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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前从SD学院存下的文文,年代较久,现在也联系不到作者大人了~~ | 本着与大家分享的初衷~先把文文搬来啦,在此向作者大人表示诚挚的歉意, | 如果作者大人有任何异议,会请版主立即删除此文,还请作者大人多多见谅呦~~~ | | | ——————————————————————————————————— | |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被更为耀眼的朋友所吸引,象趋向光明一样地恋慕着那个人,随时准备着为他牺牲一切。这种感情单纯无邪于是注定早早湮灭,那灰烬却足以在我们渐渐苍老的心里潜伏一生。 |
越野在初中的时候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初三的县篮球大赛上球队打进了四强,但是还是没有进入全国大赛。最后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当天晚上有人偷偷从家里带了酒和食物,大家一起跑到神奈川的海边祭奠他们最后的夏天。月光分外明亮,在海面上轻快地跳动着。他们对着海大声胡言乱语,也有人痛哭流涕,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这个夜晚变得如此清晰醉人,难以舍弃。一直很文静的女经理亚美用力地握着越野的手说:“越野君上了高中也要一直打篮球哦,我想在全国联赛上为越野君加油!”在一片起哄声中越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
后来真正上了高中越野才意识到,到底能不能打进全国联赛并不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虽然这样的说法稍嫌消极,但是拿这个问题去问教练也好,鱼柱队长也好,随便什么虾虾米米也好,答案应该都是一样的:陵南致胜的关键掌握在一个叫仙道彰的天才手上。 |
越野在进篮球队的前一天结识了仙道。那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填申报社团的表格,突然一个梳朝天发的男孩子很自然地拿起越野刚刚填好的志愿表,用有些夸张的声调说:“你也打算加入篮球社啊,那我们以后就是队友了。”放下表格,伸出手来,脸上挂着微笑:“一年3班,仙道彰,你好。”屋外的阳光穿过窗帘渗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越野突然觉得这个素不相识家伙的微笑使人无从拒绝,几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越野握住了他的手:“一年7班,越野宏明,今后请多关照。” |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个晚上,越野梦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丝毫没有退色,也许比真实更加鲜明,他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暮春凋谢的樱花的芬芳。16岁的仙道明朗地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只是阳光一下子强烈起来,他再也无法如16岁时那般干脆地握住仙道的手。 |
然后他在黑暗的房间里醒来,寂静的夜里,他似乎听到了神奈川的潮水一阵又一阵地向海岸涌来的声音。 |
篮球队第一天的训练是新生和老生的练习赛,说白了就是给所有新队员一个下马威。然而当仙道从容地骗过鱼柱的防守,来了个漂亮的灌篮时,比赛的性质开始有了根本性的变化。最后结果自然是新生输掉了,但是赢了的学长们却也禁不住有些郁闷。在这种状况之下,训练结束以后更衣室里弥漫着十分微妙的气氛:老生的心情在不服气和惊叹中摇摆不定,新生们到底也是过去有点底子的,对个人秀的主角也暗暗起了一争高下之心。 |
越野换好衣服,走向各种复杂目光的中心,问:“仙道你家住那里?” |
“等我一下,马上。”仙道擦了下微湿的头发,很开心地笑了。 |
越野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仙道真的和他同路的话,他就跟仙道交个朋友,不是泛泛之交的那种。事后他常常嘲笑自己这种婆婆妈妈的做法,以越野的标准来看,一个男子汉心里不该有这种听天由命的念头。因为他忘记了,那天在球场上,当仙道无法掩饰的才华如同火焰一样燃烧时,他的心里升起一个了警告。这是发自本能,却模糊不清的直觉,以他全部16年单纯的人生经验所无法解释的危险预报。然而少年们都有一双蠢蠢欲动的翅膀,以为只要有一阵风吹起,自己就可以飞到最高最远的天空。对越野来说,那火焰的光太热烈了,他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下定了决心。 |
不知能否算是幸运女神的垂青,反正后来这两个少年常常在东门町渐暗的街道上并肩而行。越野知道了仙道上高中才从东京转到神奈川,原来初中一直打前锋,全国大赛第二轮输给了一个叫北泽的家伙;仙道也摸清楚了越野喜欢文静秀气的女孩,比如他钱夹里那张照片上的亚美。他们有不少原则性分歧,越野就对于仙道常常逃训练及抄他作业这点深为不忿;然而“田冈教练早年大概受过某种深度刺激”这点,却是他们共同推理的结晶。周末的时候越野不得不尽点地主之益带仙道到神奈川四处转转,被仙道上山下海无所不用其极的精力搞得苦不堪言。四月的梅雨淅沥哗啦地下着,日子也便晃晃悠悠地过了,越野对自己的总结是:“讽刺和善后的能力都有了长足进步。” |
五月相对来说是个不错的时期,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找仙道一对一的话。 |
“宏明,等我15分钟好不好?”一看仙道一脸为难的样子,越野就知道又有人拉住他下了挑战书。 |
“这次惨了,是三浦队长。”仙道的眉毛可怜兮兮地耷拉下来。 |
“不会吧~~~”越野拍了拍仙道的肩膀,万分沉痛地说:“那你多保重了,我会帮你收尸的。” |
于是练习结束后,越野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百无聊赖地踢石子。“算起来是这个月的第4次了……”以前几次都是一年级的队员,越野也懒得参观,本来想先回去的,又觉得一个人走那么长的路太无聊了,就这么养成了等仙道的习惯。如今队长亲自出马,越野的好奇心被刺激的不轻,“去看看仙道那家伙怎么死的吧!”几翻犹豫,眼看10多分钟都过去了,最后倒是这句话鼓起了他的勇气。 |
刚摸到体育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球撞击篮筐和运动鞋与地板激烈摩擦的声音。推开门,越野看见仙道跃起抢过篮板秋,补射,得分。 |
“14比13,我输了。”仙道捡起地上的球抛进球筐里。 |
三浦沉默了一会,看着仙道说:“预选赛就要开始了,一年级就你一个正选队员,教练和我们都很期待你的表现。你还有不少进步的空间,知道吗?” |
“越野,你还没回去啊,正好,你和仙道一起把球擦了再走吧。”留下这句话和悔恨不已的越野,队长的身影消失在幕色中。 |
可能是因为刚才太兴奋的原因,仙道一边擦球一边不停继续废话,从今天班主任的发型讲到到上星期在某个巷口吃的拉面。越野按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有点无奈地看着自己在高中交的第一个好朋友,刚才那投篮的瞬间又在他脑海里闪现出来。 |
越野突然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篮球:“喂,来一对一吧。” |
“宏明,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明天请你吃拉面行不行啊?” |
“拜托,你有立场这么说吗……”仙道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10分钟,你先发球。” |
对抗开始的时候越野发现自己其实一直盼望着和仙道交锋。 在仙道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
运球,过人,跳跃,投篮,身体的碰撞……似乎觉得有很强的风吹起来,越野觉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就好像练习时跑1500米的最后一圈,在超越疲劳的极限之后,只希望可以永远跑下去。 |
十分钟一到,仙道和越野同时躺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
“15比7,累死我了。”仙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恶狠狠地瞪着越野。 |
“啊!你这小子果然是故意放水的!”越野一骨碌翻身起来。 |
“废话!”越野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也不看看要预选赛了,还敢逃训练,队长也是为了你好。” |
“废话!”仙道伸了个懒腰又躺倒下来,“我还能不知道吗。” |
真是够嚣张的。越野暗做了个鬼脸,却看见仙道的眼睛沉静下来。 |
过了一会,越野站起来去拉仙道:“再不起来回去要挨骂啦。” |
仙道唉声叹气地站起来,象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说:“宏明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
那是前两天越野要买篮球鞋时带仙道走的一条路,比起正道也远不了多少。 |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累了,没有什么话。仙道眺望着远处的海面微微有些失神,害的越野几次三翻把他拉回到人行道上。静谧之间,只有浪花轻拍海岸的声音。 |
越野并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仙道一对一。 |
夏天的预选赛就像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梦,越野坐在候补席上,汗水从额头滴进眼眶里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耳边是篮架剧烈摇晃的声音和记分员的轻叹。越野知道仙道在那个梦的中心,周围的一切跟着他快速旋转,直到全部模糊不清,只有他还是在那里,没来由地微笑着。 |
最后一场比赛陵南以84比90输给翔阳。列队致谢时翔阳的队长带着一贯骄傲的笑容对仙道说:“我期待你明年的表现。” |
陵南更衣室的气氛十分低落,毕竟还是错失了进军全国的机会。三年级的学长田村拿毛巾捂着脸没有声音地哭泣。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植草强打精神说:“对手是那个藤真,学长们已经打得很厉害了……” |
“藤真又怎么样,输了就是自己太弱。”这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来,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开腔的福田身上,平时见他被教练训斥的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没想到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
“一年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田村一把扯掉毛巾抓住福田的衣领。 |
“自己打得烂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福田的眼睛虽然细小,却透出强烈的挑衅。 |
“没上场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也不看看是谁一天到晚被教练训。他妈的你有没有自知之明啊。”另外几个三年级的场上队员也激动起来。 |
“算了,算了”,仙道走过去想把他们拉开,可是手刚搭到田村就被猛地挥开了。 |
“什么算了,你这个一年级的小鬼知道什么!牧也好,藤真也好,你以为自己就和他们是一个级别的了吗?少自以为是了!”田村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怒吼着。 |
仙道怔了一下,越野倒噌地站起来挡到他前面:“学长,太难看了吧。” |
“可恶……”田村一拳挥了过来,越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往后倒的瞬间他有点模糊地想:田村学长真是积累了很大的怨念啊。 |
福田趁着田村放手挥拳毫不迟疑地展开反击,这两个人很快就扭在了一起。而越野只记得自己靠在后面某人的身上,耳边是嘈杂的叫骂和劝架声,还有人低声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很努力想要回应,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骚乱终于被教练制止,福田和田村被勒令写检查,其他队员也陆陆续续回去了,仙道陪着还有点晕的越野坐在人群散尽的更衣室里。 |
白日的蝉鸣渐渐远了,光线一寸一寸地退下去,夏天的黄昏总是有种恍惚的气息。不过这种恍惚对斜靠在仙道肩上的越野来说只是刚才那一拳的后遗症而已。 |
“对不起。”仙道的声音很低沉,和平时训练比赛那明朗的感觉完全不同。越野不喜欢他不熟悉的东西。 |
仙道沉默了,这沉默在两人身边蔓延开去,让越野平白不安起来。他回过头去见仙道望着远处,眼睛被淋湿的头发遮住了,嘴角还习惯性地抿着,似笑非笑的。 |
“啊……”仙道回过神来,那暧昧的嘴角展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微笑,“我请客赔罪吧,你想吃什么?” |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仙道没去找越野,直接找到三年级的教室。田村看见他也没惊讶,靠在门边问:“怎么?想找回来?打篮球一对一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
“怎么说也不能让越野白挨不是。”仙道仍然笑得懒洋洋的。 |
其实和篮球比起来仙道实在算不上打架的天才,所以后来当他听到湘北军团的光荣事迹时心中无限憧憬。不过那天他和田村还是打了个半斤八两,至少最后一拳是仙道挥出去的。田村摇摇晃晃站起来,盯了仙道半响,终于一脸苦涩地吐出句话来:“明年要加油啊,让他们见识陵南的厉害。”然后转身蹒跚离去。 |
他们选的地方是学校后面的海岸,寄居蟹从仙道的鼻梁前悠哉地爬过,快要退潮的海水缓缓拂过他的脚背。 |
不知过了多久,仙道觉得有人在踢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气急败坏的越野。 |
“混蛋!要打架竟然不叫上我,我自己挨的自己不会还啊,多管闲事!”越野一边弯下腰来扶他一边恶声恶气地骂。 |
仙道忍不住伸手去挠乱越野的头发,听着他继续嘀咕:“其实我也挺理解田村学长的,怎么说也是三年级了,在田岗手下熬了三年想不开也很正常……” |
仙道插嘴:“是啊是啊,早一步你怎么就没这么体贴呢。” |
越野脸红了,他又怎么说得清楚昨天血气一直冲上脑门的感觉呢。这只是听到“仙道”两个字的条件反射行为罢了:包括在每一场比赛他的眼睛都牢牢追随着一个身影,专注得连呼吸都疼痛起来了;还有那种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是和他并肩战斗在球场上,为什么自己不能如他一般的飞翔。越野无法理清自己的种种情绪,他只知道此刻身边这个温热的身体是真实的,那汗水和伤痕也是真实的,这一切和记忆中的某种光芒交错在一起,让他越发地迷惑起来。 |
期末考发榜,仙道拿了年级第一。越野在第124名的位置上找到自己名字后心中充满了幽怨。 |
植草哭丧着脸从人群里挤出来,见到越野的第一句话就是:“仙道真不是人……”不是人的家伙正好走过来,无视面前两个人的苦相,阳光灿烂地说:“好消息,今天为学长开告别聚会,训练取消了。” |
于是放学后篮球部的人在体育馆里围坐成一圈,几个三年级的队员轮流上去发表感言。三浦把队长的袖标交到鱼住手上,什么也没有说,鱼住的眼眶倒湿了。仙道附在越野耳边悄悄说:“鱼住学长其实感情挺丰富的嘛。”越野正心潮澎湃着,被这么一打岔又禁不住失笑,再想起刚才的榜单,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只好狠狠瞪仙道一眼泄愤。 |
田村和福田都没有出席,据说是因为成绩问题被级任老师留下来训话。田岗宣布暑假集训2个星期之后就解散了。 |
仙道被田岗留下来说有几句话交代,越野倚在体育馆门口等他。梧桐树的叶子在他头上轻轻晃动,滤下的光斑活泼地跳跃着,越野望着那些光斑有些出神。仙道的时间观念有点问题,约好的时间老是会迟到,加上不停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找上他,于是越野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在等待。曾几何时,这种等待的感觉之于他变得如此熟悉。时间一次次漫无目的地流过,直到一个声音轻快地响起来,直到一个人走过来拍拍自己肩膀,直到他看见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
光斑被一个影子挡住了,越野抬起头,看到福田站在面前。 |
话是这么说,越野在福田脸上完全看不到所谓的歉意,只有一丝倨傲。所以他有些不快地回答:“和你没关系。” |
“仙道真是个天才。”沉默了片刻,福田突然说出这么句不相干的话。越野吃惊地看着他,最近老是被他吓到。 |
“不过陵南的NO.2一定是我。”又是那种挑衅的目光。 |
越野焦虑起来,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啊,他心里暗骂到。福田在一年级里其实算突出的,但是他的嚣张气焰和频频找高年级对决的劲头也在队里引起不少反感。 |
“没有我的话,靠仙道一个人的陵南是打不进全国大赛的。”福田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越野的脸色,自顾自笃定地说下去。 |
“当我们都是死人也不用这么明显吧,你干脆说你是陵南的NO1得了,别拿仙道当遮阳伞。”越野大声说。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的不爽,忍不住攒紧了拳头。 |
“哎呀,福田你来了。”这时候仙道从体育馆里走出来,声音还是一贯的明朗。门口紧张的气氛消于无形,福田对仙道说:“我来练球的。” |
“正好教练还在里面,说不定可以指导你一下。”仙道笑着说。 |
福田皱了下眉毛,还是走进体育馆去了。仙道和越野顺着海边的路回家。 |
一路上越野都觉得想不通,走到一半,终于用力踢了一下路旁的树干,看着仙道问:“你知道福田刚才说什么?” |
“他妈的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越野挠挠头,“我又没惹他。” |
“当没有人肯定自己的时候只好自己肯定自己了。”仙道望着白色的海浪一线一线向岸边涌来,“不然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啊。” |
越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很压抑啦,但是怎么老是我当炮灰,真想不通。”说完一脚踢飞一粒石子。 |
仙道对着越野站定,脸上微笑瞬间蜕化成冰冷的讥讽:“有空想这些倒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教练让他派你上场吧,还嫌被骂得不够?” |
越野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毛,偏过头去,半响才开口:“你这么说也太狠了吧,明明知道教练对他其实是苛刻过分了还……” |
越野话还没说完,仙道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种温和又戏谑的笑容::“宏明原来你也知道教练的事是福田的死穴嘛。” |
“这个全队的人都知道吧……问题是用这种事打击对手根本就是卑鄙!”越野有点激动地盯着仙道,“要是刚才你没出来,我宁愿和他打一架。” |
海岸边的风一直很强,仙道标志性的朝天发被吹得东倒西歪的。他斜斜倚在路边的栏杆上,安静地回望着越野。越野被看得有点心虚,却不服气,不肯先转开视线。 |
越野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扭扭捏捏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刚才我那样说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你根本不会对福田说那些话,我……”最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愣在那里。 |
“什么?”越野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样子。然而仙道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遍:“笨蛋啊,你没看出来教练其实一心想栽培福田吗?” |
“什么?”这下越野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要是那样叫栽培的话,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越野心里暗暗想到。 |
“教练以为福田是那种越压越强的人吧,”仙道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悠闲,“听说以前教练对鱼住学长也是很凶残的。” |
“是吗……”越野被仙道一提醒也觉得有道理:田岗毕竟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然而难道教练也是把福田当作陵南的NO.2 了吗,那么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呢?这么一想,他又不禁郁闷起来。 |
看着越野的脸像晴雨表一样变来变去,仙道显出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 |
“喂,装出这种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很欠揍的。”越野不满地瞪着仙道。 |
“仙道彰,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是王牌考第一就了不起!小心下个学期我不把作业给你抄!”越野今天积累的愤怒不满终于全盘爆发出来,他扬起下巴戳戳仙道说:“我以后绝对也是陵南的主力,你要好好想想怎么配合我!” |
仙道笑嘻嘻地再次做出投降的手势,然而越野的攻势还没结束。 |
“考了年级第一不庆祝一下说不过去吧?”越野感到自己笑得十分痛快,“拉面摊什么的就免了,我知道路口那边新开了一家寿司店还不错,嗯?” |
“为什么最近老是我请客啊……”仙道一边嘀咕着,一边步履沉重地向那家“不错”的寿司店挪去。 |
越野常常跟仙道说些玩笑话,很多话说过两人也便都忘记了。然而偏偏那天的话不知什么缘故留在了越野心里。他总记得自己故作骄傲地对仙道说:“你要好好想想怎么配合我!”于是后来每当他奔跑在球场上,每当他看到身边不远处蓝色的7号球衣时,这句话就跳出来狠狠地刺他。 |
============就这样,没啦,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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