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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的火车
2012-12-14
水户洋平检票登上火车,按照车票一路找到自己的座位时看到已经有两个女生(?)坐在那了。水户洋平的位置是靠窗的,但是他有点不想和那个占据了他位置的女生(?),好吧,他实在是不好界定这位女士的年龄,于是他只得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后脸上扬起微微的笑对那位朝他看过来的女士说,不好意思,那位置好像是我的。女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脸颊红了,立刻起身让到了外面的位置,对面的女生诧异的看着忙不迭让座的女生和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水户洋平。
【好吧,即使再小的龙套也该有个名字,这样写文才比较顺手,暂且把水户洋平旁边的女生叫女A,他对面的女生叫女B好了…我是有多懒,好吧其实名字很难想的】
洋平面不改色的坐下,桌上已经被堆满了各种吃的东西,他目测了下估计是那俩女,呃,女士的。离火车开动还有20分钟的样子,洋平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窗外,月台上是各色的人,送别的,准备上车的,卖东西的…车窗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当然他现在身边也很吵,尤其是他身边的这两位,正在讨论你带了多少吃的,都带什么吃的,好不好吃什么的。
洋平在心底小小的叹口气。
离火车开动还有5分钟的样子洋平把头转回来就看到两位女士一人手里拿包零食往嘴里塞着,女B正嚼着东西对她旁边的人说,12排14号,没错,是你的位置,你坐我旁边啊。那人正在往行李架上放东西,他长得很高,因为他脖子以上都在行李架的位置了。那人放好东西低头弯下身子朝女B微微一笑,啊,多谢。洋平心底稍微震了下,这人声音很好听的样子,声音从嗓子里面发出来的很是低沉而磁性,笑容也显得那么真诚,像是从内心里面发出来似的,样子长得也很阳光帅气。洋平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女A女**角窃喜的笑意,心底笑了下。
火车的开动汽笛拉响了,车厢里依然很嘈杂,人多了车厢里的温度也跟着上升,许多人呼出的气体打在车窗上,洋平透过朦胧的车窗看着火车缓缓驶出月台,然后速度逐渐加快。
洋平一直没有吭声,尽管女A女B说得热火朝天的。他没有朝车厢里看一眼,只是一直看着窗外在心里计算着现在火车的加速度是多少,想着小学时候经常老师们拿来摧残他们幼小心灵的根据火车撞击铁轨的咔哒声计算出火车长度。尼玛那简直是作弊嘛,谁那么无聊想出的那样变态十足的题的?!洋平想小时候真是没少被各种各样的计算题摧残,他能心灵健康的活到现在还真是强大。
身边的女A女B还在激烈的讨论着,手里的零食好像一直没断过,主要是些薯片、嚼着嘎嘣作响的小零嘴卡擦卡擦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们聊得很大声,不时和女B身边的男青年搭话,大有将他一起拉进来聊天的架势。洋平看一眼男青年含着笑意的眼睛,想拒绝又盛情难却的小尴尬表情,不禁弯弯嘴角,动动身子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平静的直视前方。然后女B又递了手里的零食过去,被男青年微笑着婉拒了,女B迟疑了下又递向她对面的洋平,洋平摆手笑笑说,不用了,谢谢。
洋平不是不喜欢说话,无论坐什么交通工具他都懒得说话,这是他的习惯。以前和樱木他们出去玩,一路上樱木和大楠他们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他也懒得插话,除非逼不得已的时候说上两句,因此被樱木他们嫌弃了很久。不过确实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喜欢说话,不管和多亲密的人一起出去。真要究其原因的话可能也许他觉得很浪费口水罢了。但是他也不讨厌耳边一直有人在叽叽呱呱,听着那些别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各种声调表情,他觉得还是挺热闹的,他自个儿乐得轻松自在。
火车已经驶出了接近2个小时,在一个小的站台停下来等途经这个站的人上车,洋平听广播说是停5分钟,估计是个比较小的站台。他们这节车厢上来的人不多,只是在男青年身边过道隔壁的座位上来一位上了点年纪的老婆婆,拖了个半大不小的箱子。男青年一见立马站起来拿过她手中的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然后在老人一叠连声的感谢中扶着她坐到座位上坐好,才笑笑说不客气。女A女B朝坐下来的男青年可劲夸,女B更是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嘛小哥,姐姐我欣赏你啊。叫什么名字啊,还在上学吧?在哪上啊?洋平撑着下巴抿着嘴角看着男青年对女B的热情夸赞或者说已经上升到挑【度】逗的言语动作一脸隐隐抽搐的笑意,但是良好的风度又让他不好发作,估计本身也不是那种会伤害女性的人,他只是拿下女B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温柔的笑笑说,叫我仙道就好。女A哈哈哈的笑出了声,男青年向这边看过来,女A大笑着低了下头,洋平和他的目光接上,洋平于是弯弯嘴角朝他点点头微微一笑,男青年也朝他点头笑笑。
啊,不错,眼神深邃什么的最招女人喜欢了,怪不得。洋平抿嘴忍笑。
男青年一旦开口,女A女B话匣子更是不得了。铁了心似的要把他拉进他们聊天的阵【度】营,男青年好脾气的微笑着,说了句,好吧。两个女人抖着肩膀笑得更豪爽,洋平看着她们想要不是她们脸上的浓妆看起来至少年轻个5岁不是问题,女A女B估计是看出来想拉洋平聊天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索性就放弃了。
于是女A女B的聊天话题已经从上车时候的吃换到穿,经过刚才一事便很自然的换到现在的男人女人了。女B开玩笑的问男青年是否有女朋友,男青年对她自来熟的叫仙道君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摇摇头,对女B近似无礼的问题也不急不恼。女B切了声很不屑的样子说什么啊,小哥,你这个年纪正是春【度】心萌动谈恋爱的好时候,是在不好意思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说。就算有女朋友做些这样那样也很正常嘛,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子?女A立即嘲笑女B的话,你以为女人都像你一样整天想着谈恋爱么,而且你的话在自相矛盾啊我说。要是说的真的呢,世上也有很正直的男人嘛。女B一下弹起来还击世上的男人还不都一样男女关系不就那样么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什么的……
洋平忍下抚额的冲动,听着俩女人已经朝不可思议方向发展的话题表示很无力。这还坐着两个男人好么,别把男人说得那么龌【度】蹉不堪么好吧?还有那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话题是怎么回事,这样明目张胆的说黄【度】色笑话没问题吗,这个越来越融洽的氛围是怎么一回事啊?
男青年也未说话,只是一脸错愕的样子,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字没说还引发了一场这么热烈的男女关系的讨论微感诧异吧。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女B估计口说干了停下来喝口水,刚要继续被男青年拦下了,还是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吧我们。周围整齐划一的‘切’搞得男青年脸都红了,那些凑过来的人便各自缩了回去。女A也便朝女B嗤一声真受不了你,翻出烟盒扔给女B一根,又递给男青年。男青年看眼女A,说多谢便抽了一根出来夹在手上。跟你说话老子就一肚子气,女B也骂着站起来拖上女A,抽烟抽烟去,转身问男青年,仙道君一起不?男青年扬扬手里的书笑道,啊不了。
洋平一直看得津津有味,他其实蛮喜欢看这样的世间百态的。
洋平坐得乏了,起身动动脖子和肩膀,然后坐下拿出手机给樱木他们发短信,无聊的时候逗逗那帮小子也不错。有阳光隔着玻璃投进窗户来,被半遮的窗帘割裂成犀利的几道洒在洋平身上看起来破有几分印象派的效果。广播里在播音员的声音在广播说午餐时间到了,车组人员为乘客准备了丰富的午餐,乘客可以前往10号车厢就餐或者在乘务员推过来的餐车里购买自己喜欢的午餐。洋平放下手机,看着乘务员推着餐车已经慢慢走了过来。这时女A女B也抽完了烟,一人手里掂着个饭盒走到座位上坐下。女B冲兀自静【度】静看书的男青年叫道,仙道君不吃饭吗?吃才是人生第一大事啊。男青年合上书抬头笑笑说啊已经到中午了啊。女A打开饭盒不好意思地朝洋平笑笑,洋平耸耸肩表示不用在意他,把女A让到自己的位置好让她更好的吃饭。火车上的饭似乎都一样的味道,特有的火车饭菜的味道,洋平其实还是能接受的,不过车厢里还充斥着一些方便食品被开水泡开的味道,洋平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车顶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闭的车厢内的空气不流动还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心慌,还有些想吐,可能是胃里没东西了吧。
手机震动了下,是樱木发来的,洋平,去餐厅吃饭吧很好吃啦。
洋平笑了下站起身打算去10号车厢的餐厅吃点饭,男青年隔壁的老婆婆突然起身往他手上塞东西,说小伙子要吃饭啊,这是我做的鸡蛋啊来尝尝,拿着拿着……男青年手忙脚乱的放下书站起来推拒着说不要不要,看老人略显失望的样子迟疑了下便笑着接过来只是不停说谢谢。老婆婆又往洋平手里塞鸡蛋,说着现在的年轻人要好好吃饭啊,然后又开始给女A女B发鸡蛋,连周围的人也不放过,直到一大包鸡蛋发完才心满意足的坐下来剥手里的鸡蛋壳。洋平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两个鸡蛋,想了想便剥了个咬着吃了,然后笑着对老婆婆说奶奶你煮的鸡蛋真好吃啊。周围一片附和的声音说是啊是啊真好吃啊,老人便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说是吗那太好了。
洋平揣着剩下的一个鸡蛋来到餐厅,要了个青菜和一碗粥。粥喝起来还很不错的,洋平一边漫不经心的剥着鸡蛋壳一边观察着餐厅,看到男青年也坐在他的斜对面正认真的剥着鸡蛋壳,注意洋平的目光便微微一笑举了举手里的鸡蛋。洋平点点头目光回到手里的鸡蛋上。想着回去的时候给老婆婆带碗莲藕红枣牛骨汤吧。
洋平带过去的汤老人很高兴的喝完了,把碗拿回去折回来的时候,洋平不想立刻回到那个闷闷的车厢里,站在车厢的连接处,有凛冽的冷空气穿过缝隙灌进来,虽然胃里有了些东西似乎好受了很多,但感觉还是不舒服,心慌仍旧存在,洋平想还是等下一个站下去透透新鲜空气好了。摸出根烟想要点上,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根烟,洋平抬头看着男青年温和的笑脸,说着给你吧别浪费了。洋平看他两眼,男青年摸着头发讪讪笑着,那个其实我不好拒绝别人…洋平笑了下,接过烟点燃叼在唇边仍凭烟燃着。男青年也安静的站了会就走开了。
可能真的是不会抽烟。
洋平想。
到了下一站,这是个大站,广播说需要停20分钟。洋平下了车,外面下了大雪,白茫茫一片,雪花仍在继续。洋平仰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清新的冷空气令混沌的头脑清醒,心里一下子好了很多,心慌想吐一下子没有了。洋平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呼出的气体成白雾状飘飘荡荡的升到空中。他在周围转了转,每个站台都有卖各种小吃小东西的,他看见那个男青年也下了车在各个小摊前走走停停,面带笑容的和摊主讨价还价似的,乐此不疲,然后又走到一旁一边跺脚一边讲电话。洋平轻笑一声,看了看表,估计20分钟就要到了便准备上车。不一会儿,汽笛拉响了催促还未上车的人赶快上车,洋平往车厢走时回头看了下,男青年还在讲电话正急急往这边走。洋平回过头后突听得身后啊了声,接着咚的一声,是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洋平停步转身就看到男青年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眉头紧皱,手机摔到了自己脚边裂开成两半。洋平想这力道摔得,于是捡起手机走到男青年身边,摘下手套伸出右手。男青年只觉得眼前的光被挡住了,眯着一只眼看见是洋平正弯下腰伸出手,背光的面容看不太真实,于是一只手摸着后脑勺疼得直吸气,一只手伸出来紧握住洋平伸出的右手。洋平注意到他的手掌摔破了,手腕擦伤一大块皮,手上一使劲,男青年便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男青年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说声多谢。洋平把他摔坏的手机放到他手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摔跤,是有多养尊处优啊。不过这结冰的路面确实不好走,稍微不注意就会摔倒,他倒是习惯走这样的路了。
回到座位上,女A歪着头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看见洋平回来便起身让座,洋平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就坐那吧。男青年也回来了,手上滴着水,洋平看那道还在缓缓渗血的伤口想果然摔得挺严重的。女B见了男青年的伤口,呀了声递过来一张纸巾说仙道君摔倒了吧先擦干,我这有药,我拿给你喷点就好了。男青年拿纸巾擦着手,说谢谢,你怎么有药?女B轻哼一声,小哥,我们这些做生意走南闯北的人身上带什么都不奇怪。男青年呃了声不好接话,女B站起来想拿包,洋平说我帮你吧哪个包?洋平将女B说的那个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递给她,女B在包里翻了阵拿出一瓶喷剂递给洋平,洋平疑惑的看着她,女B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你来,男女授受不亲。洋平囧了,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时候讲男女授受不亲有意义吗?洋平轻描淡写地瞪了眼女B,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打开盖子,托起男青年的手腕,仔细的往破皮划伤的地方喷了2遍药。男青年朝洋平笑笑,向女B道了谢,小心的放下袖子。
洋平近距离的发现男青年的牙齿特别整齐特别白。
洋平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了女A,看不成窗外的风景,只得拿出手机和耳机开始听歌,眼睛继续望着车顶发呆,思绪天马行空的乱飘。对面的男青年继续安静的看书,女A女B难得的没有叽叽呱呱,无聊的在桌上玩开火车。
过了刚上火车的兴奋点,下午的旅途似乎显得有点沉闷,封闭的车厢,封闭的空气更让人想睡。期间,女A女B不断的起身来来回回可能也是受不了车上的沉闷。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站,男青年隔壁的老婆婆站起来想拿行李架上的箱子,男青年跟着站起来轻松的把箱子拿下来,笑眯眯的问奶奶要下车了吗?老婆婆也笑得满脸褶,说是啊是啊,今天谢谢你啊小伙子。男青年没有把箱子立即给老婆婆,只是提着箱子说我送你下车吧,有人接你吗,路上很滑要小心啊…老婆婆一叠连声的说有人接有人接,小伙子真是好人哦,心好又长得好,可惜我孙女有点小…洋平看着男青年扶着老人下车,满含笑意的声音隐隐传来,啊呀,那真的好可惜,您孙女一定很漂亮…
洋平不禁翘了翘嘴角。
男青年回到车上,看着女A女B满含深意的眼神,笑着问怎么了吗?女A也便认真的问道,我说仙道君你真的没女朋友吗?男青年很肯定的点点头,女A女B相互看一眼,齐齐切了声,摆明了不相信。洋平心里想笑,男青年也不辩解,只是拿了书翻开折页的地方继续看。
洋平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男青年歪着头像是睡着了,手里的书掉在一边的地上,于是顺手捡起来放到了他身旁。
到了晚上,火车停靠的站台时间都不长,而且晚上外面的温度更低,洋平也不便下车去。只是到车门口吹吹风清醒清醒,减少一些心里不断激涌的沉闷。晚餐的时候洋平去了餐厅吃了点晚餐,回来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差点被突然打开的门撞到鼻子,洋平刚想来句国骂,没想到看到男青年一时怔愣的脸,只得摸着鼻子自认倒霉。男青年看着洋平走开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不断加深的笑意,叹口气耸耸肩转身朝餐厅走打算也去吃点晚餐。
火车靠的站越来越少,虽然下车的人被上车的人补上,不过因为夜间温度低,车厢里显得很是冷清,于是小孩子的哭声显得更加清晰嘹亮。间或听到小孩母亲的低哄声,刚开始声音还很温柔的,过了会可能是害怕小孩子的哭声吵到其他乘客,小孩母亲的声音就变得不耐烦了,吓着小孩子说再哭妈妈不要你了,把你丢在车上什么的。结果小孩子哭得更大声了。车厢里有人实在忍不住抱怨了句谁家孩子啊哄哄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小孩母亲似乎气急了,可能打了下孩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洋平摘下耳机,站起身朝那哭声走去,突然被女B叫住,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八音盒,说,这个给小孩吧。洋平看着手里的八音盒,看了看女B,女B笑笑,洋平觉得那笑容幸福而无奈,于是洋平温和真诚的笑着对女B说你一定是位温柔的母亲的。男青年也在旁边摸出一个小绵羊的挂饰给洋平,笑道,这个有用不?哄小孩我可不擅长呢。他也不擅长好不好,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会哄小孩了?!
洋平抚额。
洋平拿着八音盒和小绵羊走过去,孩子继续哭着,洋平走到小孩子面前蹲下,把八音盒打开,清脆的叮叮声立即吸引了小孩的注意,他把八音盒递到小孩面前,说,好听吗?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啊,这个给你,喜欢吗?还有这个,小绵羊,啊,你说它叫不叫啊,说不定哦,你捏捏它鼻子说不定会叫啊。都送给你啦,不能哭鼻子了,来拉个勾盖个章好吗?
洋平又哄了小孩一阵,估计小孩也苦累了,和洋平玩了一会便不断的打哈欠,洋平示意小孩的母亲可以抱孩子睡觉了。小孩母亲感激不尽的朝洋平道谢,抱过困意十足的小孩搂进怀里,小孩马上就睡着了。
折腾一阵,洋平也没有困意便走到车厢的连接处抽烟,看着偶尔从眼前滑过的灯光,安静的站着,什么都不想。
男青年也走过来伸了伸懒腰,揉揉眉心和太阳穴,叹口气便靠着车窗朝外望着出神。洋平发现他真的长得挺高的,自己只到他的耳垂,而且长得一副祸害的样子。不爽来的莫名其妙,人与人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洋平郁闷了。男青年闭眼又站了一阵就走了,洋平仍旧站着,心里不断数着铁轨的撞击声,咔哒咔哒,慢慢的困意也便上来了。
夜已经有点深了,车厢里的灯基本都关掉了,只留了一两盏照明,洋平回到座位,男青年正合上书准备睡觉,见洋平过来便露出八颗牙齿笑了,问还不困吗?洋平也不答话,摇摇头,坐到座位上闭上眼睛。
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到了,快了。
洋平是一早就醒了的,没想到睁开眼睛却看到女A女B还有男青年早已精神饱满的轻声聊开了。洋平拿了洗漱用品去了洗漱间洗脸刷牙,等他收拾好回来,见男青年拿着摔坏的手机一脸无奈的笑容。
还有1个多小时就到终点站了,这旅游其实还行吧。
洋平看到男青年放下坏掉的手机,拿出个便携本和一支笔,对女B说,真抱歉,手机摔坏了,你们的电话号码我记本子吧。
原来是在留联系方式吗?
洋平不禁皱皱眉头,这一次旅途中的过客,估计从此各自天南海北了,还留联系方式有用吗?正这么想着,男青年笑眯眯的朝洋平看过来,深邃的眼神里闪着亮光,他问,那么,可以告诉你的电话号码吗?
洋平迟疑的看着那个本子,女A就说了,一个电话号码嘛有什么关系,漂泊在外,朋友多点总不是坏事。
洋平心底叹口气也便拿过男青年手里的本子和笔,写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不过是人生的过客而已。
其实没什么所谓。
说不定明天就忘了。
一星期后的周六晚上,洋平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宿舍的电话突然诈尸了似的响起来,舍友被吓了一跳,等了阵看洋平没有挪窝的打算,于是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接起电话,不到2秒便将电话甩到洋平身上,没好气的说,你的,这年头谁还打宿舍电话啊?尼玛手机到底是干啥用的?
洋平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拿着话筒不知道下一步动作该干什么。舍友奇怪的剜一眼洋平,干嘛呢,不接就挂掉。洋平回过神来,小心的把听筒拿到耳边,那边仍在耐心的等待着,呼吸声从电话线那头传来,深沉而绵长。
喂…
水户洋平?
嗯。
明天来XX玩吧,我来接你吧,好吗?
……
你们学校离我们的不远。
哦,好吧。
说定了,穿厚点,明天还要下雪。
哦…
洋平摘掉眼镜,合上手里的日记本,揉揉眉心。
没想到这小子在火车上第一眼就对自己心怀不轨了,什么摔倒啊纯粹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竟然不惜摔坏自己的手机。
好拙劣的手段。
洋平深深的叹口气,嘴角勾起笑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安静的睡颜一如既往的吸引人。
男人突然微微不安的动了动,嘴里咕噜着一把搂过来抱住洋平,洋平听见他睡梦中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禁感叹世间事真是难以预料。
嗨嗨嗨~~~仙道彰,水户洋平在这呢,一直在你身边呢。
他们会彼此一直这样安静的在一起吧。
你日记上说的其实还蛮正确啊!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
----我爱你寂静无声。
2009-12-15 21: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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