。上面没有应该出现的红色颜料。仙道松了手，“你根本没有打开电脑？”
他侧头过来的时候三井躲开了
“不、我开了。其实溶解液也就这么几种，都试试不就行了。”
仙道一怔
“所以今天来绝对不是抱着对你的什么好奇，只是有一些事要说清楚。”三井坐了下来，燃起一支烟。
仙道递过一只烟缸“喝点什么？”
“随便。”
他倒了两杯红酒。放了一杯在三井面前
三井一直等他坐下才开始：“其实我应该感到荣幸，以我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可以让两位这样疑神疑鬼、大费周章……”
仙道看了他一眼。
“其实那天你本来就是冲我去的。当然，你只知道两个名字——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事务所的。结果你见到了流川。呃！能问一下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被你的大名吓跑呢？”
“因为你是健司看中的人。”
“错！如果当时我在绝对会第一个落荒而逃。”缓缓突出一个烟圈“你挨了流川一拳，所以这个三井寿无疑给你留下了深刻的映象。呃，对了，也许你还认为他长得也很不错。”
“还有口才和声音，虽然比我想的要成熟。”
“谢谢。后来我虽然澄清了误会，你也知道我不是流川、应该说流川不是我，偏偏这时候藤真又来了。”三井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你多留一会儿，就会发现他才呆了不到五分钟。接下来，你就陷入了和藤真一样的烦恼……”
仙道的眼睛亮起来，唇线上扬。
“别误会！我还不至于愚蠢到会以为你们对我青眼有加”
仙道的眼神一伫、然后又微笑起来，不过这已经够了。
“藤真的烦恼是这个三井有什么好，名气没我大，地位没我高，挣钱也没我多，怎么安西偏偏就把流川拜托了他呢？你的烦恼是藤真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如果长得帅点，身手利落点，诺、象流川那样也就算了……”
看到三井皱着眉、惟妙惟肖的样子，仙道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你当时才会对我说你也认为应该是流川。”
“完了？”仙道放下酒杯“那我要纠正几点，首先、你用不着这样自卑，我承认流川的外貌和他的拳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映象，就象你的声音和、体魄。再有就是健司，他的直觉很准，实际上令他不安的人后来大都成了他的情人，我也是其中之一。当然按世俗的标准，你的确平常了一些，所以一开始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你，我想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我想我知道了。”他顿了一顿“你有一种无懈可击的自信，并不是因为优越的条件而产生的自信，所以也不会因为有一天失去它们而消失。这也许就是安西选择你的原因。”
“谢谢、不过我还没说完。”
仙道有点吃惊地看了看忽然间正色了的三井：
“你们也许并不相爱，但至少旗鼓相当，所以拜托，别再折腾别人，自个儿一边呆着去。”
“有谁受到伤害了吗？”仙道扬了扬眉
Shit!三井拼命搜刮记忆，还真没听说哪位前夫痛不欲生做出什么傻事的。一瞬间“同类”这个词蹦了出来。
“可是，我不是……”
“不是什么？”声到人到，手上燃了半截的烟已经被轻轻摘掉，温热的唇压了上来……Shit!沙发上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劲，地方也太小。
仙道发现对方身子忽然一软，没了动静，慌忙松了手。
三井很清醒地看着他“Catchyouinredhand，Akira!”
仙道一愣，勉强躲过一脚，三井已经站起身来：“沙发上不舒服”
仙道和三井折腾了半晌，上上下下交换了几次位置，最后两个人只好作罢，干脆乖乖躺在床上吞云吐雾。
“健司一定不会想到你这么老练。”
“你可以打个电话告诉他。”
“电脑的事怎么办？他一定看得出来。”
“大不了我用身体还。”
仙道转过脸看着他“还敢说不是同类？”
“难道我看上去象青涩少年？”
仙道不死心地又亲了亲他，然后松开了：
“感觉不对，看来我们只是互相欣赏。”
三井不置可否地又吐了一个烟圈“现在做什么，已经睡不着了。”
“交换情报。”
“电脑里有我的资料，再加上一些主观评价。比如说：有一种淡淡沧桑的美感……”
仙道打断了他“就这些？和我看到的差不多。”
“藤真只是不服气、就凭这个断定他对我有意思？”三井坐起身来“他看中流川的天赋，可是安西把他交给了我，所以才会开始收集我的资料。或者说，关注我。”
“开始都是这样。”
“那是因为每次你们都自作聪明地把事情搞糟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根本容不得对方心里有别人的影子，也不管是什么性质的感情。”
仙道想了一想，“他也应该知道你会去看，为什么还是我看到的版本，一点都没更新？”
“因为知道你一定在后面搞鬼，Catchyouinredhand，Akira!”三井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开“他表达得已经够清楚了。如果你明天还要离婚我也没办法，不过下次……”三井停了下来，仙道静静等着下文。
一笑，牙齿很白：“还找我吧，免得累及无辜。”
“无辜？”这次是仙道狡黠地笑了笑“那个实习生吗？我还纳闷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仙道彰—”
“OK，我不会碰他的。健司对他视如己出，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孩子。”
“怎么知道的？”
“日记上有。你到底有没有进入电脑？”
三井已经到了门口“明天，别迟到了。”
第二天仙道彰提出要撤销的时候，三井并不吃惊，另外两个人也一样。
三井把电子笔记本还给藤真的时候附赠了一个露齿的微笑，他没有看就接下了。两个星期后三井在一个夜总会遇见了他们，藤真不算友好地看了他身边的女士一眼，几乎同时仙道看了藤真一眼，三井暗暗叹了一口气：Shit!又来了。
仙道拉着三井的女伴疯狂show着探戈的时候，藤真建议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三井知道那是指的他加在电子笔记本上的一个HappyBirthday的电子插件。“举手之劳。”
“有必要破坏电脑吗？为什么不用密码？”
“没办法，鄙人智商太低。”
“Akira。”
“什么！？”
“你会猜不出来？”藤真摇了摇头
“你是说那就是密码？”
“那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蓝瞳在黑暗中兴奋地扩张开来，慢慢曲折成诡异的弧度，三井一时间嗓子有些发紧。
“什么？”
“哈！”抿抿唇，瞬时收回魅力射线“他果然是个天才！”
“谁？”三井一把拉住已经起身的藤真“你到底在里面写了些什么？”
“无责任言论。”
“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点感想，一点联想，一点猜想，一点推想，一点想像……”
“Shit!”发现自己已经提着藤真的衣领时，三井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举动。慌忙松了手、帮他拉了拉弄绉的衣服“对不起。”
“没什么？”很有涵养的微笑“做律师的这是家常便饭。”
“那上次出手还那么狠？”
“唔—那个……”密色的发丝挠得三井心中一片着慌，如果藤真真的想向他下手，他怀疑自己是否能抵抗得了，或者说能撑多久？仙道彰个笨蛋！
“他打了我的，我自然也要打他的。”
耳边痒痒的触觉仍在，藤真已经消失在门口……
第二天三井破天荒地在办公室呆了一天，流川照例在旁边补觉。阳关透过窗户，淡淡洒在几近透明的肌肤上，丝丝密密的刘海掩着小半个小狐狸脸。不是不知道流川的美，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唉……”三井今天第n次叹气，想想自己现在也不差，至少也算是个有所建树前辈。为什么一和流川连起来，就是觉得不够、还不够。不够什么呢？配他？保护他？难道自从他出现以后陡然膨胀的自卑感和频繁的出外勤都是为了这个。
忽然有一点明白仙道的无理取闹，不同的是他还有资格向每一个引起藤真注意的人挑衅，那自己呢？“唉……”
“不要污染空气”
“嗯？”看看周围没别人，目光落在睡姿不变的流川身上——今天头下枕着的资料很干净。
“流川”名字几乎轻不可闻地从口中滑出，象是梦呓、又象是呻吟。
睁开眼，清亮干净的光，星霜月华、霓虹俱灭后的晨曦。
想要躲，眼神却是已经被那光咬住了“中午吃什么？”
“随便。”换了一个侧脸，三井现在看不到他的脸。
“那吃快餐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公园里没什么人，很安静。流川咬着汉堡。三井也难得的安静。说什么呢？如果真象藤真暗示的，他的资料流川一定已经很熟悉了。也许可以说说自己当时的感受，什么奋斗史啊的。可是做了这一行，最不值钱的就是唾沫、最廉价的就是言辞了。而在流川面前，可以心安理得地保持沉默。
本来以为流川会睡着，想不到是自己。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Shit!还约了一个客户的。
“MrJanson来过电话，改约了这个星期四。”
“嗯”三井没有多问，Janson不可能如此清楚他的日程，星期四正好有个空档。
“实习马上就要结束了”三井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缓缓坐起来“有什么打算？”
“藤真问我要不要去他的事务所。”
“安西先生应该也需要人手吧？”本来三井觉得除了他们没人会想要请流川，不过现在恐怕是要重新评估了。
“我想自己干。”
“好、有志气。不过谁会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律师呢？先在大事务所做几年再自立门户也不迟吧？”没有提资金，这点对流川应该不成问题。
流川没有回答。三井自顾自说下去：
“安西事务所的名声比较好，是大家庭式的老事务所。不过藤真那边的风头更健、收入应该也更高一点。我们这里是公司制的，律师数量比较多，有点象量贩的感觉…………当然还有时间，你可以慢点决定。”一口气说完，看了看流川。
流川象是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理想，好像又胜了自己一筹。即使是有些急躁、已经等不及要展翅高飞了。这样的流川真的会对自己青眼有加？
下班的时候三井没有约流川一起走，理由是太突兀了，其实心里明白，也许是中午的一席话影响了自己的决心。
三井逛车河的时候——也就是浪费汽油、外带增加城市拥堵程度。忽然看见仙道彰在街上“闲逛”，虽然头发已经耷拉下来，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平时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不过今天，许是为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感觉，竟然停了下来“要搭车吗？”
他看见三井先是一愣，然后上了车。
“你的车呢？”
“扣了。”
“酒后驾车？”他一上来三井就已经闻着一股酒气了。
他没有回答，三井转过头去“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天理、明明是被我看见他和别人热吻，还让我出来清醒清醒。”
三井看了看他湿漉漉的衬衣和头发上的水珠“他干的？”
“借你肩膀靠一靠”湿乎乎的脑袋倒了过来
“别弄脏我衣服”没有躲开，驾驶座没多余的空间。肩上顿时湿了一片
虽然天还不冷，这样湿着脑袋就不怕他感冒？如果是自己，就舍不得让流川……Shit!在想什么、八字没一瞥的事。还不都怪藤真胡说八道……
就在这样混乱的同情和愤慨中，三井把仙道带了回去。
“我要跟他离婚。”
“我们可以稍后再谈这个问题，先去洗干净”三井把他扔进了浴室。
洗完出来仙道果然没再提起，吹干了头发趴在床上就睡了，三井断定明天早上他就会完全忘了这回事。
没有去睡沙发——因为没有必要。就算身边这个人现在没有睡得像个死猪，也不会发生什么。
默默地坐着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给我一支。”
三井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扔了一支给他。
仙道用一只手臂枕着头，黑暗里两点星火互相交映着“他选择我的时候我是最好的，我以为我一直会是最好的。”
“那应该不是他选择你的唯一原因。”
“我知道。可是他应该得到最好的，不是吗？”
“什么最好的？”三井不以为然“权力、财富、还是床戏？”
“综合素质。”
三井笑出声来“当初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最好的？上了福布斯还是世界十大性感男星、杰出青年？还是仅仅因为……”
仙道没有出声
“……你知道他爱你。”
“你是说我还是最好的。”
“不，我想说你从来就不是。所以也没有必要为这个介意。”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爱我了……”
“还会有别的人出现。”
“你不是在向我示爱吧？趁虚而入可不太好。”
三井的回答是一个枕头狠狠按下去
“唔！谋杀啊”
睡着的时候，三井觉得自己也已经找到了答案。该是把自己搁置的创业计划拿出来的时候了，流川应该不介意有一位资深的合伙人吧？
早上仙道刚走，藤真就来了。
“我说呢，怎么舍得让他在街上一个人逛，八成是让保镖跟着吧？”三井懒懒把他让了进来。
“我只是想让他清醒一下。”
“唔！他昨晚睡得很好。不过你看来不怎么样。”实际上藤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失常，三井只是猜他一夜没睡好。
“三井寿！”藤真果然有些恼了。
看来猜中了。
“想知道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让我跟你交换流川的情报。”
“够敏锐，不愧是同行。”三井示意他坐下“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你本来就打算告诉我的部分。”
藤真一笑，坐了下来“也没什么，不过是看你们为我打官司的份上，送份谢礼而已。”
三井示意他继续
“我本来一直不清楚为什么安西要把流川交给你，那天看到你拿资料拍他的头还安然无恙就明白了。”
Shit!他到底有多少密探？“为什么？”
“只有受他尊敬的人才能这么做。而你不是，所以只有另外一种解释。”
三井黑了脸：“为什么我不是，我可是他的学长，而且正在指导他！。”
“你的那些量贩案子只能让他瞌睡。”
“他是，自己要求到我这儿来的？”
“我不知道。”藤真摇了摇头“不过至少我让他跟我走的时候他让我来问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三井努力地搜寻，也只记得在安西那见过流川几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三井没有回答
藤真叹了口气“你和仙道彰一样，都是自作聪明的家伙。”
三井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故意把电脑留给流川，让他决定？”
“给你看或者不，没想到他会……呵！足够让仙道罢手又不暴露自己。”
三井想他如果知道流川的演技和电脑技术也许会更加吃惊。
“既然流川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希望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藤真低低笑了“我的咨询费是很贵的。现在该谈谈仙道彰了。”
“虽然你对他没兴趣……”
“这么肯定？”
“否则就不会这样紧张流川了。不过他难保不会对你产生、至少是依赖吧？”
“那为什么还把他扔在大街上？”
“我不可能整天哄着他，虽然他胡闹的时候很可爱。”
“如果我不出现怎么办？让他就这样逛一夜？”
“清醒了就会回来的。”
“清醒什么？就算是误会，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别人接吻生气也是应该的吧？”
“他跟你说了？”蓝色的瞳孔扩张起来“看来他已经开始依赖你了。”
三井心里一凛，慌忙定了定神“那又怎么样？像这样他迟早会到别的地方寻求安慰。”
“他要求离婚了？”
“是。”
藤真不以为然的一笑令三井不禁心头火起。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真的离开你的。”
“好啊！如果能找到另一个受得了他的人。”扬了扬眉“别说你可以，他是无法忍受平淡的……”
事后三井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才和仙道说过的道理，自己偏偏就忘了，象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蹦进了……藤真的口袋里。
是的，这绝对是个圈套。尤其是自己的拳头老是碰不到对方，对方的拳头却总是和自己肌肤相亲的时候，三井愈加确信他是故意激怒自己的。说不定他来就是为了扁自己一顿出气的。
打不过别人、不好意思讨饶、而且又不想挨揍的话，大概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指望对方的良知了。
所以在又挨了藤真一拳以后，三井忽然闷哼一声，向前一倾，本来的计划是要整个地挂在藤真的身上，可惜他一闪，三井也只好拥吻大地。
“别装死，我没打要害。”话是这么说，不过对方又咳又喘、双目紧闭蜷在地上的时候，怎么也是没办法再继续了。
“喂！你没事吧。”藤真蹲了下来
三井拼命克制住想要偷袭的欲望，这个欲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拼命咬着唇，闭紧了眼
“三井”藤真好象有些慌了。
这时候没经验的当然会装得更加痛苦，孰知这样是很危险的，因为对方认真的表情会让你笑场，或者干脆就把你送医院了。而三井只是微微摇摇头，慢慢放松，让自己疲累的身体缓缓睡去，只要注意加重呼吸、或者偶尔喘几下就可以了。
然后他睡着了，估计不错的话，醒来的时候大概可以支使藤真端茶送水。

睁开眼看见流川就知道大概是又中了藤真的招了
“白痴！我和他根本没什么。”
“唔？”
“藤真是空手道黑带散打冠军击剑三段……，以后不要再去惹他了。”
三井意识到自己还是默认比较好。
“流川，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
“因为安西总是提起你。”
“就这样？”那不是和藤真一样。
“也许是因为你的笑，和仙道、藤真的不同。我想打败他们，却希望看到你成功。”
三井不禁笑了。没有告诉他其实仙道也有那样的笑容，不过那是为了藤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