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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前从SD学院存下的文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 | | ——————————————————————————————————— | | |
清早,仙道从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向身侧熟睡的藤真。因为初冬天凉,藤真总会不自觉地向仙道这边钻--清醒的时候自己却是死不承认。 |
"呵呵……"想着想着,仙道禁不住就笑出了声。 |
"哎呀,过得这么快……"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快8点了。仙道开始嘟嘟囔囔,在闹铃响起之前把开关按下去:"今天不用你工作……我自己来……" |
"唔……"藤真动了动,无意识地呢喃出声。接着,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凉凉的风在脸上、颈项、耳畔游走。 |
带着尚未清醒的庸懒,藤真浅浅地微笑。不用睁眼,手指准确的落在冷风的源头--仙道的嘴唇上:"不要闹!我昨晚很晚才睡。" |
"是你自己调的闹钟哦!它罢工,我这么好心代它工作……"仙道拨开藤真的手指,继续鼓风机的工作。 |
"那我……要用绝招喽……"仙道准备好挠藤真。 |
"呵呵哈……哈……不要,彰!!!!"藤真使劲按住仙道在他腰际捣鼓的不老实的手,"你知道 ……呼……你知道我怕痒……我起了我起了……" |
"早起来就不用受苦了嘛,哈哈"仙道用手支着头,一脸作弄的表情看着好容易止住笑坐起来的藤真。 |
"唉……你呀!"藤真伸手捏了捏仙道的鼻子,然后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早,彰!" |
回答他的,是仙道的拥抱:"唔……健司……早安!" |
每一天,总是这么温暖的开始。两个人全心全意享受着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生活,很庆幸当初遇见了彼此。 |
"你晚上能赶得回来吗?"在藤真穿上风衣准备开门的时候,满嘴面包煎蛋的仙道含糊不清地追问。 |
"你好好在家做程序吧!只是最后成衣的工序出了点小问题,我过去看看,不严重就回来吃晚餐……今天不要做料理了,我们吃韩式泡菜锅吧?" |
"呃……好吧好吧,我做!"边说边走过去,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搂住藤真:"明知道我怕辣,你要补偿我哦!" |
"好啦!你怎么这么黏人啊……一大早的,呵呵……"推开赖在自己身上蹭的仙道,打开门,"晚上见。" |
转身走出家门,立刻感觉到初冬的寒冷,缩了缩脖子,回头对还靠在门上的仙道笑了笑,挥挥手,"Bye-bye!" |
和仙道在一起已经近5年了,很爱他,知道他也是一样的爱着自己。幸福的日子缓缓流淌,时常想着,也许就这么相爱一辈子了吧?! |
开着车的藤真提醒自己不要光想着那个磨人的家伙,接着要好好为成衣的事情烦恼一把呢!真是的,大冷天还得自己这个设计师亲自跑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工厂,唉…… |
幸好真的如自己所愿,并非很严重的错漏。大概在午后3点解决了所有的琐事,藤真开车回到东京,本想立刻回家,一转念却绕道开去仙道最喜欢的那家西点店。不是要我补偿吗?哼,8寸的黑森林够不够?! |
耗费了两个小时,藤真提着新鲜出炉的黑森林,捧着大大一束火红的天堂鸟,有些困难地朝停在店门口的车子走去。 |
虽然是在吵嚷的大街上,藤真依然很清楚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闻言转身。 |
藤真相信自己在看见牧的那一瞬一定是变了脸色。明显的感知心跳不由自主加速,背脊也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
那个搅乱自己心境的男人却一步步沉稳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一步一步。好象踩踏在藤真的心上。 |
"真的是你……藤真!!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见你了……"尾音带着一丝惊喜,牧掩饰地吸了吸鼻子。 |
藤真看见牧裸露在寒风中的手轻微地发抖,其实,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呢?隐藏在风衣后面的躯壳似乎是不属于自己一般无法自禁地颤抖着。 |
"咳……是你啊……牧。"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这个名字依然像是有魔力一样,哪怕只是轻轻的说出口,都那么困难。 |
"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牧带着希冀的目光毫不闪躲,直视藤真。 |
"……好。"藤真却别过脸去,打开车门,"上车吧!" |
香榭会所的咖啡味道始终如一的甘醇。伴着冬日昏黄寂寥的落日余晖,两个靠窗坐着的人都有些意识恍惚的错觉,似乎时光的倒流,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依然是亲密如初的恋人。 |
"还有没有……一画起图就不吃不喝……" |
牧的话语被藤真打断,他看着灯光下的藤真,很好,真的很好。看得出他现在的生活很好。 |
"哧……"牧轻笑出声,对上藤真疑惑的眼神。 |
"对不起,我在想,我们两个彬彬有礼,好象互不相关的陌生人在问路一样。" |
"……难道说我们还有什么是相关的吗?"藤真不动声色的回答。 |
牧没有接话,只是用一种研究的表情审视着藤真。然后侧过头: |
"我以为有的……哪怕只是过去。" |
"这是何必呢牧?!……你也说,那都是过去了……" |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咖啡的香气氤氲在他们中间。 |
"我……并没有忘记你!"就在藤真终于放松心情收拾情绪的时候,牧却忽然很认真很认真看着藤真说。 |
"啊??"吓了一跳,不自觉提高了音量,"牧!!" |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说我虚伪,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头却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可是……" |
"别说了!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没得救的。我现在很好,相信你也不错。那些没有意义的话就别说了!!"藤真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
"听我说……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头,但是,我们当年那样的结束,只是重复恶性争吵带来的后果,并不是真正断掉了感情啊!!!藤真,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 |
藤真的脸煞白煞白,挣脱牧的手,他站起身,抓起背包转身就要走。 |
"你在怕我?你不敢再和我接触是吗???" |
藤真不再挣扎,想了想,抬头看着牧,他安安静静一字一句地说: |
"是!我承认……我承认我害怕再见到你。" |
藤真心里清楚牧说得对。那段感情并没有完全的结束,这么些年,虽然淡忘,却仍然是心灵深处的负累,是……羁绊。从不曾真正释怀。 |
"可是,我们还能怎么样?"隔了几秒,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嘴唇,藤真又说,"虽然我不能违心说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完全忘怀,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感情。我们,我和你,牧,没有未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让我走。" |
牧听了这话,默默垂下头,无力地松开藤真的手,不再言语。 |
藤真背好包,沉默着但是认真的端详了牧一会儿,缓缓离开。 |
进了电梯,藤真一下子就脱力似的靠上墙壁。牧的意外出现,带给他的震撼之大是他未曾想到的。在那一刻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往,全心投入现在的生活。他是肯定自己爱着仙道的,很爱,很用心的爱。然而,和牧的那段感情就好象在他心里划的一道伤口,时间过去,以为伤口已经长好,却只结了痂,还没有痊愈。如今一不小心触碰到,竟然是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
他用手扶着头,低回地自语:" 我该怎么办?……" |
"啪!"的一声,一只伸进电梯的手被电梯门狠狠夹住。接着,缓缓重又打开的门后面,是罕见的牧慌乱无助的脸。 |
"天!阿牧你……"藤真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分说拉过牧的手仔细地查看起来,不自觉用上了以前亲昵的称呼。 |
牧跨进电梯,一把将藤真拥进怀里,胡乱的揉着那一头柔软的发,却半天没有说话。 |
藤真好容易从牧用力的怀抱里挣着抬起了头,牧正正对着他,暗哑地说了一句:"藤真,今晚……不要离开我!!" |
藤真不发一语,费劲地盯着车窗外急急掠过的树木。他实在是很恨自己。竟然就这样默许了。也许是牧那慌乱的眼神让他一下子就心软了,他爱着的牧从来都是强势的、坚定的,刚才居然……哼,好象做梦一样讽刺! |
"……做梦……么?"藤真的眼睛眯起来,聚焦在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上,"做梦总有醒的时候,或许……就在今晚吧。" |
牧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转过头看看藤真,看着藤真一幅失神的模样,他心里也在打着鼓。叫藤真不要离开的话绝不是一时冲动,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看着藤真在自己面前一步步走远竟会那样心痛。忽然就对这些年无谓的"坚持"而后悔不已,藤真,除了他,再没有让自己这么在乎的人了。 |
然而,和眼前无尽头的路一样,还能走多远?着实没有把握,或者,今天的相遇不过是为了干净的结束。 |
将车停放进车库,牧走出来看见藤真站在屋前孤零零的樱花树下拿着手机低声的说着什么。他忽然就这么妒忌起电话那头的男人来。 |
藤真坐在布满淡淡灰尘味道的沙发里,心里有些焦躁。刚刚的电话并没有联系上那个挂念了一天的家伙,只听见没有温度的电话留言,说是出去买料理的材料,让他回到家先洗个澡暖暖的等他。他没有办法,只好也留言。……不过,虽然那些话不是仙道亲口对着自己说的,但是透着话筒传过来的声音仍然让藤真嗅到了仙道的味道,那种浅浅的、海边懒洋洋的阳光的味道。一时间,藤真好象就看到了仙道那略略低垂的眉眼,对着自己在笑。 |
"……彰,就今晚,一夜而已……彰!" |
牧在厨房四处看了看,"藤真,我这里……" |
"我来吧,我看你还是不会做这些家事。"藤真接过话茬,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这么久没有见面,这样的单独相处,竟然会有点紧张。从牧的身侧挤进厨房,打开冰箱审视着里面少得可怜的可用之材。 |
"只有面包和蔬菜,唔……我做三明治吧,再做个沙拉,可以吗?……还有,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酒啊?我记得……"突然住了口,回过头看见牧愣愣地看着自己。 |
"呃……你出去坐一会,我做好了叫你吧。"藤真在牧的注视下有些别扭。 |
"……好。"牧闷闷地回应了一句,转身到客厅去了。 |
藤真静静的留在厨房不大的空间里,想着牧刚刚的样子,发了会儿呆,这才默默开始就着材料做吃的。 |
其实对于厨房的事情,虽然可以自己做来吃,但平时是不怎么过问的,工作忙的时候,回到家总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如果是两个人都休假在家,多半会让仙道给拉了出去一同进超市买菜,或者干脆就找一间情调好的小餐馆和着二人纠结的目光吃一顿。 |
"今晚,是说做泡菜锅的吧……"藤真在心里想着,一不留神却让切着蔬菜的刀子在指头上浅浅的划了一刀。"唔……痛……"轻声的呼痛,急忙将手指放到水龙底下冲洗起来。 |
看着水将丝丝血迹冲走,藤真不禁又想到每次受伤时拽着自己手忙脚乱上药的仙道来。"……唉,怎么总是想他……"摇摇头,抬起手指,看看伤口不深不大,学着仙道的样子放进嘴里轻轻舔了舔,咸湿的唾液沾上伤口,有些微微的刺痛呢。 |
这个晚上夜空很静,没有月亮星星的打扰,呈现出一种很深沉的黑色调,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孤单。而牧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空出神已经好一会儿了。 |
藤真端着晚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牧抱着手,直直立在玻璃前的样子。那个背影简直要溶进黑夜一样,整个散发着寂静的气息。藤真觉得有一点心痛。 |
牧一直没有转回头,他只是用一种让藤真觉得很陌生的语调轻轻地开口: |
"我们以前……总是吵架吧?!" |
"恩?怎么?"藤真坐在沙发上,将食物一一摆放好,听了牧的话,有些不明白。 |
"……那时侯我们一天到晚的争吵,现在这么平静的对话居然在提醒我争吵时的温暖,很奇怪,如果争吵可以用温暖来形容。"牧慢慢回转身子,"我们怎么会分手的??恩???" |
"……还是,吃饭吧。"藤真不看他,一口咬在手中的三明治上。 |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安静的用餐,完全是食不知味。牧目光熠熠盯着藤真,而藤真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藤真的思绪飞得老远。恍惚中,看见系着围裙的仙道从背后拥着正忙着画设计图的自己。 |
"健司,怎么你总是这么喜欢吃辣呢??每次我陪你吃完都会拉肚子……"仙道微微的撅着嘴,一脸不解又委屈的神情。 |
"……因为,因为……吃起来很爽快、辣出一身汗感觉很轻松啊……"自己头也不回,画图的心思却被仙道打扰到爪哇去了--他总是会在吃饭前适时的打断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
"是么……?"仙道扳过藤真的头,坏坏的笑容浮现在嘴角,"我以为,你吃得嘴红红的是想要我吻你……" |
"唔……"嘴唇被温柔的堵上,什么也不用再说。 |
牧的声音远远飘过来,钻进耳朵,仙道消失了,眼前摆着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 |
"你怎么了?没有胃口么?"牧关切地问。 |
"恩,不想吃了。"将叉子扔回沙拉盘里,更深的靠进沙发里。 |
"那过来火边坐吧……我记得你一直都怕冷!"牧扫了他一眼,很淡定的说。 |
"你好象发了很久的呆,我吃过东西就开始弄壁炉了,你没有发觉?" |
"啊……对不起!"藤真这才猛地清醒过来,有些发窘。 |
走到壁炉跟前,看着火焰不做声的跳跃,温暖了整个屋子,藤真闷闷的说了句:"没想到你记得。" |
藤真感觉牧从身后抱住自己,头深深埋在肩上的衣摺里:"分开这些年,以前不在意的现在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很可笑么?" |
没有挣扎,藤真放松自己,缓缓回靠着牧,"其实,我也没有忘记。……以前我们不争吵的冬夜里,总是……" |
"总是,就这样靠着壁炉取暖!" |
藤真没有接口,只是将右手放在牧抱着他的双手上,左手探向肩膀,习惯性地摸了摸牧的头发。感觉牧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接着便重又规律起来,鼻息轻轻地喷在藤真手心,温暖而潮湿。 |
牧沉默着。安心地享受着这失去了多年的、真正意义上身心的宁静。 |
藤真也沉默着。多年前壁炉旁依偎的身影在这一刻重叠。往昔的余韵忧忧愁愁的包裹住两人。 |
"我很后悔……藤真,我真的很后悔。"良久,牧吐出一句话,不偏不倚打在藤真的心上。 |
"……后悔……吗?"藤真呐呐地重复。 |
"是的!"牧不舍地放开藤真,转到他身前,直视着他。"我,我现在得到了我以前一心想要得到的,金钱,事业,名誉,地位……可是,回过头,我才发觉,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就是你!" |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点晚了吗?牧?"只一瞬,藤真就又回复到冷淡的模样。 |
"我知道!本来,我也不预备再去打扰你……因为,听说你现在……现在挺好的。"牧有些艰难的开口,"可是,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你。" |
"……那个时候,你的野心太大。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不再有软语温存,呵呵,只有不断升级的争吵。我猜,你到现在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跟你吵架吧?"藤真的眼睛亮亮的注视着牧。 |
"我那时心情很差,脾气也很大……你很恼火吧?" |
" 不……"藤真摇了摇头,"……阿牧,我不过是想要你多注意我罢了,就是,这样而已。" |
牧痉挛地双手握紧,然后放松,再握紧。"我竟然这样的错过你……" |
"藤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允许我,重新让你快乐。" |
"你考虑一下再回答啊……恩……不用这么快告诉我。你,恩……"牧情急起来,说话也不再流畅。 |
"不!牧。我……我们没有可能了。"藤真不看牧的眼睛。 |
"你还没有忘记我的!我们之间还有感情,为什么不可以重新来过?" |
"我们就在今晚结束吧?六年了……我现在爱的是……" |
"我不相信!我也不想知道其他的什么!我只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你可以否认吗?藤真,你看着我说话!"牧两手捧住藤真的头,半强迫性的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
藤真不过是缓缓地摇头。牧看见这动作,却觉得有什么在往鼻子里冲,眼眶很热,心里却是透凉。他手上用劲,搂过藤真环他在怀里,紧紧的,狠狠的,用那种一放手就再也无法拥有的力度。 |
藤真根本不挣扎。不抗拒。只是在捕捉到他轻微叹息的那一刻,牧的心里涌上一股了然的,深深深深的绝望。转瞬,整个人便被这层绝望的死灰色包裹住了,看不到一点希望,透不进一丝阳光。 |
牧嘴里心里整个身体泛起了浓重的苦涩,苦得好似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不要!不要……你的发、你的肤、你的嘴唇你的身体你的心所有所有我都要一切都不让给别人!!不可以再这样放走怀里的人了……已经经历过的心痛不可以再重新来一次。那样的话,自己也许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
藤真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已经被牧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来。这个从前常有的亲昵动作却让藤真不由自主地开始惊恐开始发抖。 |
有着那么多年的相处,此刻,他竟然无法看懂牧那样幽深的眼神代表了什么。牧的神情就好象是负伤的野兽,无望而痛楚,让人直觉感到危险。 |
在牧将他重重地扔在壁炉旁不远处阿拉伯式宽大深陷的沙发中时,藤真压在嗓子里的声音终于透出来: |
牧合身压向他,两手牢牢按住藤真肩膀,单膝跪在沙发里,另一条腿利用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夹住藤真的腿,不给他挣扎逃走的机会。 |
藤真是真的被吓到了!挣扎抵抗对于身材力量都明显强于自己的牧来说根本起不了决定的作用,牧的吻强势猛烈,没有温存没有怜惜。嘴唇似乎已经被咬破了,和着淡淡的血腥味吻进了自己的口里。 |
逐渐的,不能呼吸了……费劲的张大口腔想要争取一些空气,又正好让牧更加的深入。眼前慢慢发黑,肺里被吸干一样的难受…… |
牧注意到身下藤真的脸色一点一点由开始的晕红转为苍白,心底一抽,赶紧住口,轻拍着他的脸低声叫他的名字。 |
渐渐藤真的知觉回到身体里来,耳边是牧轻吻着自己发鬓耳垂摩挲间传来的浅浅呼唤;身上火热的是牧紧贴着自己的躯体,一只手也开始来回地游移在自己胸腹。 |
"不!!牧……不要这样!"藤真气愤惊惶的声音回响在空空大大的屋子里。 |
吻重重落在藤真身体的各处,印下一个一个红红的痕迹,粗鲁地表达着自己满腔的爱。 |
藤真的衬衣已经半褪,纽扣早在挣扎间被扯得四散掉落,皮带也给狠狠的抽开,腰间烙下了青紫的淤痕。嘴角拖着干涸了的血渍,不出声响用了全身的气力对抗着牧的侵犯。 |
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没有被他抓着的一只手使劲的推着他,眼看着牧的肩头多出一道道血痕,他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没有感觉一般,任血浸染了衬衫,汗水再咬过。似乎有那些痛楚才可以抑下心头的苦。 |
"啪!"一声脆响在纠缠间落在牧的脸庞。 |
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以前争吵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用过强、动过手。这个无意的耳光打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心里,都是震惊。 |
心头酸涩地晃过和牧之间的过往,接着跳进来的却是仙道的笑颜。 |
汗水一滴一滴砸在藤真红红紫紫的胸膛,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浑浊。 |
终于他颓然地倒下,脸深深埋进藤真的颈窝,一声一声绝望的低吼: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感受到……为什么你不能再接受……" |
藤真的胸口慢慢的濡湿了,滚烫的浓烈的,是牧倾泄而出的爱情。这个从来不知道流泪的男人,哭时也只留给深爱人的胸膛。 |
藤真的眼泪也默默的滑下来,顺着脸颊隐没在褐色的发际。轻轻抬手拥住在自己身上啜泣的男人,感觉他也用力回抱着自己。 |
牧挪动了身子,在藤真的身侧躺下,他将藤真也转过来,一只胳膊搂着,另一只手分出去抚上藤真的脸,小心翼翼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发鬓。虽是紧紧的贴着,但再没有逾矩的举动。 |
藤真安静地缩在牧的怀抱里,呼吸暖暖吹拂在牧的胸前。无言地接受牧满含了道歉的温柔举动,就这样安了心。 |
壁炉里木柴即将烧尽,牧低头看见藤真已经困倦地睡了,极轻极缓地抽出手臂,起得身来添了柴,自卧室拿来绒毯,再绻到沙发上藤真的身边,合着毯子将他抱在怀里。半晌,喃喃地道: |
"就到这里了么……原来,早都已经结束了……" |
低头看着藤真,忍不住将唇覆上他的,极尽温柔的一吻: |
呆呆地怔了好一会,才裹紧了毯子闭了眼睡去。却没有看见藤真的眼睫微微的颤动,起伏间挂了些晶莹的水气。 |
清晨,藤真醒过来时对上的是牧略显疲惫的眼光,看得出来对方一夜无眠。 |
什么都没有再多说,藤真穿上牧递过来的衬衣,到浴室大致的收拾了一下。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牧站在窗边,身旁放了个行李箱。 |
"我今天早上10点的飞机,回去美国。" |
"是……原本就订好的机票……"看出藤真的不解,牧加以解释。 |
通往日比谷那边的道路上闹哄哄的挤满了交通警员,救护车也"呜啊呜啊"地叫着呼啸而至。这一来很多车辆不得不倒回这边掉头换方向,于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
匆匆忙忙办理了登机手续,站在安检口,牧立着不动却没有开口。 |
藤真微抬了头看着他,也许以后都不再见了吧?!但是这张脸,一辈子也不会轻易的忘却,虽然不再爱了,可已经是深深的刻在心里了。 |
"藤真,给我一个告别的拥抱吧!" |
"好!"藤真微笑着靠进他张开的双臂。 |
不想放手,却希望他幸福……虽然不是自己能够给予的…… |
就这样,再见吧……从此,不再相见。或者说,不再刻意的相见了…… |
藤真两手插在衣袋里,目送那个在人群里显得些许孤单的高大背影逐渐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经意的,湿润了眼眶。 |
"嘀……您有7条语音留言,要收听请按1号键,要删除请按2……"按下1号键。 |
"您的第一条留言:健司,早知道你不回来就不用跑出去买材料还错过了你的电话。你自己要好好吃晚饭……"仙道嘟嘟囔囔的声音从手机里流泻出来,藤真噙了笑意边走边听。 |
"您的第二条留言:我现在只好自己炒面当晚饭……唔……还是你的炒面比较合我口味。你得补偿我,回来炒面给我吃吧,呵呵……"炒面一直是自己唯一比他做得好味道的东西,只是自己很少抽时间做……回去就做一次吧。 |
"您的第三条留言:健司你上次帮我录的意大利联赛放在哪里了??怎么一直找不到啊……"他肯定又把音响柜翻得乱七八糟了……唉 |
"您的第四条留言:我很无聊啊健司……你不在……又没有球赛看……快回来吧!" |
"您的第五条留言:我决定睡觉了……你该不会还在工作吧?" |
"您的第六条留言:……呼……早安,健司……你欠我一个早安吻!"回去补给你…… |
"您的第七条留言:我要赶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中午你回来的话就在冰箱里把我做好的午餐微波一下将就吃吧……啊!日比谷公园的菊花开得很漂亮啊……你上次说要和我来看看的……这个周末来吧,不许不答应!"这个周末吗?……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了……就和他去看看吧,也很久没有两个人周末出门转转了呢…… |
藤真带着满脸温暖的笑容踏出侯机厅的大门,决定现在就去仙道的公司找他,也许可以一起吃个午餐。想到那个缠人的家伙见了自己必定是一脸惊喜的模样,心里幸福的感觉更加的浓烈。 |
人来人往的侯机大厅,没有人注意到藤真,也同样没有人注意到大屏幕上面无表情的播音员用一样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在播报当天最新的新闻。 |
"首相决定于X月X日出访XX国家……关于外务省的这项决议,大众的意见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
XX提出对涩谷区的交通管制必须加强……这段时间以来寒流不断加强,医院增加不少感冒病人…… |
今天清晨在日比谷公园附近发生一起车祸,被撞司机送入就近医院后证实死亡。死者身份已查明,姓名仙道彰,男,29岁。肇事司机系酒后驾驶…… |
这篇文拖了很久,其中有客观的原因(写了一半电脑坏掉),也有主观的原因(因为中间不断被打断思路,以至于出现无法接着写的局面)。所以对能够看完偶的文的大家,很感谢!!因为拖来拖去偶都快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写些什么了……唉…… |
看了文的大人表怒!……不是刻意的写什么悲剧,偶素一直都很疼那只章鱼的说……呵呵……而且偶觉得彰也是很幸福的。至于真真啊……偶还是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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